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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让老爷装完这个逼(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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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母只得无奈道:

“罢了罢了,我说不过你。

只是万事小心,见了王爷切不可任性妄为。”

夏金桂见母亲松口,顿时喜笑颜开,连连保证:

“母亲放心,女儿晓得分寸。”说罢,便专心地投入到梳妆打扮中去,务必要以最完美的姿态,出现在李洵面前,叫他魂不附体。

……

皇商周家。

与夏家暖阁的香艳慵懒不同。

周家的正厅。

周家老爷名唤周大福。

人如其名,生得圆胖富态。

一张脸红光满面,跟刚出笼的寿桃似的,又白又粉。

周大福身着簇新的宝蓝色暗纹直裰,拇指上套着个水头极足的翡翠扳指。

他此刻正背着手,悠闲地逗弄着挂在架子上一只毛色油光水滑的画眉鸟,嘴里发出啧啧的引逗声。

厅堂布置得富丽堂皇,多宝阁上陈列着古玩玉器,墙上挂着名家字画,一应家具皆是名贵木材定制打造,处处彰显着皇商之家的豪富。

忽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哗啦……

周家的嫡长子,年方二十出头的周炳辉,一把掀开帘子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周炳辉本是翩翩公子的打扮,却因跑得急,额上见了汗,发丝也有些凌乱,发冠也歪了,全然没了富公子的模样。

“爹,爹,不好了!”周炳辉也顾不得厅内还有客人,气喘吁吁地喊道。

“我刚在咱们家米行里,接到内务府传来的消息,说……

说要彻查咱们周家近年所有与宫用采买相关的账目,而且指明了,是忠顺王要亲自过目!”

周大福逗鸟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又恢复了从容,连头都没回,只慢悠悠地道:

“辉儿,为父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每逢大事要沉住气,顶梁柱若都慌脚鸡似的,下头岂不是要成一锅粥。

瞧你这慌慌张张的样子,成何体统?将来怎么撑的起家业。”

周大福转过身,那张圆胖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主要是有外客在,不得装个逼啊?

“周家的账目,这些年一直做得干干净净滴水不漏,有什么好慌张的?

每年三节两寿,咱们家给内务府上上下下那些个公公们的孝敬从未短缺过。

这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王爷身份尊贵,难道还会刻意刁难咱们这循规蹈矩的商家不成?

吃了咱们家这些年的孝敬,那些公公怎么也要帮忙说几句好话,不然你以为,周家是白喂他们吃饱饭的吗?”

这时。

坐在厅堂一侧年轻公子开口了。

生得眉目俊朗,衣着华贵,正是江南甄家的大少爷甄衍。

他此番进京,目的之一就是来收账的,甄家与周家关系匪浅。

周大福的亲妹妹便是嫁给了甄衍的父亲甄应嘉做姨娘。

甄家的四姑娘是周大福的亲外甥女。

隔着这层姻亲关系,甄衍便也跟着叫周大福一声舅舅。

甄衍正品着手中的茶,听到李洵的名字下意识打了个摆子,手一抖,险些把小茶盅滑出手,顿时想起在扬州被李洵套麻袋的折磨经历。

他强自镇定,端稳了茶盅,但声音里还是透着心有余悸:

“舅舅,话虽如此,但小侄觉得,炳辉表弟的担忧不无道理。”

他顿了顿,生怕隔墙有耳似的,安全意识突然拉高压低了声音:

“王爷做事一贯是不按常理出牌,毫无章法可言。

谁也不知道他肚子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我们甄家……唉!”

他长叹一声,脸上血色又褪去几分:“我们甄家在江南何等根基?

老太妃尚在,与北静王府又是姻亲,结果如何?

还不是被他硬生生坑走了三百万两雪花银,连句囫囵话都没处说去!”

周炳辉像是找到了知音,连忙坐到甄衍旁边的椅子上,附和道:

“表哥说得极是!爹,您可不能大意啊,现在朝廷里流行用什么借贷记账法。

据说还是这位王爷搞出来的鬼名堂。

咱们家那老账房做的虽是四平八稳,可若王爷真存心要找麻烦,随便指一处说不清道不明。

或者说账实不符,污蔑咱们以次充好,咱们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也拦不住他啊,那可是个连国公子弟都敢当街鞭挞的主儿!”

周大福听着儿子和甄家大公子的话,脸上的笑容淡了些。

自信心虽然也开始动摇。

但逼格刚装出去了,若是立马撤回来的话,他不要面子的吗?

让老爷我先装完这个逼……

他踱步到主位坐下,端起丫鬟奉上的参茶,轻轻吹了吹浮沫,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

“你们啊,还是太年轻,经的事少。”

他瞥了一眼甄衍:“贤侄,你甄家的事,舅舅我也略有耳闻。

其中或有我们不知道的隐情,但……咱们周家不同。”

他放下茶盏,扳着那戴了翡翠扳指的手指,一一数道:

“这四大皇商里头,薛家如今靠着荣国府,算是攀上了王爷的高枝儿。

夏家一个寡妇带着女儿,根基最浅。

许家嘛,向来谨慎不出头。

唯有咱们周家是最稳固的。”他脸上露出一种基于复杂关系网的自信笑容:

“那宫里颐养天年的老皇爷,每年节敬,哪一环咱们周家亏待了?老皇爷睡的床、坐的椅、翻修的院子宫墙,哪一件不是周家贴补了的?

王爷他再混不吝,再是受陛下的维护,难道还能为了些许账目小事,跟他亲爹抢几口饭吃吗?不至于,断断不至于。”

他这番分析,听起来似乎颇有道理,周炳辉脸上的焦急稍缓,但甄衍的眉头却皱得更紧了。

他可是亲身经历过李洵的不讲道理。

在扬州李洵连麻袋都敢往他这甄家大少爷头上套的!

什么北静王,什么老太妃,在那位爷眼里,只怕当真是老子想打就打的玩意儿。

甄家何尝没有搬出这些大腿?

结果呢?

李洵根本不认这套!

甄家尚且落得如此下场,您一个依附于甄家的皇商。

真真是……

甄衍在心里暗骂周大福是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果然是没见识的商贾之流。

但面上却没有表露,只是忧心忡忡地再次劝道:

“舅舅,话不能说满啊。

王爷的心思,深似海。

或许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呢?

小侄以为,还是应当立刻派人,多方打听,弄清楚王爷此举的真实意图。

内务府那边能否再使些银子,探探口风?有备方能无患啊。”

周大福听着甄衍的话沉吟片刻。

那总是笑眯眯的圆脸上,终于也染上了几分凝重。

他摩挲着拇指上的翡翠扳指,对周炳辉吩咐道:

“辉儿,你表哥说得也有几分道理。这样,你立刻去账房……

让他们把所有账目再仔细核对一遍,确保万无一失。

另外,备几份厚礼给内务府的公公们送去,若能得便,请他们在忠顺王面前替咱们周家美言一二。”

“是,父亲,孩儿这就去办。”周炳辉见父亲终于重视起来,连忙起身应道。

甄衍也稍稍松了口气,补充道:

“舅舅,家父在京中也有几位故旧,小侄也去看看能否探听到些什么。”

周大福点了点头,挺直的腰杆微微佝偻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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