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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父母吵架(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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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瓦特市的晨光总带着温柔的滤镜,卡美洛区的梧桐叶筛下碎金般的光斑,麻雀在枝头叽叽喳喳的叫声,把清晨的宁静揉得软乎乎的。可这份惬意刚飘到潘德拉贡家的餐厅,就被桂乃芬骤然严肃的声音截住了——她怀里抱着才八个多月的尤莉,小家伙正攥着磨牙棒啃得满脸口水,而她的目光,却牢牢锁在刚落座的丈夫亚瑟?潘德拉贡颈侧。

“说,吻痕是怎么回事?”

话音落下,餐桌两端瞬间静了下来。刚咬了一口三明治的空猛地顿住动作,作为提瓦特高级学校的学生会会长,他平日里处理校园事务时向来镇定,可此刻看着妈妈紧绷的嘴角,手里的三明治都差点滑掉。对面的荧也放下了装着剑道护具的背包,清亮的眼睛在爸爸和妈妈之间转了转,悄悄把椅子往哥哥身边挪了挪,一副“准备看戏”又带着点紧张的模样。

亚瑟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问得一愣,他下意识抬手摸向自己的脖颈,指尖划过衬衫领口露出的皮肤,触感光滑,连半点印记都没有。他皱着眉仔细回想——昨天一整天都在集团开项目会,晚上陪尤莉玩了半小时躲猫猫,之后就和桂乃芬一起给孩子洗澡哄睡,别说什么“吻痕”,连蚊虫叮咬的包都没有。

“吻痕?”亚瑟哭笑不得地把脖子凑得更近了些,方便桂乃芬看得清楚,“乃芬,你是不是看错了?我这脖子上干干净净的,哪有什么印子?”

桂乃芬也愣了,她刚才余光瞥见亚瑟颈侧似乎有块淡粉色的痕迹,加上昨天他回来时说在公司加班晚了十分钟,心里莫名紧了一下,才脱口而出问了出来。这会儿顺着亚瑟的动作仔细一看,那所谓的“吻痕”根本不存在,只有衣领蹭出来的一点淡红,不仔细看都分辨不清,想来是自己刚才太着急,看错了。

她的脸颊悄悄热了起来,抱着尤莉的手臂也不自觉松了些。尤莉像是察觉到妈妈的情绪变化,挥舞着小短手去抓亚瑟的领带,嘴里“咿呀”地叫着,把紧张的气氛搅得烟消云散。

“可能……可能是刚才光线不好,看错了。”桂乃芬小声嘀咕着,伸手拍了拍亚瑟的胳膊,算是掩饰自己的小乌龙,“下次衬衫领口整理好点,别让人误会。”

亚瑟笑着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掌心:“好,下次一定注意,不让我的太太担心。”

空看着爸妈之间的小互动,忍不住笑出声:“我就说爸爸肯定没问题,妈你也太紧张啦。”荧也跟着点头,拿起背包站起身:“爸,妈,我们该去学校了,晚上回来给尤莉带新的小铃铛。”

晨光透过窗户洒进餐厅,落在一家人身上,麻雀的叫声依旧清脆,只是这会儿听着,比刚才更添了几分暖意。亚瑟抱着扑腾的尤莉,看着桂乃芬收拾餐具时泛红的耳尖,又望了望门口兄妹俩打闹的背影,轻轻笑了——原来家里的小紧张,也藏着这样可爱的在乎。

亚瑟的话音刚落,餐厅里刚缓和下来的气氛又瞬间凝固。空正弯腰换鞋的动作顿在半空,荧手里攥着的书包带也紧了紧,两人齐刷刷回头看向自家爸爸——刚才还笃定是误会,怎么突然就认了?

桂乃芬抱着尤莉的手臂微微一僵,原本泛红的耳尖瞬间褪去血色,她抬眼看向亚瑟,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可置信:“你刚才不是说没有吗?”

亚瑟这会儿哪还敢辩解,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客厅玄关的穿衣镜前,扒开衬衫领口仔细一看——可不是嘛!刚才在餐厅光线暗,只觉得颈侧有点痒,没太在意,这会儿对着明亮的镜子,那淡粉色的印记清清楚楚地印在锁骨上方,形状规整,一看就不是衣领蹭的。他心里“咯噔”一下,昨晚明明就是陪客户谈完项目就直接回家了,怎么会突然多这么个东西?可眼下证据摆在眼前,再解释“不知道”,在桂乃芬这儿恐怕只会变成“狡辩”。

他硬着头皮转过身,双手举在身前,摆出一副“认错从宽”的模样,脸上满是讨好的笑:“老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刚才没看清楚,现在一看……这、这肯定是哪里不小心蹭到的!你相信我,我昨天绝对没干什么出格的事,饶命啊老婆!”

尤莉似乎感受到了爸爸语气里的慌张,也不啃磨牙棒了,伸着小短手往桂乃芬怀里缩了缩,大眼睛眨巴着看向亚瑟,像是在帮妈妈“审”人。

桂乃芬抱着尤莉走到镜子前,目光落在那道吻痕上,眉头拧成了小疙瘩。她太了解亚瑟的性子,知道他不是会在外头乱来的人,可这印记实在太显眼,由不得她不犯嘀咕。她伸手轻轻碰了碰亚瑟颈侧的皮肤,指尖传来的温度和平时没两样,可那道印记却像根小刺,扎得她心里发紧:“蹭到?什么能蹭出这样的印子?你昨天见的客户里,有女客户?”

“有、有是有,但都是合作多年的老伙伴,谈完项目就各自走了,连饭都没一起吃!”亚瑟赶紧解释,生怕晚一秒就被“判死刑”,“我想起来了!昨天谈完项目,在停车场遇到隔壁公司的李总,她抱着她家小狗,那小狗突然扑过来扒我肩膀,会不会是那小家伙爪子不小心挠的?或者是蹭到了什么东西?”

他一边说一边努力回忆昨晚的细节,额角都渗出了细汗。空和荧站在一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敢插嘴——这种时候,还是让爸妈自己解决比较好,万一帮腔帮错了,反而添乱。

桂乃芬盯着那道印记看了好一会儿,又看了看亚瑟急得额头冒汗的样子,心里的火气莫名消了大半。她跟了亚瑟这么多年,知道他虽然是集团总裁,却从来没什么花花肠子,家里的事永远放在第一位,尤莉出生后更是每天准时回家陪孩子。她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亚瑟的胸口:“先把尤莉抱过去,我去拿点遮瑕膏给你盖上,不然你今天去公司,员工该瞎猜了。”

亚瑟一听这话,眼睛瞬间亮了,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接过尤莉,抱着孩子连连点头:“哎!好!谢谢老婆!我就知道你最明事理了!等我今天回来,一定把昨天的行程从头到尾跟你捋一遍,保证不落下一个细节!”

尤莉被爸爸抱着晃了晃,又开始“咿呀”地叫起来,还伸手去揪亚瑟的领带。空和荧见状,也松了口气,荧忍不住小声跟空嘀咕:“哥,你说爸这吻痕,到底是不是小狗挠的啊?”

空挠了挠头,笑着说:“不管是什么,只要妈不生气就好。走了,再不走要迟到了。”

晨光里,亚瑟抱着尤莉哼着儿歌,桂乃芬在一旁找遮瑕膏,兄妹俩背着书包悄悄溜出门,刚才的小紧张又变成了带着烟火气的日常——原来潘德拉贡家的“危机”,从来都藏着彼此的包容与在乎。

亚瑟那句“饶命”没换来预想中的缓和,反而像根火星,直接点燃了桂乃芬心里没压下去的嘀咕。她抱着尤莉往前跨了两步,原本还带着点犹豫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连声音都比刚才沉了几分:“饶命?现在知道饶命了?刚才在餐厅说没印子,转头看了镜子就认了,你这前后不一的,让我怎么信你?”

亚瑟手里还攥着没整理好的衬衫领口,听见这话急得直跺脚:“我真不是故意瞒你!刚才餐厅灯光暗,我是真没看清!现在对着镜子看见了,我这不立马认错了吗?我昨天真就见了客户,别的什么都没干!”

“见客户能蹭出这种印子?”桂乃芬抱着尤莉往沙发上一坐,小家伙似乎察觉到妈妈的怒气,也不闹了,乖乖趴在她怀里,小脑袋埋进她的颈窝,“你跟我说说,什么样的客户能让你颈侧留个这样的印子?是握手的时候蹭的,还是谈项目的时候贴太近了?”

“就是停车场遇到李总,她那小狗扑上来的时候蹭的!我当时就觉得有点痒,没当回事!”亚瑟急得声音都拔高了些,伸手想去拉桂乃芬的胳膊,却被她躲开了。

“小狗挠的能这么规整?亚瑟,你当我傻吗?”桂乃芬的眉头拧得更紧,想起昨天他晚回家十分钟说的“加班”,心里的委屈突然涌了上来,“我在家带尤莉,一天二十四小时连个整觉都睡不好,你倒好,在外头‘应酬’出这种东西回来,还找这么敷衍的借口!”

尤莉大概是被妈妈的声音吓着了,小嘴一瘪,“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小胳膊紧紧抱着桂乃芬的脖子。

哭声让争吵的两人都顿了一下。空和荧刚走到门口,听见屋里的动静又折了回来,荧赶紧上前想抱尤莉:“妈,你别生气,尤莉哭了,我来哄她。”

桂乃芬却没松手,轻轻拍着尤莉的背,眼眶有点红:“不用,我自己来。”她抬头看向亚瑟,语气里带着哽咽:“我不是不相信你,可你得给我个让人信服的说法啊!这印子摆在这儿,我看着就堵得慌,一想到你可能瞒着我什么,我……”

亚瑟看着哭唧唧的尤莉,又看着桂乃芬泛红的眼眶,刚才的急脾气瞬间没了,只剩下慌乱。他蹲在沙发前,声音放软了不少:“乃芬,我知道你委屈,是我不好,我不该没早点注意到这印子,让你瞎想。你别哭啊,尤莉看着呢。”他伸手想去擦桂乃芬眼角的泪,又怕她不高兴,手停在半空中,格外无措,“我今天不去公司了,我现在就给李总打电话,让她跟你说昨天的事,行不行?再不行,我带你去停车场调监控,让你看看那小狗怎么扑我的,好不好?”

桂乃芬没说话,只是低头哄着尤莉,小家伙哭了一会儿,在她怀里渐渐平复下来,抽抽搭搭地攥着她的衣角,大眼睛还时不时瞟向亚瑟,带着点怯生生的模样。

荧站在一旁,悄悄拉了拉空的袖子,小声说:“哥,要不我们今天请假吧?妈现在这样,我们走了也不放心。”

空点点头,走到亚瑟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爸,你先别着急,妈就是担心你,你好好跟她解释,打电话给李阿姨也行,别再吵了,尤莉都吓着了。”

亚瑟深吸一口气,看着怀里还在抽噎的尤莉,又看看桂乃芬紧绷的侧脸,心里又悔又急:“乃芬,我现在就打电话,当着你的面打,让李总跟你说清楚,好不好?”他掏出手机,手指都有点抖,生怕桂乃芬不答应——他不怕公司的项目出问题,就怕家里的这份暖意,被这莫名其妙的印子搅散了。

晨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哭闹后的尤莉脸上,也落在僵持的两人身上,刚才还叽叽喳喳的鸟鸣,此刻听着都像是没了力气——潘德拉贡家的这个早上,终究还是没能绕开这场因“吻痕”而起的争吵。

空看着客厅里僵持的爸妈,还有怀里渐渐止哭却依旧怯生生的尤莉,没再上前掺和——这种时候,让爸妈自己慢慢沟通反而更好,他再杵在这儿,只会让气氛更紧绷。他悄悄退到玄关,掏出手机,指尖飞快地找到“凌华副会长”的联系人,按下了通话键。

电话刚响两声就被接通,神里凌华温和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空会长?早上好,是有什么临时安排吗?”

“凌华,麻烦你帮个忙。”空压低声音,目光还时不时瞟向客厅方向,生怕被爸妈注意到,“今天学生会原定的早间检查先取消,让风纪委员会代劳一下,我这边家里有点事,得晚十分钟到学校。”

“好的,我马上通知风纪委员的同学,你不用着急,家里的事优先处理。”凌华的语气依旧沉稳,没有多问细节,只爽快地应下,“需要我帮你跟老师那边先打声招呼吗?”

“不用不用,我到了自己去说就行,谢了啊凌华。”空连忙道谢,顿了顿,又想起什么,语气里多了点哭笑不得的叮嘱,“对了,还有个事——如果我那个笨蛋女友……就是优菈,她到学校了的话,你千万别跟她说我在哪儿,也别提我家里的事,就说我临时有点事晚到,知道吗?”

电话那头的凌华愣了一下,随即轻笑出声:“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放心吧,不会让优菈同学知道的。不过,优菈同学要是追问起来,我总不能一直瞒着吧?”

“你就说不清楚,让她等我到学校再说就行。”空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一想到优菈那脾气,他就有点头大——他家这位同桌兼游泳社社长的女友,性子向来直爽,还爱“记仇”,要是知道他因为家里的事晚到,又没提前跟她报备,指不定要跟他“算总账”,说他“不把同桌的约定放在眼里”“不重视女友的知情权”。

“好,我会照做的。”凌华应下,又补充了句,“优菈同学今天应该会早到,她昨天还跟我说,要早点去泳池热身,你尽量快点,别让她等太久。”

“知道了知道了,谢了凌华,回头请你喝奶茶。”空匆匆挂了电话,把手机揣回兜里,转身时正好对上荧看过来的眼神——他妹妹正抱着尤莉,冲他挤眉弄眼,显然是听见了他跟凌华的对话。

“哥,你怕优菈姐知道了生气啊?”荧凑过来,小声调侃。

空伸手弹了下她的额头:“少管你哥的事,赶紧收拾好,等下我送你去学校。”他看了眼客厅里依旧没说话,但气氛明显缓和了些的爸妈,轻轻舒了口气——先把妹妹送到学校,再回来看看情况,至于优菈那边……等到了学校,再好好跟她解释吧,大不了多听她念叨几句“贵族的规矩”就是了。

玄关的门轻轻关上,没打扰到客厅里的两人,空牵着荧的手往小区外走,心里还在盘算着等下怎么跟优菈“赔罪”,却没注意到,身后客厅的窗户边,亚瑟正悄悄看着他们的背影,嘴角偷偷勾了勾——原来不止他会有“怕老婆”的小烦恼,儿子也一样啊。

空刚把荧送到小区门口,转身就想起自己书包里还揣着张上周故意弄皱的“零分试卷”——本来是想趁着爸妈没吵完架,用这招转移注意力,让家里气氛缓和点,可他怎么也没料到,这张假试卷会把自己推进“男女双打”的“深渊”。

他磨磨蹭蹭回到家时,客厅里的气氛果然松了些——桂乃芬正坐在沙发上给尤莉换纸尿裤,亚瑟蹲在一旁递湿巾,两人虽没说话,但至少没再剑拔弩张。空心里暗喜,故意把书包往茶几上一放,“不小心”让那张卷边的试卷滑了出来,零分的红色数字格外扎眼。

“爸,妈,我……我上周的测验卷。”他低着头,声音故意放得蔫蔫的,还偷偷用余光瞟着两人的反应。

桂乃芬换纸尿裤的手一顿,抬头瞥见那鲜红的“0”,瞬间忘了刚才的委屈,语气陡然拔高:“零分?空你再说一遍?你上次模拟考不是还全校第一吗?怎么会突然考零分?”

亚瑟也凑过来看,眉头瞬间拧成疙瘩:“你是不是最近光顾着学生会的事,没好好复习?还是跟优菈一起总想着玩了?”他说着就伸手想去拿试卷,空心里一慌,赶紧把试卷往身后藏,可还是慢了一步——亚瑟已经抽走了试卷。

“让我看看,到底错在哪儿了。”亚瑟展开试卷,可越看越不对劲——试卷上的题目都是高二的重点题型,空平时做这类题几乎不会出错,可这张试卷上的答案却错得离谱,连最基础的选择题都全错,而且卷面虽然皱,但字迹看着总觉得有点生硬,不像空平时的笔迹。

桂乃芬也凑过来看,越看越疑惑:“不对啊,空上次跟我讲这类题的时候,思路比老师还清楚,怎么会写成这样?”她突然想起什么,伸手摸了摸试卷的纸页——这纸张的厚度和学校统一发的测验卷不太一样,而且红色的零分印记边缘有点模糊,像是后来用红笔描上去的。

“空,你老实说,这试卷是不是假的?”桂乃芬的语气缓和下来,眼神却带着点探究。

空原本还想装可怜蒙混过关,可被爸妈这么一拆穿,瞬间没了底气,耳朵悄悄红了,挠着头小声说:“我……我就是看你们刚才吵架,想转移下注意力,才找同学帮忙仿了张假试卷……”

“好啊你,学会骗爸妈了?”亚瑟又气又笑,伸手轻轻敲了下空的额头,“你以为你爸妈这么好骗?你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考过零分,我们还不清楚?”

桂乃芬也忍不住笑了,伸手捏了捏空的脸颊:“傻孩子,我们俩的事不用你操心,你好好读书,照顾好妹妹和尤莉就够了。不过,你这招也太笨了,下次想帮忙,也得想个靠谱点的办法。”

空摸着被敲的额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知道了妈,下次再也不搞这种乌龙了。”他看着爸妈脸上的笑意,心里悄悄松了口气——还好没真的被骂,而且爸妈好像也不吵架了,这假试卷总算没白弄。

尤莉躺在沙发上,看着哥哥被爸妈“教训”的模样,咯咯地笑了起来,小手还挥舞着,像是在为这场“闹剧”鼓掌。晨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一家人身上,刚才的紧张和争执,早已被这突如其来的小乌龙冲得烟消云散,只剩下满屋子的暖意。

空揉着刚才被亚瑟敲过的额头,又故意夸张地往后缩了缩屁股,摆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语气里带着点小抱怨又藏着小得意:“还吵吗?你们看,为了让你们不闹别扭,我连‘屁股要遭殃’的风险都冒了,这可是妥妥的牺牲啊!”

这话一出,客厅里的气氛瞬间被逗得松动起来。亚瑟刚端起水杯准备喝水,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水差点洒在衬衫上。他放下杯子,伸手揉了揉空的头发,语气里满是无奈又好笑:“你这臭小子,还学会用自己当‘筹码’了?谁要真打你屁股了?”

桂乃芬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刚才眼底的那点委屈和紧绷,此刻全被儿子这副活宝模样冲散了。她抱着尤莉走过来,伸手轻轻拍了拍空的后背:“就你机灵,知道用这种办法劝我们。不过下次可不许再弄假试卷了,要是真让老师看见了,还以为你真退步了呢。”

尤莉像是听懂了大人的话,在桂乃芬怀里晃着小短腿,伸手去抓空的衣角,嘴里“咿呀”叫着,像是在附和妈妈的话,又像是在安慰“受委屈”的哥哥。

空见状,立马收起了委屈的表情,得意地扬起下巴:“我这不是没办法嘛!刚才你们俩吵得那么凶,尤莉都被吓哭了,我总不能看着家里一直冷着脸吧?再说了,我爸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肯定是被什么误会缠上了,我妈你那么通情达理,肯定也不会真跟我爸置气的。”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给亚瑟使了个眼色——意思是“爸,你赶紧趁这会儿跟我妈好好解释”。

亚瑟立刻心领神会,清了清嗓子,拉过桂乃芬的手,语气认真又带着点讨好:“乃芬,刚才是我不好,没早点跟你说清楚,还让你着急了。我已经跟李总约好了,等下她会把昨天小狗扑我的视频发过来,你一看就知道这印子是怎么回事了。”

桂乃芬看着亚瑟认真的眼神,又看了看一旁挤眉弄眼的空,轻轻点了点头,语气也软了下来:“行了,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就是刚才看见那印子,心里有点慌。你以后在外头多注意点,有什么事早点跟我说,别让我瞎猜。”

“一定一定!”亚瑟连忙点头,像个得了承诺的孩子,“以后不管是见客户还是加班,我都提前跟你说清楚,绝不让你再担心。”

空看着爸妈和好的模样,悄悄松了口气,伸手抱起尤莉,在她软乎乎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还是我们尤莉厉害,刚才一哭,就把爸妈的注意力都拉过来了,不然我这‘牺牲’还不一定有用呢。”

尤莉被亲得咯咯直笑,小手攥着空的头发,把一家人的笑声搅得更热闹了。晨光透过窗户,把客厅里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刚才还剑拔弩张的气氛,此刻全被这突如其来的小插曲和满屋子的笑声取代——原来潘德拉贡家的矛盾,从来都抵不过彼此藏在心底的在乎,更抵不过孩子这份笨拙又真诚的“牺牲”。

李总的澄清视频刚在手机屏幕上播放完,画面里那只雪白的萨摩耶扑着亚瑟肩膀蹭来蹭去的模样,让客厅里最后一点紧绷的气氛彻底烟消云散。桂乃芬看着视频里小狗粉肉垫蹭出的淡红印子,再对比亚瑟颈侧的痕迹,忍不住笑着拍了他手背一下:“行了,这下彻底信你了,下次见着别人家的狗,躲远点。”

亚瑟松了口气,顺势把手机揣回口袋,还不忘冲空挤了挤眼——显然是在谢儿子刚才用假试卷“救场”。尤莉趴在妈妈怀里,盯着屏幕里蹦跳的小狗“咿呀”叫,小短手挥舞着,像是在为这场乌龙收尾。

“完了完了!七点四十了!”空突然盯着墙上的挂钟跳起来,抓起沙发上的书包就往玄关冲,“优菈肯定早就到了,迟到了她又要跟我算‘破坏贵族约定’的账!”

“慌什么,开你那辆去。”亚瑟指了指车库方向,语气里带着点调侃,“初三就有的车,平时宝贝得舍不得开,今天正好派上用场。”

空脚步一顿,拍了下脑袋——他怎么把这茬忘了!初三生日时爸妈送的那辆酒红色法拉利,他一直觉得太扎眼,平时宁愿骑山地车上学,今天赶时间,倒真成了“救命稻草”。

“哥!等等我!我要坐副驾!”荧拎着剑道社的背包追上来,眼睛亮晶晶的——平时空总不让她碰那辆车,今天总算能光明正大坐一次。

桂乃芬抱着尤莉送到门口,叮嘱的话里带着点放心:“路上别开太快,空你稳着点,荧也别在旁边捣乱。到了学校记得给我发消息。”

“知道啦妈!”兄妹俩异口同声地应着,一溜烟冲进车库。伴随着“咔嗒”的解锁声,酒红色的法拉利亮起车灯,流畅的车身在晨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初三时第一次开它的紧张感,仿佛还在空的指尖萦绕。

荧坐进副驾,手忍不住摸了摸真皮座椅,眼睛瞪得圆圆的:“哥,你平时也太小心了,这么好看的车,放车库都快落灰了!”

“你懂什么,太高调了。”空系好安全带,轻轻踩下油门,引擎发出低沉又平稳的轰鸣声,“上次开去学校,被同学围着问了一上午,烦都烦死了。”话虽这么说,他还是稳稳地操控着方向盘,跑车缓缓驶出车库,沿着卡美洛区的林荫道往学校开。

路边的梧桐叶飞快向后倒退,风从半开的车窗钻进来,带着清晨的桂花香。荧把胳膊搭在车窗边,看着路过的行人们惊讶的目光,忍不住笑出声:“哥,你看他们都在看我们的车!”

空无奈地瞥了她一眼:“等下到学校门口,有你受的。”话音刚落,手机就震了一下,是凌华发来的消息:“优菈在教室门口转了三圈了,问你是不是被什么事绊住了,语气有点急。”

空扶了扶额,认命地叹了口气:“得,等下不仅要解释晚到,还得哄这位大小姐。”

跑车很快抵达提瓦特高级学校门口,空特意把车停在离教学楼最远的停车场,可还是没逃过围观——几个早到的学生一眼就认出了这辆车,小声的议论声顺着风飘过来:“哇!是空会长的车!初三那辆法拉利对吧?我记得当时超多人拍的!”“荧社长也在!他们居然一起坐跑车来的!”“空会长也太低调了,平时都骑自行车,没想到家里这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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