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灵异恐怖 > 霸道总裁惹我 > 第740章 厉沉舟的猎奇

第740章 厉沉舟的猎奇(1/2)

目录

厉沉舟是被一阵尖锐的电流声惊醒的,可意识回笼的瞬间,他却没回到熟悉的卧室——眼前是斑驳的瓷砖墙,墙面上还沾着未擦干净的污渍,头顶的灯管忽明忽暗,发出“滋滋”的异响,每一次闪烁都让周遭的阴影剧烈晃动,像是有什么东西藏在暗处窥伺。

这是写字楼负一层的公共厕所,他前几天陪苏晚来取文件时,还吐槽过这里的卫生差。可此刻,他却站在厕所的过道中央,双脚像被钉在地面上,动弹不得。隔间的门大多虚掩着,只有最里面那扇关得严实,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细碎的抽泣声,那声音带着熟悉的怯懦,是苏柔——苏晚那个总是低着头,说话都不敢抬眼的妹妹。

他想开口喊她,喉咙却像被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扇隔间门被缓缓推开,苏柔缩着肩膀走出来,眼眶红肿得像核桃,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手里紧紧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离职申请,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看到厉沉舟时,她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往后缩了缩,嘴唇嗫嚅着:“厉……厉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在这一刻,厉沉舟突然感觉身体不受控制了。他看着苏柔脆弱的模样,本该生出的心疼,却被一股陌生的冰冷取代。他往前走了两步,阴影笼罩住苏柔小小的身影,声音低沉得不像自己:“哭什么?不就是被辞退了吗?”

苏柔的肩膀抖得更厉害了,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砸在冰冷的瓷砖上:“他们说我什么都做不好,还说……还说我连累了整个部门,我……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连一份简单的工作都保不住……”她的声音带着绝望的颤抖,显然这几天在公司受的委屈,早已压垮了她本就脆弱的神经。

厉沉舟盯着她掉眼泪的模样,嘴角却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这笑容陌生得让他自己都心惊:“没用?何止是没用。你以为苏晚真的觉得你能行?她不过是怕你在家里待着被爸妈说,才托关系给你找的工作。现在好了,你把工作搞丢了,她又得费心给你收拾烂摊子,你说你活着,是不是只会给别人添麻烦?”

这些话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苏柔的心里。她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是难以置信,泪水流得更凶了:“不是的……晚晚姐不是这么想的……她昨天还安慰我说,慢慢来就好……”

“安慰?”厉沉舟往前走了一步,逼近苏柔,语气里的冰冷更甚,“那是她不忍心戳穿你罢了。你看看你,二十多岁的人了,连打印机都用不明白,做个报表能错七八处,同事背后都叫你‘累赘’,你以为苏晚不知道吗?她只是不想让你难堪。可你呢?除了哭,你还会做什么?”

苏柔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晃了晃,差点摔倒。她扶着冰冷的隔间门,眼神里的光一点点熄灭,嘴里喃喃着:“我……我真的这么没用吗?我只会给晚晚姐添麻烦……”

看到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厉沉舟身体里的那股陌生力量似乎更兴奋了。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苏柔的脸颊,动作带着诡异的温柔,话语却像毒蛇的信子:“其实,你也可以不这么‘麻烦’的。”

苏柔茫然地看着他,眼里满是困惑。

厉沉舟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蛊惑的力量:“你想啊,如果你不在了,苏晚就不用再为你费心了,她可以安安心心地工作,不用再因为你被别人说闲话。同事也不会再因为你出错而加班,大家都会轻松很多。你看,你消失了,对所有人都好。”

“消失?”苏柔的眼神更迷茫了,“可是……我消失了,爸妈会难过的……”

“爸妈?”厉沉舟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他们早就对你失望了吧?你看看你哥哥,名牌大学毕业,在大城市有稳定的工作,再看看你,连份工作都保不住,他们每次跟亲戚提起你,不都是一脸尴尬吗?你要是不在了,他们也不用再因为你丢脸了。”

每一句话,都在摧毁苏柔最后的心理防线。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角,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看着眼前的厉沉舟,觉得既熟悉又陌生,可那些伤人的话,却像有魔力一样,不断钻进她的脑子里。

“可是……我该怎么做?”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绝望。

看到她终于“上钩”,厉沉舟的眼里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他指了指厕所的窗户,那里装着老旧的铁栅栏,透过栅栏能看到外面漆黑的夜空:“看到那扇窗户了吗?从那里跳下去,一切就都结束了。没有麻烦,没有失望,大家都会记得你曾经的好,而不是现在这个只会添麻烦的你。”

苏柔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窗外的黑暗像一张巨大的嘴,仿佛要将她吞噬。她的身体开始发抖,可脑子里却不断回响着厉沉舟的话——“你不在了,对所有人都好”“爸妈不会再因为你丢脸了”“苏晚不用再为你费心了”。这些念头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她慢慢朝着窗户走去,每一步都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就在她的手快要碰到窗户的铁栅栏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苏晚焦急的呼喊:“柔柔!你在哪里?柔柔!”

这声呼喊像一道惊雷,瞬间打破了厕所里诡异的氛围。苏柔猛地回过神,眼里的迷茫和绝望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恐惧。她看着眼前的窗户,又回头看了看厉沉舟,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差点做了什么,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转身就想往门口跑。

可就在这时,厉沉舟突然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他的手冰冷刺骨,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苏柔疼得叫出声,拼命挣扎:“厉大哥!你放开我!我不要跳下去!我不要!”

厉沉舟看着她挣扎的模样,脸上的温柔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狰狞的表情:“你怎么能反悔?你答应过我的,你要为了大家消失!你的生命本来就属于我,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我没有!我没有答应你!”苏柔哭得撕心裂肺,“晚晚姐救我!晚晚姐!”

苏晚的呼喊声越来越近,就在她快要冲到厕所门口时,厉沉舟突然感觉身体一轻,那种控制着他的力量瞬间消失了。他下意识地松开了苏柔的手腕,看着自己的手,满是难以置信——刚才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晚冲进厕所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苏柔瘫坐在地上,哭得浑身发抖,手腕上留下了清晰的红痕;厉沉舟站在一旁,脸色惨白,眼神里满是震惊和迷茫。她赶紧跑过去抱住苏柔,一边安抚她,一边警惕地看着厉沉舟:“厉沉舟!你对柔柔做了什么?”

厉沉舟张了张嘴,想解释,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刚才的记忆清晰得可怕,那些伤人的话,那些诡异的举动,都像是他亲手做的。他看着苏晚愤怒的眼神,看着苏柔恐惧的模样,心脏像被狠狠揪住,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场景开始扭曲、模糊。苏晚的呼喊声,苏柔的哭声,都渐渐变得遥远。再次睁开眼时,他躺在自己的卧室里,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身上,温暖而真实。

他猛地坐起身,额头上布满了冷汗,身上的睡衣也被汗水浸透。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手,没有冰冷的触感,也没有刚才那种控制不住的力量。他转头看向身边,苏晚还在熟睡,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显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

可那场梦太过真实,苏柔绝望的眼神,自己诡异的举动,还有那句“你的生命属于我”,都像烙印一样刻在他的脑海里。他靠在床头,大口喘着气,心脏还在疯狂跳动。他知道,这场噩梦,会像一道阴影,在他心里停留很久很久。

他轻轻握住苏晚的手,感受着她掌心的温度,心里满是后怕。幸好,只是一场梦。幸好,苏柔和苏晚都好好的。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保护她们,绝不让梦里的恐怖场景,在现实中发生哪怕一丝一毫。

厉沉舟在一阵尖锐的电流声里睁开眼,指腹还残留着攥紧床单的刺痛感。他以为自己终于从那个诡异的厕所梦境里挣脱,可抬眼望去,映入眼帘的却不是熟悉的卧室——斑驳的瓷砖墙沾着未擦净的污渍,头顶灯管忽明忽暗,“滋滋”的异响裹着消毒水与霉味扑面而来,每一次灯光闪烁,都让隔间门的阴影在地面上扭曲成张牙舞爪的形状。

这是写字楼负一层的公共厕所,和他上一个“梦”里的场景一模一样。

他猛地低头看自己的手,掌心还沾着冷汗,刚才在“第一层梦”里掐住苏柔手腕的触感清晰得可怕——那细腻皮肤下绷紧的筋络、她眼泪砸在手背上的微凉温度,甚至她手腕被捏出红痕时的颤抖,都像真实发生过。可此刻厕所空无一人,只有最里面的隔间门虚掩着,隐约透出细碎的抽泣声,和上一个梦的开端完美重合。

“不对……”厉沉舟的心脏沉到谷底。他清楚记得自己是在卧室里惊醒的,苏晚还在身边熟睡,怎么会瞬间回到这里?他试着用力掐了一把胳膊,尖锐的痛感顺着神经蔓延,眼前的场景却没有丝毫动摇。难道刚才的“惊醒”,根本也是梦的一部分?

就在他混乱之际,虚掩的隔间门被缓缓推开。苏柔缩着肩膀走了出来,眼眶红肿得像浸了水的樱桃,手里攥着皱巴巴的离职申请,指腹反复摩挲着纸边的折痕,连指尖都泛着用力过度的青白。看到厉沉舟时,她的身体明显顿了一下,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声音带着未散的哽咽:“厉大哥……你怎么在这里?我、我没跟晚晚姐说我来这儿……”

熟悉的台词,熟悉的脆弱神态,像按下了循环播放键。厉沉舟的后背瞬间渗出冷汗,他想开口喊停,想告诉苏柔这一切都是假的,可喉咙像被无形的手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更可怕的是,他的双腿开始不受控制地往前走,阴影一点点笼罩住苏柔瘦小的身影,连说话的语气都和上一个梦里的“恶影”如出一辙:“哭有什么用?被辞退就躲在这里装可怜,你除了给苏晚添麻烦,还会做什么?”

苏柔的肩膀猛地一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砸在冰冷的瓷砖上溅起细小的水花:“我不是故意的……他们说我做的报表错太多,还说我连累大家加班到半夜……晚晚姐昨天还安慰我,说慢慢来就好,可我……我好像真的什么都做不好……”

“安慰?”厉沉舟听到自己的声音里淬着冰,那些伤人的话不受控制地往外涌,每一个字都像锋利的刀,精准地扎进苏柔的软肋,“那是她不忍心戳穿你。你以为她真的觉得你能做好?她只是怕你在家里待着被爸妈念叨,才托了好几个朋友给你找的工作。现在好了,你把工作搞砸了,她又得去给你道歉、给你收拾烂摊子,你活着,不就是个累赘吗?”

苏柔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连站都站不稳,只能扶着冰冷的隔间门勉强支撑。她的眼神里最后一点光亮也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的绝望:“我……我真的这么没用吗?连晚晚姐都觉得我是累赘……那我活着,是不是真的只会给所有人添麻烦?”

厉沉舟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意识在挣扎——他不想说这些话,不想看到苏柔这副模样,可身体像被操控的木偶,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偏离了自己的意愿。他看着自己的手抬起来,指尖轻轻拂过苏柔的脸颊,动作带着诡异的温柔,话语却充满了致命的蛊惑:“其实你可以不用这么‘麻烦’的。你想啊,如果你不在了,苏晚就不用再为你费心,不用再因为你跟同事道歉;同事也不用再因为你加班,能早点回家陪家人;爸妈更不用再因为你没工作而被亲戚议论,他们还能安安心心过自己的日子。你看,你消失了,对所有人都好。”

苏柔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她茫然地看着厉沉舟,眼泪还在往下掉,可眼神里多了一丝被说动的恍惚:“对所有人都好……那我……我该怎么做?”

看到她这副模样,厉沉舟意识里的挣扎更剧烈了,他想嘶吼,想推开苏柔,想让她赶紧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可他的身体却不听使唤,反而伸手指了指厕所角落的窗户——那扇装着老旧铁栅栏的窗户,透过栅栏能看到外面漆黑的夜空,像一张巨大的嘴,仿佛要将人吞噬:“看到那扇窗户了吗?从那里跳下去,一切就都结束了。没有麻烦,没有失望,大家都会记得你曾经的好,而不是现在这个只会添麻烦的你。”

苏柔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眼神一点点变得空洞。她慢慢松开攥着离职申请的手,纸张飘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她朝着窗户走去,每一步都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背影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就在她的手快要碰到窗户铁栅栏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苏晚焦急的呼喊:“柔柔!你在哪里?柔柔!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

这声呼喊像一道惊雷,瞬间劈碎了厕所里诡异的氛围。苏柔猛地回过神,眼神里的空洞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恐惧。她看着眼前的窗户,又回头看了看厉沉舟,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差点做了什么,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转身就想往门口跑:“晚晚姐!晚晚姐救我!”

可就在这时,厉沉舟的身体再次不受控制,他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苏柔的手腕。他的手冰冷刺骨,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苏柔疼得叫出声,拼命挣扎:“厉大哥!你放开我!我不要跳下去!我不要!”

“你怎么能反悔?”厉沉舟听到自己的声音变得狰狞,和上一个梦里的“恶影”彻底重合,“你答应过我的,你要为了大家消失!你的生命本来就属于我,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我没有!我没有答应你!”苏柔哭得撕心裂肺,手腕上的红痕越来越深,“晚晚姐!救我!”

苏晚的呼喊声越来越近,就在她快要冲到厕所门口时,厉沉舟突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场景开始扭曲、模糊,苏柔的哭声、自己的嘶吼声、苏晚的呼喊声,都像被放进了扩音器,又突然被按下了静音键,一切都变得遥远而不真实。

再次睁开眼时,他躺在自己的卧室里。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身上,温暖而真实。身边的苏晚还在熟睡,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呼吸均匀地落在枕头上,显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他猛地坐起身,额头上布满了冷汗,身上的睡衣已经被汗水浸透,贴在皮肤上黏腻得难受。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手,没有冰冷的触感,也没有刚才那种控制不住的力量。可梦里的场景太过清晰——苏柔绝望的眼神、自己狰狞的表情、那句“你的生命属于我”,还有双重梦境嵌套的窒息感,都像烙印一样刻在他的脑海里。

他靠在床头,大口喘着气,心脏还在疯狂跳动,每一次搏动都带着尖锐的痛感。他转头看向苏晚,看着她熟睡的模样,心里满是后怕。幸好,只是一场梦。幸好,苏柔和苏晚都好好的。

可就在他稍微松了口气时,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他伸手拿过手机,屏幕上弹出一条苏柔发来的消息:“厉大哥,我今天有点不舒服,想跟你聊聊,你现在方便吗?我在写字楼负一层的厕所等你。”

看到“写字楼负一层的厕所”这几个字,厉沉舟的血液瞬间冻结。他猛地抬头看向窗外,阳光依旧明媚,可他却觉得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这场关于双重梦境的噩梦,到底什么时候才是尽头?他手里的手机还在微微震动,屏幕上苏柔的消息像一道催命符,让他陷入了更深的恐惧。

厉沉舟在一阵剧烈的心悸中睁开眼,眼前依旧是那间弥漫着消毒水与霉味的厕所。灯管忽明忽暗,“滋滋”的电流声像无数只小虫子钻进耳朵,地面上的水渍倒映着他的影子,扭曲得如同择人而噬的怪物。这是他第三次困在这个场景里,前两次“惊醒”的记忆还清晰地烙在脑海里,可此刻的真实感,让他连自欺欺人的力气都没有——这场梦,根本没有出口。

最里面的隔间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苏柔缩着肩膀走了出来。她的眼睛比前两次更红肿,眼下的乌青像涂了墨,手里攥着的离职申请被揉得皱巴巴的,边角都起了毛。看到厉沉舟时,她的身体明显瑟缩了一下,嘴唇嗫嚅着,声音细若蚊蚋:“厉大哥……你怎么还在这里?我、我想再躲一会儿,晚晚姐找不到我的……”

厉沉舟的双腿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往前走,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意识在疯狂挣扎,可身体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着。他停在苏柔面前,阴影将她完全笼罩,声音低沉得像从地狱里传来:“躲?你有什么资格躲?你把工作搞砸了,让苏晚跟着丢脸,让同事跟着加班,你躲起来,就能当这些事没发生过吗?”

苏柔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掉,砸在冰冷的瓷砖上:“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很努力在学了,可报表还是会错,打印机还是会卡纸……他们都笑我笨,说我是关系户,我……”

“笨?”厉沉舟打断她的话,语气里的嘲讽像冰锥一样扎人,“你不止笨,你还坏。你明知道苏晚为了你的工作费了多少心思,明知道爸妈对你抱有多大期望,可你就是不争气,故意给他们添麻烦,你不是坏是什么?”

“我没有!”苏柔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是委屈和慌乱,“我没有故意的!我真的在努力了!厉大哥,你相信我,我……”

“相信你?”厉沉舟的手突然抬起来,捏住了苏柔的下巴,力道大得让她疼得皱眉,“你让我怎么相信你?相信你一次次把事情搞砸,还是相信你只会躲在这里哭?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懦弱、没用,还连累别人,你根本就是个坏人!”

“我不是坏人……”苏柔的声音带着哭腔,拼命摇头,下巴被捏得生疼,可她不敢挣扎,只能哀求着,“厉大哥,我不是坏人,我只是……只是太笨了,我会改的,我以后一定好好学,不麻烦晚晚姐了,你别这么说我……”

“不麻烦?”厉沉舟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看着苏柔痛苦的表情,意识里的挣扎越来越剧烈,可嘴里的话却越来越狠,“你改得了吗?你从上学的时候就笨,考试总不及格,让爸妈去学校挨老师批评;现在工作了,还是一样没用,连份简单的报表都做不好。你这样的人,活着就是给别人添堵,你根本就是个坏人,你该死!”

“我不该死……”苏柔的眼泪掉得更凶了,身体开始发抖,眼神里的光一点点熄灭,“我不该死,我还能改,我还能帮晚晚姐做家务,帮爸妈买东西,我……”

“闭嘴!”厉沉舟厉声打断她,捏着她下巴的手猛地一甩,苏柔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差点摔倒。他上前一步,逼近她,语气里的压迫感让她喘不过气:“你不是想改吗?现在就改!看着我,说‘我是坏人,我该死’!”

“我不说!”苏柔抱着胳膊缩在墙角,眼泪模糊了视线,“我不是坏人,我不该死,厉大哥,你别逼我了,我……”

“逼你?”厉沉舟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偏执,“我没逼你,我只是让你说真话!你本来就是个坏人,本来就该死,说出来有这么难吗?”

他上前一步,将苏柔逼得退无可退,后背紧紧贴在冰冷的墙壁上。苏柔看着他狰狞的表情,吓得浑身发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可她还是咬着牙摇头:“我不说……我不是坏人,我不该死……”

“不说是吧?”厉沉舟的眼神变得阴鸷,他伸出手,抓住了苏柔的胳膊,将她往厕所角落的窗户拖去。那里的铁栅栏锈迹斑斑,透过缝隙能看到外面漆黑的夜空,像一张巨大的嘴,等着吞噬她。“你不说,我就把你推下去!你不是觉得自己不该死吗?那你就从这里跳下去,证明给我看!”

“不要!我不要跳下去!”苏柔拼命挣扎,胳膊被抓得生疼,眼泪混合着恐惧的尖叫,在狭小的厕所里回荡,“厉大哥,我错了,我不该给大家添麻烦,你别推我,我……我说!我说!”

厉沉舟的动作停住了,他盯着苏柔,眼神里带着一丝诡异的期待:“说!看着我,说‘我是坏人,我该死’!”

苏柔的身体还在发抖,眼泪模糊了视线,她看着厉沉舟冰冷的眼神,感受着后背墙壁的寒意,终于崩溃了。她的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一字一顿地说:“我……我是坏人,我该死……”

听到这句话,厉沉舟的身体突然一僵,那股操控着他的力量瞬间消失了。他松开苏柔的胳膊,踉跄着后退了两步,看着自己的手,满是难以置信。刚才的一切,像一场失控的噩梦,他亲手将苏柔逼到崩溃,逼她说出自轻自贱的话,那种罪恶感,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

苏柔瘫坐在地上,还在小声地哭着,嘴里反复念叨着:“我是坏人,我该死……我是坏人,我该死……”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苏晚焦急的呼喊声:“柔柔!柔柔!你到底在哪里?我报警了,警察马上就来!”

苏晚的声音像一道光,刺破了厕所里的绝望。苏柔猛地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希望,她朝着门口的方向伸出手,哭喊着:“晚晚姐!我在这里!晚晚姐!”

厉沉舟看着苏柔求救的模样,心里满是愧疚和恐惧。他想上前帮忙,可双脚像被钉在地上,动弹不得。就在苏晚快要冲到厕所门口时,他突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场景开始扭曲、模糊,苏柔的哭声、苏晚的呼喊声,都渐渐变得遥远。

再次睁开眼时,他躺在自己的卧室里。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身上,温暖而真实。身边的苏晚还在熟睡,眉头微微蹙着,像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

厉沉舟猛地坐起身,额头上布满了冷汗,身上的睡衣已经被汗水浸透。他转头看向苏晚,看着她熟睡的模样,心里满是后怕。他伸手轻轻抚平她蹙起的眉头,指尖传来她皮肤的温度,这才稍微安心了一些。

可刚才的梦境太过真实,苏柔绝望的眼神、那句“我是坏人,我该死”,还有自己失控的模样,都像烙印一样刻在他的脑海里。他靠在床头,大口喘着气,心脏还在疯狂跳动。他知道,这场梦,会成为他心里永远的阴影。

就在这时,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着“苏柔”的名字。厉沉舟的身体瞬间僵住,看着跳动的屏幕,恐惧再次攫住了他——这场噩梦,真的结束了吗?

厉沉舟是在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时真正清醒的,指尖还残留着梦里掐住苏柔手腕的虚浮痛感,喉咙里像卡着团灼热的棉花,连呼吸都带着发紧的涩意。他猛地坐起身,转头看向身边——苏晚还在熟睡,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昨晚她翻身时搭在他腰间的手还没移开,温热的触感是此刻唯一能让他确定“现实”的锚点。

他轻手轻脚地挪开苏晚的手,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走到窗边拉开一条缝。楼下的早餐摊已经冒起了白烟,自行车的铃铛声、小贩的吆喝声顺着风飘上来,带着鲜活的烟火气,可梦里那间厕所的消毒水味、灯管的“滋滋”声,还有苏柔绝望的哭声,依旧在脑海里反复回荡,尤其是最后逼她说出“我是坏人,我该死”时,自己那副狰狞的模样,像面镜子一样扎得他眼睛发疼。

“只是个梦……”他对着窗户玻璃里的自己喃喃自语,却看到镜中人脸色惨白,眼底布满红血丝,连嘴角都绷得发紧——那是被恐惧和愧疚缠得快要窒息的模样。他知道,这个梦不能就这么过去,尤其是想到苏柔今天可能会来家里找苏晚,他必须做点什么,哪怕只是为了缓解自己心里那股快要溢出来的不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