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边境风云（2/2）

"你输了。"秦无双得意地收剑。

陈煜却笑了："未必。"

秦无双一愣，突然觉得脖颈一凉——陈煜不知何时已经贴近她身侧，一柄匕首轻轻抵在她咽喉。

"战场之上，胜负只在一瞬间。"陈煜收起匕首，"秦姑娘，承让了。"

秦无双俏脸涨红，又羞又恼："你...你使诈！"

"兵不厌诈。"陈煜捡起长剑，"突厥人可不会跟你讲规矩。"

围观的边关将士不自觉地点头。这位九皇子不仅武艺不凡，更懂实战之道，不像那些只会纸上谈兵的京城贵胄。

秦无双咬着嘴唇，半晌才不情愿地单膝跪地："秦无双...愿听殿下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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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边关警钟大作。突厥先锋五千骑已至关外十里。

议事厅内，秦烈和一众边关将领正在商议对策。

"当坚守不出！"秦烈拍案道，"待突厥人粮尽自退。"

陈煜冷笑："秦将军好计策。不过据我所知，突厥人此次带了攻城器械，显然是准备强攻。若坐等他们合围，雁门关能守几日？"

秦烈语塞。他本想拖延时间，等突厥人兵临城下，再把这个烫手山芋丢给陈煜。

"殿下有何高见？"一位老将问道。

陈煜走到沙盘前："突厥先锋必经黑风谷。此处两侧山势陡峭，可伏精兵。待其过半，前后夹击，可一举歼灭。"

"妙计！"赵破虏击掌赞叹，"但需一员猛将诱敌入谷。"

"我去！"秦无双突然站出，"我对地形熟悉，突厥人也知我常率小队巡逻，不会起疑。"

陈煜深深看了她一眼："好。但记住，只许败不许胜，引他们入谷即退。"

秦无双抱拳："末将领命！"

两个时辰后，黑风谷伏击战打响。秦无双率百骑诱敌，成功将突厥先锋引入谷中。陈煜亲自指挥伏兵，滚木礌石齐下，箭如雨发。突厥人措手不及，死伤惨重，残部仓皇逃窜。

雁门关大捷的消息传回，边关将士无不振奋。更令人惊讶的是，此战仅伤亡百余，却歼敌近千，堪称奇迹。

当晚庆功宴上，秦烈不得不亲自向陈煜敬酒："殿下神机妙算，末将佩服。"

陈煜举杯回敬，心中却明镜似的——秦烈是三皇子的人，这恭敬背后必有算计。

果然，宴后秦无双悄悄来报："殿下，我父亲刚收到三皇子的密信，要他想办法让您...战死沙场。"

陈煜眼中寒光一闪："信呢？"

"在这里。"秦无双递上一封密信，"我偷换了一份假的。"

陈煜展开密信，上面明确指示秦烈在关键时刻撤兵，将陈煜孤立于敌阵。他冷笑一声，将信收好："这可是老三的催命符。"

秦无双犹豫了一下："殿下，我父亲他..."

"放心。"陈煜明白她的顾虑，"只要他悬崖勒马，我不会追究。"

秦无双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多谢殿下。另外..."她突然压低声音，"突厥主力两万余人已至五十里外，明日必来攻城。"

陈煜点点头："我已知晓。你去准备吧，按计划行事。"

次日黎明，突厥大军果然兵临城下。黑压压的骑兵阵列一眼望不到头，战鼓声震天动地。

城墙上，陈煜和众将领严阵以待。秦烈一反常态，主动请缨守东门。陈煜心知肚明，但并未反对。

"殿下，东门兵力薄弱，若秦烈临阵..."赵破虏低声提醒。

"无妨。"陈煜胸有成竹，"我自有安排。"

战斗打响，突厥人如潮水般涌来。守军拼死抵抗，箭矢、滚油、石灰齐下，城下很快堆满了尸体。但突厥人悍不畏死，攻势一浪高过一浪。

正午时分，东门突然告急——秦烈果然按计划"溃退"，放任突厥人攻上城墙。

"殿下！东门失守！"一名士兵惊慌来报。

陈煜却笑了："来得正好。传令，按第二套方案执行！"

原来，他早料到秦烈会反水，故意在东门设下陷阱。当突厥人涌入东门后，埋伏在两侧的赵破虏部突然杀出，截断其退路。同时，秦无双率轻骑兵绕到敌后，焚烧了突厥人的粮草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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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厥人腹背受敌，又见大营起火，顿时军心大乱。陈煜抓住战机，亲自率精锐杀出城门，直取突厥中军。

"杀！"陈煜长剑所指，三千精兵如猛虎下山。这是他第一次真正上阵厮杀，但"初级武术"和"初级军事谋略"让他如鱼得水，每一剑都精准狠辣。

突厥可汗见势不妙，仓皇撤退。陈煜穷追不舍，终于在三十里外将其截住。一番激战后，突厥可汗被赵破虏生擒，余部四散而逃。

大胜而归时，边关将士看陈煜的眼神已经完全不同——那是看真正统帅的眼神，充满了敬畏和崇拜。

秦烈被五花大绑押到陈煜面前，面如死灰。

"秦烈通敌叛国，罪证确凿。"陈煜声音冰冷，"押回京城，交由陛下发落。"

处理完军务，陈煜独自登上城楼。夕阳如血，映照着尸横遍野的战场。这是他第一次亲身经历如此惨烈的厮杀，心中五味杂陈。

"殿下。"秦无双不知何时来到身后，"将士们都在等您庆功。"

陈煜转身，发现这位英姿飒爽的女将眼中多了几分柔和。

"这一战，多亏了你。"陈煜真诚地说。

秦无双摇摇头："是殿下运筹帷幄。我...我为我之前的无礼道歉。"

陈煜笑了："不打不相识。"

两人相视一笑，一种莫名的情愫在空气中悄然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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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更为庞大的信息流涌入脑海，陈煜感觉自己对战争的理解又上了一个台阶。更重要的是，他在这一战中赢得了边关将士的真心拥戴，为将来打下了坚实基础。

"殿下，京城来报。"周景明匆匆赶来，"陛下有旨，命您即刻回京，另有重用。"

陈煜眉头一皱。这个时候召他回京？恐怕是有人不想让他继续积累军功啊。

"准备一下，明日启程。"他沉声道，"秦无双，你随我一同回京。"

秦无双单膝跪地："末将愿追随殿下！"

望着远方渐渐暗沉的天色，陈煜心中暗忖：京城等待他的，恐怕是比边关更为凶险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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