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王的交替（2/2）
樱满集握着剑柄的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打破了围墙，却似乎正在失去对墙内人心的掌控。
远方的水塔上，墨月缓缓转身。
“墙倒了，你还打算等多久？”低声呓语中，看向了身后的虚空中。
话音落下的瞬间，视线所及之处，空间如同被无形大手撕裂，泛起水波般的涟漪。
一道纯白的身影，缓缓踏出虚空，仿佛从另一个维度降临。
守墓人——达特。他依旧穿着那身纤尘不染的“礼服”，面容平静，眼神深邃如古井。
在同一时间，远处东京铁塔下的战场上……
一道白色的身影，站在了樱满集弄出的巨坑边缘。白色长发，一身白衣，身姿挺拔，微风吹过，恙神涯的面容清晰的映入每一个人的眼帘。
“涯……？”鸫失声惊呼，绫濑操控的终极咆哮，也僵在了原地。
樱满集瞳孔骤缩，脸上出现了难以置信的震惊与茫然。起身缓缓走向对方，声音嘶哑到——“涯”？
恙神涯的眼神没有任何波动，如同机器般。他手中出现了一柄散发着幽光的短剑，没有丝毫迟疑，剑光一闪——
“噗嗤！”
血光迸现！
樱满集的右臂齐肘而断！那柄虚空巨剑，随着断臂一同坠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啊——！”樱满集发出痛苦的惨嚎，向后跌落回坑中。
手背上的三叶草纹章，如同拥有生命般蠕动，化作数条闪耀的白色光带，在空中舞动，缠绕上了恙神涯高举的右臂。
光芒收敛，一个清晰的三叶草纹章在他手背浮现，却并未引发冲天的光柱，给人一种“仓促”感。
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到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守墓人达特看着这一幕，仿佛在欣赏艺术品的完成。
他缓缓开口，声音平缓却带着超然的意味，目光看向墨月：“你想做‘王’……”
“王位可不是靠施舍得来的。”
墨月打断了他的表述，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
“在我的国度，一将功成万骨枯，可不是一句客套话，而是真实发生过的。”
踏前一步，周身寒气弥漫，【霜之哀伤】显化，森冷剑意锁定将对方锁定。
达特微微一怔，眉头微微的蹙起，低声嘀咕道：“这个家伙……有些难搞啊……！‘母亲’的选择，难道出错了？”
虽然他的声音极轻，仿佛自言自语。但墨月的精神力高达105点，感知何等敏锐，这句话清晰地落入他耳中。
“呵！”墨月嗤笑一声，眼中冰蓝之火升腾。
“还真是高傲呢。把我和
右手虚握，魔剑【霜之哀伤】冰冷的死亡气息，如风暴般席卷开来！
“那就用实际行动，回复你方才的提问好了！”
墨月的身影化为一道残影，裹挟着凛冽的冰霜与死亡之力，冲向守墓人达特！【冰霜之路】在脚下蔓延，空气仿佛都被冻结。
战斗，一触即发！
达特的身影如鬼魅般，在剑锋及体的瞬间，化作无数飘飞的白色光带，消散在原地，魔剑斩了个空。
下一刻，又在墨月侧后方凝聚成形。
“虚空的力量，还真是便利呢。”
墨月冷哼一声，丝毫不乱，右手剑锋横扫，左手【冰霜锁链】蔓延而出，试图将其减速。
达特再次化作光带避开，但这一次，【冰霜锁链】的极寒效果影响了他。
光带重聚的速度明显迟滞了一瞬，身形凝实的那一刻，一抹冰冷的剑锋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如同毒蛇吐信，掠过他的腰腹！
“嘶啦——！”
白色的礼服被撕裂，一道长长的、萦绕着漆黑死气，与冰霜的伤口出现在达特腹部。
没有鲜血流出，伤口处仿佛连“存在”本身都被冻结、侵蚀。
达特闷哼一声，低头看了一眼腹部，平静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波澜，是惊讶，也是凝重。
他深深看了墨月一眼，身形再次化作漫天飘飞的白色光带，比之前更加虚幻，迅速融入周围的虚空，消失不见。
墨月持剑而立，看着对方消失的位置，啧了啧嘴，暗骂道：
“大爷的，你是幽灵么？动不动就变虚化？”
收起【霜之哀伤】，刚才若非【冰霜锁链】那一瞬间的冻结效果，干扰了对方的虚化，恐怕连这点战果都难以取得。
“真闹心。”
与此同时，铁塔前的混乱渐渐平息。
失去右臂、痛晕过去的樱满集，被楪祈扶起，趁恙神涯使用虚空组合，处理天空中呼啸而来、“联合国”的核弹轰炸机时，悄然脱离战场，消失在断壁残垣之中。
剩下的学生们，经历了破墙的狂喜、涯“复活”的震惊、集被断臂的恐惧，以及核弹临头的绝望。
再到涯如同救世主般解决危机……这一连串的冲击，早已让他们心神俱疲，失去了思考能力。
供奉院亚里沙，看着傲然立于废墟之上的恙神涯，眼神闪烁。深吸一口气，下定了决心，越众而出，对着恙神涯，微微躬身。
“涯…先生，我们……愿意追随您。”
她的声音清晰，有了她带头，那些原本就追随她，以及众多惊魂未定的学生，也纷纷低下头，表示臣服。
寒川谷寻沉默的站在人群中，没有表态，但也没有反对。鸫和绫濑神色复杂，最终也选择了暂时观望。
恙神涯淡漠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在亚里沙身上停留了一瞬，微微颔首，算是接受了他们的归顺。
远方的楼顶，墨月将一切收入眼底。目光掠过供奉院亚里沙，微微咂嘴。
“还真是……现实啊。”
语气平淡，听不出是嘲讽还是漠然。随后不再停留，身影悄然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只有四周残留的些许冰寒死气，证明着方才那短暂而激烈的交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