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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水火夹击,毒草荧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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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你。\"陆昭的手按在她肩膀上,带着体温的掌心透过湿衣贴上来,\"铁算盘的地形图在你那儿?\"

苏晚竹点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图纸边缘——那是铁算盘用指甲刻下的标记,每道划痕都浸着血。

她望着被雨水泡得发白的堤坝,突然想起林九霄在族会上看她的眼神,像看一只掉进陷阱的兔子。

\"林九霄以为洪水是他的刀。\"她的声音混着雷声,\"可他不知道,这刀早被辐射矿粉腐蚀了刃。

等洪水倒灌进林府...他才是那只兔子。\"

陆昭望着她被雨水打湿的发梢,突然伸手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需要我做什么?\"

苏晚竹把糖纸折成小蝴蝶,放进他腰间的锦囊里:\"替我看着百姓。\"她说着转身冲进雨幕,绣鞋踩在泥里发出\"噗叽\"声,\"等雨停了...我要让林九霄看看,什么叫荒星养出来的灾星。\"

陆昭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雨雾中,低头摸了摸锦囊里的糖纸蝴蝶,嘴角微微翘起。

他抽出绣春刀插在地上,雨水顺着刀身往下淌,在泥里划出一道深痕——那是给影刃的追踪粉留的记号。

远处,主堤的水浪又高了几分。

苏晚竹的身影出现在堤坝上,她展开图纸,手指在\"临时排水渠\"的标记上重重一点。

雨幕里传来她的呼喊:\"挖渠!

顺着铁叔画的线挖!\"

几个壮实的护院扛起铁锹冲过去,铁锹砸在泥里的声音混着雷声,像在敲一面战鼓。

苏晚竹望着逐渐成型的沟渠,突然笑了——这雨,这水,这满街的蓝光,都成了她的刀。

而真正的杀招,才刚刚开始。

暴雨砸在堤坝的青石上,溅起的水花糊了苏晚竹半张脸。

她踩在刚挖出的沟渠边缘,靴底陷进混着腐叶的泥里,却像生了根似的稳当——铁算盘用血指甲刻在地形图上的三个泄洪点,此刻正随着铁锹的起落逐渐成型。

\"左移三尺!\"她扯着嗓子喊,雨水灌进喉咙里发苦。

护院阿福抹了把脸上的水,挥着铁锹砸向她指的位置,\"咔嚓\"一声,铁锹尖撞在埋在泥里的碎石上。

苏晚竹蹲下身,用染血的帕子擦去石上的泥——是铁叔标记的朱砂印,暗红的痕迹被雨水泡得发淡,却还倔强地凝着。

她摸出牛皮囊里的蚀骨粉,指尖沾了些,在掌心里搓了搓,粉末遇水立刻腾起淡青色的雾气。

\"撒!\"她将整袋粉末倒进沟渠,\"每条渠都撒,越多越好。\"阿福瞪圆了眼:\"这玩意儿不是荒星用来化兽骨的?\"苏晚竹抹了把脸上的雨,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五年前在荒星,她亲眼见过流民掉进蚀骨粉池,不过半刻钟就只剩副白森森的骨架。\"林九霄要洪水当刀。\"她望着越涨越高的水浪,声音混着雷声,\"那我就让这刀,先砍了他的根。\"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清亮的女声:\"大家听我说!\"苏晚竹转头,就见沈清秋站在城隍庙的台阶上,素色裙裾被雨水浸得透湿,发簪歪在耳后。

她怀里还抱着李婶家的小娃,那孩子正舔着第二块桂花糖,嘴角沾着糖渣。

\"苏小姐不是灾星!\"沈清秋提高了嗓门,雨水顺着她的下巴砸在青石板上,\"三日前西市米仓漏雨,是她带着护院连夜搬粮;昨日东巷老周头犯了喘病,是她翻出荒星带回来的药草;今天这洪水——\"她指着满街幽蓝的荧光,\"是她用命换的标记!\"人群里传来细碎的议论,李婶挤到最前面,怀里的襁褓裹得严严实实:\"我家小囡吃了苏小姐的糖,热粥也是她让人熬的。\"张屠户抹了把络腮胡上的水,扛着的沙袋\"咚\"地砸在地上:\"老子活了四十年,头回见灾星救人。\"

苏晚竹望着人群里逐渐亮起的目光,喉咙突然发紧。

五年前在荒星,流民们看她的眼神也是这样——先是怀疑,然后是试探,最后...最后他们抢她的兽皮,砸她的窝棚,把她推进辐射池。

可现在,这些人举着沙袋往她指的方向跑,把伞往她头顶挪,甚至有个小丫头拽了拽她的衣角,塞给她半块烤红薯:\"婶子说,甜的能挡寒。\"

\"苏姑娘!\"陆昭的声音从雨幕里穿过来。

苏晚竹转身,就见他立在城隍庙门口,绣春刀的刀鞘上挂着个油布包,雨水顺着帽檐滴在包上,洇出深色的印记。

他走近时,苏晚竹闻到了熟悉的沉水香混着雨水的味道——是他腰间那串从不离身的沉香木。

\"匿名信。\"陆昭将油布包递给她,指尖在她手背轻轻一蹭,像是要把温度传给她。

苏晚竹拆开包,里面是张被雨水泡得发软的纸,墨迹晕成一团:\"小心,真正的杀手还没出手。\"她的瞳孔微微收缩,抬头时正撞进陆昭深潭般的眼——他的眉峰轻蹙,平时总含着冷意的眼底,此刻浮着层暗涌的担忧。

\"谁送的?\"她问。

陆昭摸出块糖塞进她嘴里,自己也剥了块含着,甜腻的桂花味混着雨水的腥,在齿间炸开:\"城隍庙前卖糖人的老周。

他说有个戴斗笠的男人塞给他,只说'给穿飞鱼服的'。\"苏晚竹捏着信纸的手紧了紧,信纸边缘的毛边刺进掌心:\"林九霄的后手?\"

\"更像...提醒。\"陆昭望着天边翻涌的阴云,绣春刀的刀柄在他掌心压出红印,\"影刃只是棋子,能写出这种信的人,至少看过我们布的局。\"他突然握住她的手腕,指腹蹭过她腕间那道旧疤——是荒星时被辐射兽抓的,\"跟我回府。\"

苏晚竹抽回手,转身指向堤坝方向。

主堤的水浪已经漫过了第二道石坎,拍在石墙上的声响像闷雷滚过:\"我走了,谁守着泄洪渠?\"她扯下脖子上的银锁,那是母亲留给她的遗物,\"你带着这个去衙门,找陈捕头调三百民壮。\"陆昭的喉结动了动,刚要开口,就见她转身冲进雨幕,绣鞋踩起的泥点溅在他飞鱼服的金线纹路上。

\"苏晚竹!\"他对着她的背影喊,声音被雨声撕成碎片。

沈清秋抱着小娃走过来,小娃正把糖纸折成小船,往水洼里放:\"陆大人,苏小姐说,您该信她。\"陆昭低头,就见小娃折的糖纸船正随着水流往前漂,船尾沾着点淡蓝色——是荧光草粉的痕迹。

他突然笑了,摸出腰间的锦囊,里面还躺着苏晚竹折的糖纸蝴蝶。

\"去衙门。\"他对跟来的亲卫挥了挥手,\"把银锁给陈捕头,就说...就说苏三小姐要借人。\"亲卫领命跑开,陆昭望着堤坝上那个单薄的身影,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进衣领,却凉不过他心里那丝不安。

他摸出绣春刀,刀身上还留着早上刻的追踪粉记号——那是影刃刀鞘上蹭来的。

\"真正的杀手。\"他喃喃自语,指尖轻轻敲了敲刀身,\"希望你别让我等太久。\"

此时,二十里外的林府后巷,影刃正缩在青瓦下避雨。

他摸出怀里的密信,雨水顺着斗笠边缘滴在信纸上,\"林九霄通敌\"几个字晕成暗红的团。

他抬头望了望林府朱红的大门,又低头看了看脚边水洼里幽蓝的光——那是他方才踩过的荧光草粉,在雨里亮得刺眼。

\"苏三小姐的记号。\"他冷笑一声,将密信塞进怀里,\"正好,拿这东西当投名状。\"

雨还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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