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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周岁暗涌与惊鸿一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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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月宴那场精心编织的盛大幻梦,最终在悠扬弦乐与宾客微醺的谈笑声中落幕。水晶灯的光芒熄灭了,洁白的纱幔与粉蓝气球被撤下,庭院里只余下香樟树沉默的剪影和空气中若有似无的百合残香。时间如同陆家嘴永不疲倦的江水,裹挟着秘密与生活的碎浪,无声奔涌向前。

一晃,又是一年盛夏蝉鸣时。周承安的周岁生日,就在眼前。

周宅又一次忙碌起来,但这一次的氛围与满月宴截然不同。少了刻意的宣告,多了几分家人内部的郑重。张晓云亲自操持着细节,从定制抓周用的纯金物件到宴请的宾客名单,无不透着一位母亲对幼子成长的期许与珍视。周承安已褪尽了早产的孱弱,长成了一个玉雪可爱、虎头虎脑的小娃娃,那双酷似周志远的黑亮眼睛看人时,带着全然的信赖和好奇。他成了张晓云生活的绝对重心,这份倾注,无声却强大。

这一年,对周健而言,是急速蜕变的一年。他彻底告别了象牙塔的纯粹,一头扎进了启航集团这艘庞大商业航母的运转核心。周志远兑现了他的承诺,让儿子从最基础的岗位轮值开始。从尘土飞扬的建筑工地,到数据冰冷的财务分析室;从唇枪舌剑的谈判桌,到觥筹交错的应酬场……周健像一块干涸的海绵,疯狂吸收着一切。

父子间的关系变得微妙而复杂。工作上,他们是目标一致的伙伴。周志远展现了惊人的耐心和倾囊相授的魄力,他欣赏儿子的敏锐、刻苦和那份遗传自自己的、对成功的强烈渴望。周健的成长速度令人侧目,他提出的几个关于优化供应链和开拓新兴市场的方案,连集团几位元老都暗自点头。周志远眼中那份“后继有人”的欣慰,日益浓厚。

然而,一旦离开启航大厦那冰冷的玻璃幕墙,回到周宅,那层名为“周承安身世”的厚重隔膜便横亘在父子之间。周志远不再需要像满月宴后书房里那样疾言厉色地训诫,他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偶尔掠过周健时,带着一种心照不宣的审视。那眼神无声地提醒着周健:界限在哪里,什么是该烂在肚子里的。周健学会了在父亲面前保持完美的“长子”面具,将对周承安复杂难言的情绪(混杂着对无辜幼弟的恻隐、对母亲心痛的体察以及对父亲冷酷手段的忌惮)深深掩埋。他履行着大哥的职责,给承安买昂贵的玩具,逗他笑,在外人面前扮演着无可挑剔的兄长形象。只有在夜深人静独自处理文件,或是看到母亲抱着承安时那偶尔流露的、深藏疲惫的温柔时,心底才会泛起一丝冰冷的涟漪。

他变得沉稳、内敛,甚至有些疏离。哈佛精英的光环逐渐被商界新锐的锋芒所替代。围绕在他身边的优秀女性从未少过,家世显赫的名媛、才华横溢的海归、精明干练的职场精英……她们或明或暗地表达着倾慕。然而,周健的心湖如同一片冰封的古潭,再难起波澜。那些精致的妆容、得体的谈吐、精心设计的偶遇,在他眼中都像隔着一层磨砂玻璃,模糊而缺乏温度。

直到那个闷热的午后。

他刚结束一个关于浦东新地块开发的冗长内部会议,被一堆数据和各方势力的拉扯弄得头昏脑涨。司机老陈将车开出启航大厦地下车库,汇入车流缓慢的世纪大道。周健疲惫地靠在真皮座椅上,闭目揉着眉心。窗外是钢筋水泥的森林,阳光刺眼,空气燥热得仿佛凝固。

“周总,前面学校门口有点堵,放学时间。”老陈的声音从前座传来。

周健“嗯”了一声,并未睁眼。

车子缓缓挪动,最终在离一所重点高中校门不远处停下。正是放学高峰,穿着统一蓝白校服的学生如同潮水般涌出校门,青春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汗水和书本的味道,瞬间冲淡了车内的冷气带来的凉意。

周健无意识地侧头望向窗外。目光穿过车窗,掠过一张张年轻却略显模糊的面孔。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毫无预兆地撞入他的视野。

在梧桐树浓密的绿荫下,在喧嚣嘈杂的人流边缘,一个穿着同样蓝白校服的女孩正微微低着头,认真地调整着肩上的书包带。午后的阳光被树叶切割成细碎的光斑,跳跃在她乌黑柔顺的马尾辫上,跳跃在她微微抿起的、花瓣般柔软干净的唇线上。她的皮肤是象牙般的白皙,鼻梁挺秀,侧脸的轮廓在光影中勾勒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纯净。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忽然抬起头,朝周健这个方向望了一眼。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

清澈得如同山涧未被惊扰的泉水,黑白分明,眼尾微微上挑,带着一丝少女天然的懵懂和好奇,仿佛能映出整个世界的倒影。那目光干净得不含一丝杂质,瞬间穿透了车窗的阻隔,像一道清凉的溪流,毫无防备地冲刷过周健被商业算计和家族阴霾层层包裹的、疲惫而麻木的心田。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

周围鼎沸的人声、刺耳的汽车鸣笛、还有车内空调的嗡鸣,全都消失了。周健的世界里,只剩下树荫下那个抬眸望来的少女,和她那双清澈得令人心头发颤的眼睛。

他甚至能看清她微微颤动的睫毛,看清她校服领口下露出的一小段纤细白皙的脖颈。

心脏,毫无征兆地、重重地擂动了一下。一种久违的、陌生的悸动感,如同被投入石子的古潭,骤然打破了冰面,一圈圈涟漪不受控制地扩散开来,带着某种酸涩又滚烫的温度。

女孩的目光并未在他这辆低调的黑色轿车上有任何停留,那一眼更像是无意识的张望。她很快收回视线,似乎对旁边同学说了句什么,唇角弯起一个极浅、却干净得晃眼的弧度,然后汇入了人流,白色的校服衣角在绿荫下很快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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