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洛水砺刃，孤军受命（2/2）

他转身对各团下达命令：“休整一晚，明日向邙山进发。洛阳是中原重镇，只有中央军才能担起收复之责。”晚风掠过城楼上的军旗，鲜红的“中央军第11师”字样在暮色中格外醒目，预示着一场更艰巨的独立攻坚即将展开。

11师开抵太原外围的第三天，临时指挥部内已挂满作战地图，红蓝箭头在图纸上交织出严密的攻防网络。周明远站在沙盘前，指尖划过太原城四周的山地与河流，白雪晴正将最新破译的电文铺在沙盘边缘：“师座，日军华北方面军派第114师团从石家庄驰援，预计三日後抵达太原东郊的寿阳；城内守军为第20师团主力及伪绥靖军共两万余人，坂垣征四郎亲自坐镇指挥，在北门外构筑了三道半永久性防线。”

贺龙与傅作义的代表刚离开，桌上还留着协同作战的初步方案。周明远拿起指挥杆，在沙盘上圈出太原西侧的汾河渡口：“11师为主力，分三路部署：装甲旅配属1团、2团，担任北翼主攻，重点突破日军核心防御工事；3团、4团组成南翼集群，牵制城南守军；炮兵旅在东山高地构筑阵地，负责压制日军炮兵与装甲部队。”

“那我们独立团干啥？”李云龙的声音从帐外传来，他掀帘而入，手里的旱烟锅还冒着青烟，“总不能让我们跟在后面捡洋落吧？上次军渡的炮楼我炸得挺利索，这次太原外围的碉堡群交给我！”

周明远没有回头，指挥杆转而指向寿阳方向：“李团长，你的任务比炸碉堡更重要。”他俯身在沙盘上划出一道虚线，“第114师团驰援必经寿阳至太原的公路，你带独立团联合武工队，在公路两侧的老爷岭埋设地雷、构筑阻击阵地，不求全歼，但必须把援军拖足四天。”

李云龙刚要反驳，周明远已转头盯住他：“这不是佯攻，是整场战役的关键。若让援军与城内守军汇合，我们将腹背受敌。你只需在第四天正午前守住阵地，11师的装甲预备队会从侧后包抄援军。”他顿了顿，补充道，“我给你调十挺重机枪和二十箱手榴弹，够不够？”

“够！太够了！”李云龙眼睛一亮，把旱烟锅在鞋底磕灭，“周师长你放心，就是拼光独立团，也绝不让鬼子援军前进一步！”说罢转身就走，帐帘晃动间还传来他对段鹏的吆喝：“赶紧去领装备，今晚就去老爷岭挖坑！”

待李云龙离开，周明远立刻对通讯参谋下令：“给炮兵旅发报，明晨六点发起首轮炮击，重点打击北门守军的炮兵阵地；通知装甲旅，炮击结束後立即发起冲击，务必在两小时内撕开第一道防线。”他又指向沙盘南侧，“电告傅作义将军，其35军负责封锁汾河渡口，防止日军从西侧突围；贺龙将军的358旅在东南方向游击，牵制伪绥靖军。”

次日拂晓，东山高地的炮兵旅率先开火，百余门榴弹炮的轰鸣震得大地颤抖。炮弹如雨点般落在太原北门的日军阵地，工事顶部的钢筋混凝土被炸开一个个缺口。装甲旅的巴顿坦克在晨雾中展开攻击阵形，汉斯通过车载电台报告：“师座，日军出动九七式坦克反扑，已被我前沿部队击毁三辆，但第一道防线的反坦克壕尚未突破。”

周明远盯着沙盘上的北翼进攻路线，拿起红色arker笔在反坦克壕后侧画了个圈：“命令装甲旅暂停正面进攻，派一个营从东侧的土坡迂回，用炸药包炸毁壕沟的排水系统；同时让1团组织敢死队，携带火焰喷射器强攻壕沟旁的碉堡群，为迂回部队掩护。”

通讯参谋刚传达完命令，南翼集群的电报就到了：“师座，城南日军出动一个联队反扑，3团伤亡较大，请求支援！”周明远没有丝毫犹豫，指挥杆指向沙盘西侧：“调5团从预备队中抽出，沿汾河西岸隐蔽机动，绕至城南日军侧后发起突袭；同时令炮兵旅分出一个营，对城南日军集结点实施覆盖射击。”

两小时後，前线捷报接连传来：北翼的反坦克壕因积水漫溢失去作用，装甲旅成功突破第一道防线；南翼的日军反扑被5团的侧袭击溃；李云龙从老爷岭发来消息，已炸毁日军援军的先头部队运输车，将其死死钉在山地中。

第三日正午，寿阳方向传来急电：李云龙的阵地遭日军援军主力猛攻，伤亡过半，请求撤退。周明远立刻看向沙盘，指尖落在寿阳与太原之间的榆次：“命令装甲预备队立即出发，奔袭榆次，从侧后打击第114师团；电告李云龙，再坚守四小时，预备队即可抵达。”他同时对炮兵旅下令，“将部分火炮调至东山南侧，对援军后方实施拦阻射击，切断其补给线。”

傍晚时分，装甲预备队的捷报传来：在榆次外围击溃第114师团一部，援军被迫向东南撤退。周明远随即下令总攻：“北翼集群全力突破第二道防线，南翼集群发起冲锋，务必在今夜控制城南制高点！”

深夜的指挥部内灯火通明，周明远盯着沙盘上不断推进的红色箭头，白雪晴适时递上热咖啡：“师座，坂垣征四郎发电请求突围，被华北方面军驳回，城内日军已开始焚烧物资。”周明远放下指挥杆，走到地图前标注最新战况：“通知各部队，明日拂晓发起最后攻击，装甲旅直插日军指挥部；同时给李云龙发报，让他率部追击撤退的援军残部。”

次日清晨，太原北门的最后一道防线被突破，装甲旅的坦克沿街推进，日军的抵抗渐渐稀疏。当第一面11师的军旗插上太原城头时，通讯参谋兴奋地报告：“师座，李团长在寿阳以南歼灭援军后卫部队千余人，缴获汽车三十余辆；城内坂垣征四郎已率残部向城东逃窜，被358旅截获！”

周明远站在指挥部外，望着远处飘扬的军旗，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检测到宿主率部合围太原，完成“晋省光复”主线任务，奖励：美式榴弹炮×30门、装甲运输车×50辆、全师休整补给×7天、军功值+。”

不久后，李云龙风尘仆仆地赶回，身上还沾着泥土：“周师长，你是没见着，那114师团的鬼子跑得比兔子还快！不过我还是敲掉了他们的炮兵营。”周明远笑着递给他一瓶酒：“这次多亏了你拖住援军，不然太原之战不会这么顺利。”

李云龙接过酒，咧嘴一笑：“下次再有这种大仗，还得叫上我！不过下次我要跟装甲旅一起冲在前头！”周明远摇头失笑，望向太原城的方向——这座山西的省会终于光复，而11师的铁血征程，才刚刚翻开新的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