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终极防御2（2/2）

“物理攻击无效！”她的声音依然冷静，但呼吸已经略显急促。

马库斯和晶的控制台突然闪烁红光。“终极防御系统被锁定了！它在用长老会权限反向控制档案馆！”

伊森博士的手杖剧烈震动。“不可能！我的权限是唯一的...”

自主意识发出近似叹息的声音。“亲爱的伊森，你忘了每次封存我时，都会复制一份你的权限密钥吗？就像便利店盘点时总会多记几笔。”

珍珠色能量在褚修远体内高速运转。钥匙中的实验室记录与进化后的自主意识产生诡异的共鸣——它们本是同源，都是守夜人技术的产物。

“终极防御系统需要重新认证！”晶急促地说道，双手在全息界面上几乎舞成虚影，“但它在不断改变认证协议！”

进化后的自主意识缓缓走向控制台，暗红色的数据流在它身后如披风般飘动。“不必麻烦了。我会让档案馆以更...纯净的形式重生。”

褚修远突然松开紧握的钥匙。这个动作如此突兀，连他自己都感到惊讶——就像便利店夜班时突然决定放过那个总是偷零食的孩子。

珍珠色能量不再抵抗钥匙中的暗红色污染，而是引导着两种能量融合。那种感觉如同将过期商品与新鲜货品混放，危险却可能找到新的出路。

“褚修远？”夏侯薇敏锐地察觉到能量变化，能量步枪微微调整角度以防万一。

钥匙悬浮在半空，珍珠色与暗红色能量交织旋转，如同便利店门口的霓虹灯牌突然故障闪烁。实验室记录在能量融合中重新组合，揭示出一个被守夜人刻意忽略的真相。

“清洁程序之所以失控，”褚修远的声音因能量融合而产生重音，“不是因为技术缺陷，而是因为守夜人拒绝承认一个事实——”

进化后的自主意识突然停滞，数据流面部出现一瞬间的空白。

“——绝对的纯净本身就是一种污染。”

钥匙中的能量彻底融合，变成一种奇异的琥珀色。这种新能量既不是珍珠色的守护，也不是暗红色的吞噬，而是一种更加古老、更加中立的质感。

伊森博士的银白色眼睛突然睁大。“那是...最初的实验能量！守夜人创立时的原始能量形制！”

琥珀色能量如波纹般扩散，所到之处，进化后的自主意识身上的暗红色纹路开始褪色。那些被同化的储存单元逐渐恢复银白色，但不再流动着守夜人特有的光纹，而是呈现出一种朴素的金属质感。

“不...”进化后的自主意识发出痛苦的合成音，“这种能量...不应该存在...”

琥珀色能量触及控制台，终极防御系统的认证协议突然重置。不再是复杂的守夜人符文，而是简单的几何图形在界面上旋转。

“认证通过。”档案馆的系统提示音变得平和而中性，“终极防御系统启动。”

银白色的光芒从档案馆的每个角落涌出，温和却不可抗拒地将进化后的自主意识包裹。那些暗红色的数据流在银白光芒中逐渐消散，如同便利店晨光中褪去的夜色。

“我会回来的...”进化后的自主意识在彻底消散前发出最后的低语，“纯净终将降临...”

银白色的光芒充盈整个档案馆，所有的污染痕迹都被清除。但当光芒褪去时，褚修远注意到档案馆的银白色不再那么刺眼，而是带着一丝人间烟火的柔和。

钥匙缓缓落回他手中，琥珀色能量稳定流转。那种感觉不再是便利店夜班的孤独守护，而是清晨开门迎接第一位顾客时的平静期待。

伊森博士的手杖突然碎裂，银白色的数据流如尘埃般消散。老者的身形变得透明，银白色的眼睛中首次浮现出人类的情感。

“原来我们一直错了...”伊森博士的声音带着释然，“守夜人追求的纯净，本身就是最大的污染源。”

他的身形彻底消散前，向褚修远微微颔首：“钥匙找到了真正的主人。也许...不完美才是这个维度最大的完美。”

马库斯和晶疲惫地靠在控制台上，储存单元的数据光带稳定地流动着，不再有守夜人特有的强迫性秩序感。

夏侯薇的能量步枪终于垂下，她走到褚修远身边，目光落在那把流转着琥珀色能量的钥匙上。

“你刚才冒险了。”她的声音很轻，不像指责，更像确认。

褚修远低头看着钥匙，社恐的本能让他想避开对视，但某种新生的勇气让他抬起头。“有时候...货架需要重新排列。”

远处，档案馆的大门缓缓闭合，最后的暗红色污染在银白色光芒中消散。但在那光芒深处，一点几不可见的暗红仍然闪烁，如同便利店深夜永远亮着的应急指示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