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兰斯洛特(1/2)
高二的办公室,阿蕾奇诺:“卡美洛集团的高管来我这干什么?”兰斯洛特将花打算交给阿蕾奇诺,但,毕竟她是外甥空跟外甥女荧的班主任,身为舅舅的兰斯洛特,还在思考。
那位常在财经新闻里出现的商界人物,此刻却穿着与办公室氛围格格不入的定制西装,手里还捧着束过于鲜亮的花,显得有些局促。
兰斯洛特指尖捏着花束缎带,喉结动了动。来之前他在教学楼楼下徘徊了三圈,脑子里反复演练着开场白。按理说,以他在商场上的地位,见谁都不该如此犹豫,但面对这位把外甥外甥女管得服服帖帖的班主任,他突然觉得那些谈判技巧全用不上了。
“阿蕾奇诺老师,”他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语气自然些,“我是来……感谢您的。空上周说您帮他补了数学错题,荧的作文也是您逐句改的,孩子们回家总念叨您。”他把花往前递了递,向日葵的花瓣在阳光下泛着暖黄,“听说您喜欢亮色,就随便买了点。”
阿蕾奇诺看着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紧张,倒比刚才放松了些。她放下红笔,指尖轻点桌面:“关心学生是应该的,兰斯洛特先生不必这么客气。”她没有立刻接花,目光转向桌角空和荧送的手工贺卡,“不过,孩子们确实进步很大,尤其是空,最近上课不打瞌睡了。”
兰斯洛特心里松了口气,顺势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这都多亏您。其实还有件事……荧说想参加学校的天文社,但担心影响月考,您觉得她的成绩能稳住吗?”他刻意避开“高管”的身份,只想以一个普通舅舅的身份聊聊孩子的事。
阿蕾奇诺翻开荧的成绩册,指尖划过那行稳步上升的总分:“她逻辑思维强,天文社的活动反而能锻炼她的观察力。我会盯着她的错题订正,没问题的。”她抬头时,终于接过了那束向日葵,插进窗边的玻璃瓶里,“花很漂亮,谢谢。”
阳光透过花瓣的缝隙落在她脸上,兰斯洛特突然觉得,比起会议室里的谈判桌,这样的办公室谈话反而更让人安心。他看着玻璃瓶里舒展的向日葵,笑道:“那以后……我能常来问问孩子们的情况吗?不打扰您工作的话。”
阿蕾奇诺重新拿起红笔,笔尖落在作业本上时,嘴角难得带了点弧度:“随时欢迎,不过下次不用带花了,带空来补错题就行。”
窗外的蝉鸣突然清晰起来,高二办公室里的对话混着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倒比商场上的任何一场谈判都更有温度。
阿蕾奇诺捏着向日葵花瓣的指尖顿了顿,目光不自觉飘向窗外——空那小子上周刚拿着满分的数学卷子在办公室晃了三圈,错题本干净得像新的一样,哪用得着她补?
她低头整理教案时,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极轻的停顿。兰斯洛特刚才说“补错题”时眼神飘向了天花板,说“荧想参加天文社”时又反复摩挲着西装袖口,这些细微的小动作,和他在财经访谈里滴水不漏的模样判若两人。
向日葵的暖香漫进鼻腔,阿蕾奇诺忽然想起上周班会课,荧偷偷塞给她的纸条:“老师,我舅舅总打听您喜欢什么花,他是不是对您有意思呀?”当时她只当孩子瞎猜,此刻看着兰斯洛特耳根泛起的微红,倒觉得荧的观察力比月考卷上的分数还准。
“兰斯洛特先生,”她忽然抬头,目光直直撞进他眼里,“空的数学错题本在我这儿,要现在拿给您看看吗?”
兰斯洛特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猛地坐直,手指慌乱地扯了扯领带:“啊?不用不用,我就是……就是听说他之前基础弱……”越说越没底气,最后索性闭了嘴,耳根红得快要滴血。
阿蕾奇诺看着他这副模样,倒觉得比商场上的运筹帷幄有趣多了。她把向日葵往窗台挪了挪,让阳光刚好落在花盘中央:“孩子们的事随时可以问,但下次找借口,记得先和空对好口供。”
兰斯洛特的脸“腾”地红了,正想解释,却见阿蕾奇诺拿起红笔,在教案上圈了个日期:“下周三下午有空吗?学校家长会,空和荧说希望您来。”她抬眼时,眼底藏着点笑意,“到时候不用带花,带支笔记笔记就行。”
窗外的风卷着蝉鸣涌进来,吹得向日葵花瓣轻轻颤动。兰斯洛特看着她低头写字的侧影,突然觉得刚才那些紧张和犹豫都成了多余——比起找借口的告白,或许从一场家长会开始,才是更稳妥的答案。
兰斯洛特刚走出办公室,就被走廊拐角窜出来的身影吓了一跳。空背着手贴在墙上,校服领口歪着,眼里的八卦几乎要溢出来,活像只偷听完墙角的小狐狸。
“舅、舅舅!”空见他出来,立刻站直了些,却忍不住瞟他手里空着的花束位置,“谈完啦?阿蕾奇诺老师没骂你吧?”
兰斯洛特看着他这副探头探脑的模样,又想起刚才在办公室被戳穿借口时的窘迫,没好气地伸手揉乱他的头发:“你小子上周数学考满分,还敢说有错题?差点被你老师当场拆穿。”
空嬉皮笑脸地躲开:“我这不是给你创造机会嘛!上周我都跟你说了,老师喜欢向日葵,你送花的时候怎么不敢看她眼睛啊?”他踮脚往办公室门内瞟了瞟,压低声音,“我刚才在门口听着,你连‘下次能不能常来’都说得结结巴巴,舅你也太怂了吧!”
兰斯洛特被“怂”字噎了一下,耳根还没褪下去的红又深了几分。他当年在谈判桌上跟对手据理力争时眼都不眨,怎么在个高中老师面前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利索?偏偏这外甥还在旁边补刀:“你看人家老师多淡定,接花的时候都没手抖,比你稳多了。”
“大人的事小孩别管。”兰斯洛特轻咳一声,试图找回长辈的威严,却被空从背后推了一把:“走走走,我带你去看荧的天文社报名表,老师都答应啦!不过说真的舅舅,下次告白能不能换个靠谱点的借口?比如‘我想请老师吃饭感谢’,总比‘补错题’强吧?”
兰斯洛特被他推着往前走,走廊里的阳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他听着外甥絮絮叨叨的“恋爱指导”,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怂就怂吧,至少下次家长会,还有正当理由再来见她。而身后办公室的窗台上,那束向日葵正迎着光,开得热烈又坦荡。
办公室,克蕾薇:“佩佩,兰斯洛特向你告白?”
“说吧,兰斯洛特先生今天来,不止是送花那么简单吧?”克蕾薇撞了撞她的胳膊,眼底闪着八卦的光,“空那小子下课跑我这儿炫耀,说他舅舅‘行动了’。”
阿蕾奇诺指尖划过玻璃瓶壁,水珠顺着玻璃滚落,在桌面上洇出一小片湿痕。她抬眼时,嘴角噙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语气却依旧平静:“嗯,算是告白了。”
克蕾薇手里的教案“啪”地掉在桌上,差点惊飞窗外栖息的麻雀:“真的?!他怎么说的?单膝跪地了吗?还是像电视剧里那样掏戒指?”
“都没有。”阿蕾奇诺忍不住轻笑出声,拿起纸巾擦去桌角的水渍,“他找了个蹩脚的借口,说空有数学错题要补,结果被我戳穿了。最后没忍住,红着脸说……想常来看看孩子们,也想……多看看我。”
她描述时语气淡然,可克蕾薇分明注意到,她摩挲着向日葵花瓣的指尖微微蜷起,耳尖悄悄泛了点红。这和平时在讲台上不苟言笑的阿蕾奇诺判若两人。
“那你怎么回应的?”克蕾薇追问,眼睛亮晶晶的像揣了颗星星,“答应了?还是……”
“我让他下周三来开家长会。”阿蕾奇诺转身整理教案,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柔软,“我说‘带支笔记笔记就行,不用带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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