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军区胜利,野心苏醒(2/2)
他顿时放下对杨小雨的控制,然后忍着怒火,无奈地站在一边。
江如雪瞪了阿巴瑟一眼,然后转身将小雨抱在怀中。
“怎么了小雨?”
江如雪低头看着杨小雨问道。
抬头看向后面,郑一楠一脸无语的耸了耸肩,叉着腰站在不远处。
杨小雨紧紧拉着江如雪的手,哆哆嗦嗦的指着郑一楠。
“就是他杀了我爸爸,他当着我的面杀死了我爸爸!”
杨小雨哭着说道,江如雪顿时一愣。
此时间任进也出现在二楼的窗户上。
赤裸着上身,直勾勾的看着远处的郑一楠。
见到任进毫无表情的面孔,顿时觉得有些棘手。
他现在是真的害怕任进啊。
郑一楠倒吸一口凉气,然后无奈的举着手示意自己无辜,缓缓单膝跪在地上。
“老大,我....”
任进都没开口,阿巴瑟手指一划,他的嘴就被恐怖的念动力封住。
郑一楠知道这是阿巴瑟做的,无奈的低头闭嘴。
任进看向杨小雨,她抽泣着哽咽着,抬头看着任进。
“任进哥,求你了,你帮我杀了郑一楠,我什么都会做的!”
杨小雨哭着喊道。
江如雪无奈的叹息,皱着眉看着任进。
“你怎么什么人都往队伍里带呢?小雨的杀父仇人你也带进来!”
“我还帮你将易斐赶走了,换来的却是一个坏蛋!?”
江如雪大叫着问道,任进没理会,思索着如何做。
郑一楠是个不错的战力,而且这一次自己去实验室。
多半是为了病毒,帮他创造出一只变异感染体。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甚至比易斐还要强。
能力升级后,能控制的敌人数量变多,能帮自己做很多事情。
其实易斐和郑一楠他都想留,毕竟谁都不弱。
但易斐欺骗自己在先,不忠是任进无法容忍的。
所以才选择了赶走易斐,留下郑一楠。
但现在,没想到杨小雨和郑一楠之间,还有一层仇人关系。
这是自己不知道的,小雨也从来没说过。
小雨的能力机制很特殊,是自己目前为止见过最强的能力之一。
可以获得任何自己祈求的东西。
这一点来看,她完全不输郑一楠的重要性。
而且小雨忠诚于自己,甚至对自己有一种扭曲的情感。
这让任进可以更好的控制,她远比郑一楠更加忠诚。
这就难以抉择了。
吵闹的动静,吸引了周围别墅楼的人。
四栋别墅内的同伴,站在台阶上,或是窗户边上看。
每个人都在看着自己的抉择。
“小雨,我最讨厌对我撒谎的人。”
“如果郑一楠杀了你的父亲,你为什么不早点和我讲?”
任进看着杨小雨,语气平淡的问道。
杨小雨哆哆嗦嗦的,躲在江如雪的怀里,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难道要挑明?
当着江如雪的面告诉任进,自己是打算成了任进的女人之后,要求他为自己杀死郑一楠吗?
用自己的身体换郑一楠的死?
现在嫂嫂还在维护自己,她不可能说出口。
于是就沉默了。
“你上来。”
任进低语道,随后转身回到卧室。
杨小雨揉了揉眼,看了一眼江如雪。
在她认可的注视下,缓缓进入别墅内。
这一次阿巴瑟没有阻拦。
江如雪也打算进去的时候,阿巴瑟却横向一步挡在他面前。
“女王,大主宰只要杨小雨一个人上去。”
阿巴瑟低声说道,江如雪无奈的叹息,然后转身坐在楼梯上。
郑一楠看向阿巴瑟,指了指自己的嘴。
阿巴瑟理都没理他,郑一楠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卧室内,任进靠在床上闭着眼坐着。
杨小雨缓缓推开门,毕恭毕敬的站在不远处。
“过来。”
任进都没睁眼,轻轻的说道。
杨小雨小碎步跑到任进床边,低着头不敢看他。
“为什么隐瞒?”
任进询问道。
“因为我想让你帮我杀掉郑一楠。”
杨小雨低着头缓缓说道。
“我问的是你为什么隐瞒父亲是他杀的。”
任进继续问道。
“因为我不确定你一定会帮我,所以....”
“所以我打算成了你的女人,怀了你的孩子后,再让你帮我。”
杨小雨毫不避讳的说道。
毕竟江如雪不在身边,任进微微睁开眼,有些惊讶的看着她。
“你认为你比江如雪更重要?”
任进轻笑着看着她问道。
“我比嫂子年轻,比嫂子好看!我....我未来一定更得宠!”
杨小雨坚定的说道,仿佛在诉说一个事实。
任进微微摇头。
“这不足以让我放弃郑一楠,他很强,也很忠诚,至少,没有欺骗过我。”
任进冷冷的说道,杨小雨顿时浑身一颤。
“你留下他,我就....”
“你就走?你认为你能在这个末日里活下去吗?”
任进一挑眉打断她的话问道。
杨小雨咬了咬牙,然后颤抖着跪在任进面前。
“杀了他,我什么都可以做。”
杨小雨急切的说道,然后小手哆哆嗦嗦的脱着自己的衣服。
任进就这么看着,也没有阻止。
直到她站在自己面前,任进才缓缓转开目光。
他艰难的吞咽着口水,饥饿开始蒙蔽他的意志。
阿巴瑟和玛菲,还有姜雷虫后。
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大主宰的异样,彼此对视一眼,都是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担忧。
“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帮我....”
杨小雨缓缓爬上床上,扶着任进的腿,一点点的靠近任进。
任进的呼吸变得急促,但这不是因为欲望,而是因为饥饿。
见到任进呼吸变得急促,杨小雨的脸色也变得红润起来。
她低着头,缓缓将温暖的身体,贴在任进的躯体上,紧紧的抱着他。
感受着怀中的柔软和温度,任进闭着眼,这几乎就是赤裸裸的诱惑。
任进再也无法忍受,他单手挽住小雨的腰,然后一口咬在她的脖颈上。
杨小雨吃疼的咬着牙,她紧紧地闭着眼,小手死死的攥住任进的肩膀。
任进大口大口的吞咽着她的血液,眼神中的血光愈发浓郁。
她不知道为什么任进哥哥咬自己,为什么要吸食自己的血液。
但如果这样可以帮助自己杀掉郑一楠,她也没有任何怨言。
她说了,是做任何事。
阿巴瑟暗叫一声不好。
看了眼玛菲,意识命令她挡住门口,自己转身冲入别墅内。
察觉到了不对劲,江如雪皱着眉起身,想要进去。
但是玛菲一个跨步冲过来拦住。
“发生什么了?阿巴瑟怎么冲进去了?”
江如雪疑惑地问道。
“也许杨小雨的情绪有些激动,和大主宰吵了起来,他现在很生气,不要进去。”
玛菲焦急的解释道,也算是撒了一个谎。
江如雪微微点头,抬起头担忧的看着二楼的窗户。
冲入卧室,任进已经将杨小雨死死压住,无法遏制的开始吸吮着她的血液。
杨小雨的小脸都变得苍白,扶着任进肩膀的手,也开始变得无力,双眼都变得迷离空洞。
“大主宰!您不能在众目睽睽下吃了她!”
阿巴瑟大喊道,冲过来拽住任进的手。
任进用力一摆将阿巴瑟甩飞,阿巴瑟倒飞出去撞在墙上。
任进低吼一声,双眼泛着血光,缓缓起身。
像是叼着猎物脖颈的猛虎一样,咬着小雨的脖颈站起来,
瘦小的小雨,被咬住脖颈站起来腾空。
就像是挂在窗户上的晴天娃娃,双腿无力的摇摆着。
目露凶光的看着阿巴瑟。
阿巴瑟知道大主宰又失控了,咬了咬牙。
“主宰,之后您怎么惩罚我都可以!”
阿巴瑟低吼着喊道。
他知道自己无法压制大主宰,所以对准的是小雨。
右手一翻,杨小雨瞬间被拽入阿巴瑟的怀中。
脖颈上被扯下一大块血肉,阿巴瑟抱着杨小雨就跑。
同时从怀中摸出来生命药剂,送入她的口中。
任进下意识的就要去追,但是刚迈出一步,身体就颤抖着僵住。
【虫群语】geeeee....
【虫群语】不是现在.....不是现在!!!
【虫群语】滚回你的巢穴,别来阻止我!
任进低吼着发出虫鸣,颤抖着捂住自己的头。
剧痛让他无法忍受的松开嘴,嘴里咬着的小雨脖颈上的血肉,掉落在床上。
任进颤抖着扶着墙,急促的呼吸着。
目光渴望又恐惧的,看着那掉落在床上的血肉。
......
与此同时,在那神秘而又深邃的意识世界中。
任进与那宛如山峦般巨大的存在,正进行着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
那庞然大物身形如山,体表闪烁着暗褐色色的诡异光芒。
每一寸肌肤都仿佛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而渺小的任进,在它面前宛如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可就是这看似渺小的身躯,却死死地攥住了那粗大的锁链。
那锁链由不知名的金属打造而成。
闪烁着冰冷的寒光,缠绕在巨型幼虫粗壮的脖颈上。
幼虫疯狂地扭动着身躯,试图挣脱这束缚,然而却徒劳无功。
懦夫和暴虐。
二人的体型差距犹如天壤之别。
那巨型幼虫庞大的身躯,仿佛能撑破整个意识空间。
而任进在它面前显得如此渺小。
但令人震惊的是,他们在力量上竟然不分上下。。
“你想要让江如雪离开我!你想让我孩子的母亲恨我!暴虐!你做不到!”
那声音如同滚滚惊雷,在意识空间中回荡。
他的吼声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仿佛要将内心的所有情绪,都宣泄出来。
他死死地攥着锁链,每一丝力量都仿佛凝聚在指尖。
试图将这巨型幼虫彻底制服。
懦夫不代表弱小,它们都是虫群的大主宰,都是宇宙之中最恐怖的生命体。
不同的意识共用一副身体,除了性格的差异之外,二者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虫群语】懦夫!!!你在压抑我们的本能!!
【虫群语】我要吃了她!!我要吃了那个女人!!!
它的声音中充满了贪婪与欲望,仿佛杨小雨是它梦寐以求的猎物。
【虫群语】你阻止不了我!!谁也不行!!!
巨型幼虫疯狂地挣扎着,它的每一次扭动,都让意识空间为之颤抖。
它的力量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任进的防线。
任进的身体,在巨大的压力下微微颤抖,但他的眼神却始终没有丝毫动摇。
他的右手一圈又一圈地将锁链缠在手中。
每缠一圈,他的力量就仿佛又增强了一分。
逐渐勒紧的锁链,让巨型幼虫发出震耳欲聋的虫鸣。
那声音如同尖锐的利刃,划破了意识空间的宁静。
虫鸣所产生的强大音波,甚至让意识空间的空间壁,都开始撕开一道道巨大的裂缝。
裂缝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隐藏着无尽的危险。
“我忍不了你了!暴虐!!我要杀了你!!!”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的时候。
意识世界内原本漆黑一片的无垠星空,突然发生了变化。
那深邃的黑暗中,一股恐怖的威压逐渐变成实质般的力量。
一人一虫浑身一僵,他们都颤抖着移动着头,看向黑暗的最深处。
漆黑无垠的无尽虚空,缓缓撕开一个裂缝。
那不是空间被撕碎,而是一只遮天蔽日的....猩红色的眼眸。
那眼眸犹如一轮燃烧的宏伟恒星,散发着炽热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意识空间。
顿时,懦夫人格和暴虐人格瞬间愣在原地,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敬畏。
【主宰虫语】聒噪的小家伙们。
【主宰虫语】现在这身体,谁说了算?
一个空洞而又威严的声音,在意识空间中回荡。
那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又仿佛就在他们耳边。
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仿佛在宣告着它的统治地位。
虚无之中,那个空洞的声音继续回荡着。
巨型幼虫愤怒地,对着那巨大的血色独眸,发出威胁的怒吼。
它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仿佛要向这股神秘的力量发起挑战。
而懦夫人格则松开锁链,目光警惕地看着它。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显然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所震慑。
虫群大主宰任进的主人格,野心。
懦夫代表着任进人性的一面,在精神异常时人格分裂中。
他总是充满了犹豫,会受到多种因素影响自己的判断。
会心软,知道畏惧,珍惜和江如雪的感情。
他的人性是他懦弱的点,但并不意味着弱小。
奴役文明,让他们为自己所用,便是懦夫人格的抉择。
或者说,妥协更加合适一点。
而暴虐,代表着任进残暴无情的一面,他继承了任进的邪恶与暴虐,代表着虫群的本能。
拥有着强大的力量,但却缺乏理智和思考。
总会被无法控制的暴虐本能还有饥饿控制。
从而失去理智,变成只知道遵循本能的虫群。
而野心,才是真正掌控着整个虫群的主人格。
也是任进从诞生之初便控制着身体的意志【番外里的人格】。
虫群对宇宙的肆虐,对文明的奴役和贪婪,都是源自于这个野心人格。
他的野心如同深邃的黑洞,永远无法被填满。
他渴望着掌控整个宇宙,将所有的文明都踩在脚下。
他是任进能够突破9级桎梏的关键。
10级和9级唯一的差别,就是宇宙规则的控制。
而野心人格,便是宇宙之中,力量法则的持有者。
他能够随心所欲地操控力量,让力量为他所用。
这是一种规则层面的碾压,在规则的压制下。
不存在比任进力量更强大的生命体。
时间,空间,都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放弃抵抗。
只要任进想,他甚至可以轻易的摧毁恒星。
是完全的化解为星灰,而不是打成碎片。
然而野心,永远也不会满足,贪婪的渴望着宇宙中的一切。
这才是任进的本体,在漫长的寿命中,厌倦了自己的无敌。
所以选择主动沉睡的主人格。
而主宰虫语,是虫群语之中的皇腔。
真正会说主宰虫语的虫群,屈指可数。
除了大主宰,在巅峰时期的虫群文明中。
就只有寥寥几位虫群大统领,会说这样的语言。
【主宰虫语】我看是重生让你们昏了头脑。
【主宰虫语】为什么我的虫群还没有吞并这个星球?
【主宰虫语】为什么我还没有站在始王面前?太慢了!!太慢了!!
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急切和愤怒,仿佛在责怪他们的办事效率低下。
【主宰虫语】你们还不清楚我们到底经历了多少次轮回,每一次都是我来掌控身体所以我失败了!
【主宰虫语】我尝试过无数次,这个宇宙就是无法被我吞并!
【主宰虫语】然而你们竟然还在内斗!完全不考虑我们的目标!
【主宰虫语】这一次我将身体交给你们,是想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可能。
【主宰虫语】但如果你们打算自相残杀,我就再一次抹杀你们。
【主宰虫语】哪怕结局是另一场失败!
声音中充满了威胁和警告,让懦夫人格和暴虐人格不禁打了个寒颤。
声音消失,在一人一虫中间。
一个恐怖的身影,从撕开的空间裂缝之中走了出来。
他身高五米,身上到处都是恐怖的肌肉。
一根根蠕动的血色触手,从他的背部蔓延出来,缠绕着整个身体。
庄严肃穆的面孔漆黑一片,看不清五官。
随后从中间裂开一条缝隙,一只血色独眸缓缓睁开。
这张脸,只有一只眼。
血眸睁开的瞬间,暴虐和懦夫全部颤抖着蜷缩在地上。
他们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根本无法反抗那至高无上的威压。
那威压如同无形的枷锁。
紧紧地束缚着他们的身体和灵魂,迫使二人看向面前的身影。
仿佛天地之间再无其他东西,仿佛空间和时间都变得不再重要。
只留下那一只血色独眸,遮天蔽日的遮挡住他们的大脑。
掌控着力量法则的虫群大主宰野心,苏醒了。
一尊,真正的神明。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野心缓缓说道。
使用的是最为普通的华夏语,让懦夫和暴虐都是微微一颤。
“每一次,我们重生,每一次回到现在,我都掌控着这副身体。”
“反而我们却一次次的失败,被始王的力量摧毁。”
“他杀不死虫群,杀不完,所以杀了我们。”
“他玩弄时间和空间,一次次的让我们复活。
就是为了让我们找到杀死他的可能。”
“这是机会,一旦始王死亡,那么这个宇宙,就将成为我们的囊中之物。”
“所有恒星,都将为我闪烁,所有文明,都将为我所用。”
“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我要的是宇宙在我面前颤抖,我要的是它一次又一次为我创造出奴隶!!”
“我要的是创造和毁灭也在我的面前低头!!”
“只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心愿....我们都无法实现吗?”
“人性。”
“虫群本能。”
“我将你们分开,只是为了寻求另一个新的机会,而不是让你们在这里自相残杀。”
高达五米的野心人格任进颤抖着说道。
空间在他的抓握下开始崩塌,绝对的力量法则扭曲着这个意识空间。
空间被绝对的力量扭曲,人性和暴虐的躯体逐渐被折叠的空间缩小。
直到将,如山峦般庞大的暴虐,还有蝼蚁般渺小的懦夫,全部攥在手心。
他猩红色的独眸,低头看着二者。
“别让我失望,暴虐想要吃人,就让他吃。”
“但是懦夫人格珍视的人,你不能动。”
“我要的是整个宇宙。”
“而不是这个渺小的星球都无法到手。”
“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