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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蛊破局开,父心难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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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竹看着长老们交头接耳的模样,喉间泛起一丝苦涩——这些人当年逼走她时,可没想起母亲半分好处。

但她睫毛轻颤,将情绪压进袖底:“晚竹还有一事,想请各位长辈定夺。”

“但说无妨。”二长老捻着灰白胡须,目光已带了几分审视。

“染坊的世袭工头制。”她指尖点在茶盏边缘,“晚竹前日去染坊查账,发现靛蓝布的损耗比去年多了两成。”她抬眼扫过众人变色的脸,“工头们仗着祖上传下的职位,偷工减料、中饱私囊。若改成年终考核,能者上庸者下……”

“胡闹!”三长老拍桌站起,“染坊的规矩传了三代,哪能说改就改?”

“三伯可知,上个月送到京城的十匹云锦,有三匹染花了?”苏晚竹从袖中抽出一叠账本,“客户退了货,还扣了咱们三成定金。”她将账本推到三长老面前,“工头陈叔公的孙子上个月娶亲,摆了三十桌酒——那酒钱,可够买十车靛蓝染料了。”

祠堂里静得能听见香烛噼啪。

大长老伸手翻了翻账本,指节捏得发白:“三老弟,你当年也说过‘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他抬眼看向苏晚竹,“三丫头,你说怎么改,我们听着。”

苏晚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一步,她在荒星的破木屋里想了七百多个日夜。

她望着供桌上母亲的牌位,声音轻却有力:“废除世袭,设考核;工头俸禄与布匹质量挂钩;每月初一,我亲自查账。”

“准了!”大长老拍板时,窗外的麻雀扑棱棱飞起。

苏晚竹看着长老们陆续在契约上按了手印,喉间的苦涩终于散了些——母亲的名字,到底成了她手里最锋利的刀。

日头西斜时,小丫鬟捧着个玄色木匣冲进竹苑:“三姑娘!陆千户派人送的信!”

木匣里躺着封玄色信笺,朱红印泥还带着余温。

苏晚竹展开看了两行,指尖微颤——“赵家残党在南境重现,蛊术手法与红绡蛊同源。陛下闻你破蛊之事,欲召你入暗卫协查。”

“赵家和周氏勾结养蛊,本就没断干净。”身后传来低哑的男声。

陆昭不知何时立在廊下,玄色官服被风掀起一角,露出腰间明黄缎带,“陛下要的是能深入虎穴的人——你解过蛊,懂人心,是最合适的。”

苏晚竹将信笺折起收进袖中。

她望着院外渐沉的夕阳,荒星的风沙突然涌进眼眶——那些在废土上啃干饼的夜晚,她以为活着回来就是赢;可现在,她要的从来不是困在宅斗里。

“我应。”她转身看向陆昭,“但苏家的事,不能停。”

陆昭的目光扫过她耳后的朱砂痣——那是苏文远亲手点的,像一滴凝固的血。

他从怀中摸出颗桂花糖,糖纸在暮色里泛着暖光:“我替你盯着苏家。”

夜露沾湿裙角时,苏晚竹站在花园的老槐树下。

月光透过枝桠落下来,在她脚边碎成银片。

“娘,”她对着天空轻声说,“你看,我把你教的医蛊之术,变成了苏家的刀。”

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带着若有若无的沉水香。

陆昭的糖纸窸窣作响:“在和谁说话?”

她接过糖含进嘴里,甜意漫开时,想起荒星的苦,想起父亲醒来时的泪,想起祠堂里长老们按印的手。

“和我娘。”她转头看向他,眼尾的朱砂在月光下发亮,“她说,要笑着看伤害我们的人倒下。现在……”

“现在?”

“现在我想回家。”她望着远处竹苑的灯火,那是苏文远房里还亮着的烛火,“回真正的家。”

陆昭没说话,只是将披风解下来披在她肩上。

风卷着槐花香掠过两人身侧时,他低低应了声:“好。”

是夜,苏晚竹在绣榻上辗转难眠。

月光透过窗纸在帐幔上投下树影,像极了荒星岩壁上的裂痕。

她刚要闭眼,忽听得东厢方向传来一声极轻的脆响——像是瓷片碎裂,又像是指甲刮过木棂。

她翻身下床,赤足踩在青砖上。

月光里,她的影子在墙上拉得老长,像一柄出鞘的刀。

(窗外的槐叶沙沙作响,苏晚竹攥紧袖中的银针,轻轻推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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