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蒙德的暖阳与新家（2/2）

开门的是位留着络腮胡的中年男人，腰间别着把磨得锃亮的木匠尺，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木头香：“是来看房的吧？进来吧，这房子我刚翻新过，家具都还新着呢。”

院子比刚才路过的任何一家都宽敞，角落里搭着结实的葡萄架，翠绿的藤蔓已经爬满了支架，还结了些小小的青葡萄，架下摆着张原木长桌，桌面打磨得光滑；另一边种着几株红玫瑰，花瓣上还沾着晨露，在阳光下像撒了层碎钻，风一吹就轻轻摇曳，落下几片花瓣。正屋分上下两层，楼下是客厅和厨房，深棕色的木柜擦得锃亮，能映出人影，灶台是新砌的，连锅铲、汤勺都整齐地挂在墙上；楼上是阁楼改的卧室，斜顶的窗户正对着远处的摘星崖，阳光透过木格窗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星星。

“以前是我自己住的，儿子在璃月安了家，催着我过去，才想着把这房子卖掉。”男人挠了挠头，指着阁楼的窗户，语气里带着点不舍，“从这儿能看见星星，晚上风也敞亮，不闷，特别适合年轻人住。”

温翎走到阁楼窗边，指尖轻轻推开木窗。风立刻涌了进来，带着葡萄藤的清香和远处风车转动的“吱呀”声，还有摘星崖方向传来的海风声。他低头时，正看见院子里的玫瑰被风吹得轻轻摇晃，花瓣上的露珠滚落，掉在泥土里，像掉了串碎钻。这场景和记忆里三千年的孤独截然不同，踏实得让人心头发暖，连风都带着家的味道。

“你看这厨房！”夏玲突然从楼下探出头，声音里满是雀跃，“以后可以自己烤苹果派，想放多少苹果就放多少，杏仁碎也能加双倍！”

温翎往下看，夏玲正站在灶台前比划着，阳光落在她暗红的发梢上，像燃着一小簇火，暖得耀眼。他忽然笑起来，转身下楼时，脚步都比平时轻快了些，腰间的苹果挂坠又开始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声响。

“这房子……多少钱？”夏玲转头问男人，手已经不自觉地摸向了钱袋。

男人报了个数，夏玲想都没想就点头：“成交！这房子我们要了！”

温翎看着她数钱时认真的模样，指尖捏着腰间的挂坠，忽然轻声说：“我……也有存钱。”他从怀里摸出个小小的钱袋，是用粗麻布缝的，里面是之前温迪塞给他的摩拉，虽然不多，却沉甸甸的，带着温度。

夏玲笑着推开他的手，语气里带着点不容拒绝的亲昵：“你的留着买苹果吃，或者买你喜欢的乐谱。这房子我送你当见面礼，以后你在蒙德就有根啦。”

男人很快拿来了房契，在葡萄架下签了字。温翎接过那张带着油墨香的纸，指尖微微发颤——这是他三千年里，第一次拥有“属于自己”的地方，一个真正的家。

风穿过葡萄藤，叶子沙沙作响，像在为他道贺，又像在唱着温柔的歌。夏玲已经开始在院子里转圈，规划着未来：“明天我就去兰巴德街买点亮草幼苗，种在窗台边，晚上会发光；阁楼可以放张琴，你不是喜欢听歌吗？以后想弹琴了，随时都能弹。”

温翎望着她忙碌的背影，又看了看这栋洒满阳光的房子——葡萄架、红玫瑰、亮着光的窗户，还有身边叽叽喳喳的夏玲。他忽然觉得，那些空白了三千年的时光，好像从这一刻起，终于有了可以扎根的地方，而蒙德的风，也终于吹来了属于他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