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虚空是个……灯？（2/2）
她摆出格斗架势，气鼓鼓的瞪着墨月：“你这混蛋，对绫濑做了什么？！”
墨月低头看了看鸫，又看了看满脸通红的绫濑，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低声嘀咕了一句：“白色碎花。”
短暂的沉默。
下一刻——“呀——！”
鸫的小脸瞬间爆红，双手猛的压住自己的裙摆，原地跳脚，“流氓！色情狂！变态！巨…巨__控！”
稍稍开始降温的筱宫绫濑，听到墨月那精准的“颜色花纹”报点，脸颊再次温度飙升，“蒸汽姬”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墨月看着眼前一个羞愤欲绝、一个张牙舞爪的组合，无奈的摇了摇头，吐槽道：
“行了行了，一个顶着两个战略级胸器，非说自己是高中生。另一个完全是小学生体型，有什么好看的，脸红个泡泡茶壶。”
“巨*控！”
“谁是小学生啊！我初中生了！”
“流氓！”
“色情狂！”
“hentai！”
鸫的词汇量有些贫乏，但愤怒值已然爆表。
墨月懒得跟这两个家伙纠缠，目光越过她们，望向教学楼的方向。
墨月无视了还在炸毛的“蒸汽姬”二人组，目光锁定了教学楼的方向。
片刻后，筱宫绫濑恢复了正常，低声道出了现状：“葬仪社……已经解散了。涯…死了。我们现在藏身在这里，躲避Ghq的追捕。”
“啧，真够狼狈的。”墨月语气平淡，听不出是嘲讽还是陈述事实。示意鸫推着绫濑在前带路，自己不紧不慢跟在后面，仿佛刚才随手捏死人的不是他。
周围的学生如同摩西分海，自动让开一条通路，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与惊疑。
穿过略显压抑的走廊，三人来到一间偏僻的活动室。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几张熟悉的面孔。
樱满集坐在角落，看到墨月进来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立刻站了起来：“墨月同学！你…您怎么来了？”
而站在集身边的楪祈，则让墨月眼睛微眯。
依旧是那副如同人偶的模样，粉色长发，赤红眼眸，但……感觉哪里不太对。
以往的“三无”是一种空洞的纯净，此刻却像是一张精心临摹的画，偶尔眼中神韵流转，泄露出一点点属于“绘制者”的好奇与审视。
第一次看到墨月时，细微的震惊虽一闪而逝，却被其精准捕捉。
“听说你们老大挂了，所以过来看看我的‘投资’，现在看来……是完全打水漂喽！”
墨月拉过一张椅子，轻轻坐下。略过了寒暄，目光投向樱满集。
“所以，‘恙神涯’用命铺的路，你走的如何了？让我看看你的‘王之力’，进化到了哪一步？”
集的表情开始变得复杂，有悲伤，有迷茫，也有一丝被看穿的不安。
他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右手。墨月的话像一把刀子，剖开了他试图掩盖的伤口。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逃避？”墨月身体微微前倾，无形威压弥漫开来，混合着【默示录病毒】的隐晦气息，让集感到呼吸都有些困难。
“集，时代已经变了，现在可不是退却的时候。要么，展示你的价值。
要么，我帮你‘看看’自己的内心……是什么颜色。”
威胁赤裸而冰冷，室内的空气几乎凝固。鸫和绫濑都紧张的看着集，她们能感觉到，墨月不是在开玩笑。
集的脸色白了白，在近乎实质的压力下，缓缓抬起了右手。白色光芒在他手中汇聚，复杂而华丽的刻印缓缓浮现。
“这就对了。”墨月嘴角勾起一丝弧度，“来，你可瞄准些，把所谓的‘虚空’抽出来。让我看看，究竟是个什么。
樱满集一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右手猛然向前一探，直指墨月胸口！王之力发动！
预想中的虚空并未出现。就在集的手、触及墨月胸前的瞬间
“嗡——！”
一股混合了冰寒、死亡、瘟疫的能量，以墨月为中心爆发！胸前幽暗的光芒一闪而逝。
“呃——！”樱满集惨叫一声，整个人如遭重击般倒飞出去，狠狠撞在墙壁上。右不停的颤抖，刻印的光芒剧烈闪烁，变得极不稳定。
更令人震惊的是，在墨月的身前，一个巴掌大小的虚影被强行“扯”出一半！
那根本不是什么武器，而是一个八角形的……“提灯”？
中心淡蓝色的“火苗”明灭不定，如同失控的宇宙，火焰中符文明灭，代表瘟疫的淡绿色雾气升腾，可隐约听到灵魂的哀嚎！
【提灯】仅仅显现不到两秒，随后缩回墨月体内。
活动室内一片死寂。
鸫和绫濑目瞪口呆，她们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情况！
楪祈捂住了嘴唇，眼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震惊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兴奋”？
墨月挑了挑眉，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又看了看瘫倒在地、捂着右手的樱满集，低声自语：
“啧，目前无法完全具象化么……有意思。”
抬起头，看着爬起的集，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
“看来，你的能力还不到家啊“集”。连我的‘内心’都窥探不了，如何继承涯的遗志？”
墨月念头飞转。
楪祈的异常，集成长的不足，葬仪社的残兵败将……一切的变数都指向一个结论：
剧情确已经有点偏离“熟知”的轨迹了。
若非忌惮彻变剧情可能失去“先知”的优势，引发不可控的连锁反应，以墨月如今的力量，早可以选择更直接、更暴力的方式达成目的。
例如，用天灾军团平推了这个小小的东京。
“还是……不够自信啊”，如今的墨月依然是“社畜”的心态。
“穷人乍富”，骤然获得力量，不想着“统治世界”，而是谨小慎微，如履薄冰不停试探，害怕失去……
内心自嘲一笑，将那一丝“失去所有”的忧虑压下。力量带来了底气，但未知……会孕育死亡。古人有云：“苟一点，没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