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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贼赃倒卖,反赚千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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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姑娘,起拍了。\"李文远捧着账本站在她身后,声音里带了丝紧绷。

他看见最前排的老绣娘攥着帕子踮脚,看见布庄的胡掌柜正跟米行的王老板咬耳朵,看见人群里有人举着\"五十两\"的木牌晃得急。

第一匹月白杭绸刚展开,底下就炸了声\"六十两\"。

苏晚竹垂眸盯着自己绞在膝头的帕子,指腹摩挲着帕角的缠枝纹——这是母亲教她绣的,当年在苏家绣楼,母亲总说\"好料子要配真心人\"。

如今这些被赤蝎劫走的绸缎,终于要回到真正需要它们的人手里了。

\"一百两!\"胡掌柜的声音破了音。

他仰头望着那匹在阳光下泛着珍珠光泽的素缎,想起前日被赵府坑了批次布,铺子差点关张。

现在苏家的正品摆在眼前,就是砸锅卖铁也得抢。

\"一百二十!\"老绣娘颤巍巍举起木牌,眼角的皱纹里浸着水光,\"我孙女要出阁,就缺这么匹压箱底的...\"

竞价声浪层层叠叠,像荒星雨季的山洪。

苏晚竹望着楼下涨红的脸、颤抖的手,突然想起五年前在荒星,流民们为半块发霉的饼子打破头。

同样是抢,这里抢的是体面,是希望——这大概就是母亲说的\"善用手中刀,不斩无辜人\"。

\"三百两!\"最后一声喊得中气十足,是布行的孙大郎。

他抹了把额头的汗,冲台上的牙人挤眼:\"这匹我要了,给我留着!\"

木槌\"咚\"地落下,惊得檐角麻雀扑棱棱飞起来。

李文远翻账本的手顿了顿,抬头时眼里闪着光:\"三姑娘,这单算下来,除去官银,咱们能净赚一千二百两!\"

苏晚竹望着楼下百姓捧着绸缎笑出的褶子,嘴角终于扬起点真切的弧度。

她转身时,袖角扫过窗台上的青瓷瓶,里面插着半枝从荒星带回来的荆棘——那是她在废土上唯一养活的东西,刺尖还凝着晨露。

\"去把钱分三成给受灾的织户。\"她指腹点了点账本上的数字,\"剩下的...存到暗账里。\"

李文远应了声,刚要退下,又突然压低声音凑过来:\"三姑娘,小的今早盯苏二姑娘去了。\"他喉结动了动,\"她坐软轿进了赵府角门,晌午才出来,手里攥着个红布包。\"

苏晚竹的指尖在窗棂上顿住。

她望着庭院里被风吹得摇晃的竹影,想起公堂上赤蝎喊的\"赵老爷\"——周氏当年设计她克夫,赵老爷是苏家的布料供应商,难道...

\"继续盯着。\"她垂眸理了理袖口,声音轻得像落在竹叶上的雨,\"把赵府这半年的账册,还有苏怜月的月钱流水,都给我调出来。\"

李文远点头要走,又回头补了句:\"赵府的茶棚最近总往苏家送新茶,二姑娘昨儿还说要给您送两罐。\"

苏晚竹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廊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的旧疤。

荒星的风突然在耳边呼啸,她想起被流放前喝的那碗茶,想起喝完后浑身发冷,想起周氏哭着说\"三丫头克夫,这茶是为她求的平安\"。

暮色漫进院子时,书房的烛火刚被点亮。

苏晚竹伏在案前调配新染料,青瓷碟里的靛蓝和朱砂混出奇异的紫,像荒星夜空的极光。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带着股清甜的糖香。

\"听说你今天喝了三碗汤药?\"陆昭的声音裹着夜露的凉,却又像浸了蜜。

他站在门边,银鱼佩在烛火下泛着暖光,掌心躺着颗金橘糖,糖纸映得指尖发红。

苏晚竹抬头,看见他发梢沾着星子似的碎光。

这是她第一次在他眼里看见温度,像荒星地底下的温泉,藏在冰壳下的滚烫。

她伸手接过糖,糖纸窸窣作响:\"陆大人也会关心人了?\"

陆昭没接话,却伸手替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发丝。

他的指腹擦过她耳后,那里有块淡青的淤痕——是今早查账时被账本角磕的。\"药苦。\"他低低说,\"糖甜。\"

苏晚竹望着他喉结滚动的模样,突然笑出声。

这笑像春雪初融,漫过她五年的荒寒。

她剥开糖纸,金橘的甜香在两人之间漫开:\"陆大人可知,荒星的糖比这里金贵百倍?\"

陆昭望着她沾着染料的指尖,突然伸手握住。

他的掌心有常年握刀的薄茧,贴着她的手背暖得发烫:\"所以要把甜,都补给你。\"

窗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咚——\"地敲碎了暮色。

苏晚竹正要说话,窗根下突然传来极轻的叩响。

李文远的影子在窗纸上晃了晃,压低声音:\"三姑娘,库房最底层翻出个旧账本...\"

陆昭松开手退后半步,指尖又摸向腰间的银鱼佩。

苏晚竹望着李文远从窗缝里塞进来的布包,褪色的蓝布里裹着本泛黄的账册,封皮上的墨迹已经模糊,却能隐约看出\"苏氏织造局\"几个字。

她伸手接过,指尖触到账册边缘的霉斑——这是被压在箱底多年的痕迹。

烛火在账册上投下摇晃的影,照见第一页的日期:\"天启二十三年春\",正是她被流放的前一年。

\"去查查这账本是谁管的。\"苏晚竹抬头时,眼里的光比烛火更亮,\"还有...赵老爷的茶里,到底掺了什么。\"

陆昭望着她眼底翻涌的暗潮,突然笑了。

他摸出第二颗糖,塞进她掌心:\"要我帮忙吗?\"

苏晚竹捏着糖,望着窗外渐浓的夜色。

远处传来更夫的第二声梆子,混着不知谁家的犬吠。

她将糖含进嘴里,金橘的甜在舌尖炸开,像极了即将到来的,撕开迷雾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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