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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星域共鸣,永夜开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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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颤抖着摸出怀里的古卷,翻到双魂锁链那一页,指尖在共引咒文,违者神形俱灭的小字上停顿片刻,突然扯下自己的发带,系在他手腕上——那是她母亲留下的,绣着并蒂莲的发带。

别怕醒来。她对着他闭合的双眼轻声说,声音里带着荒星沙暴里都吹不散的坚定。

地窖外,烬的晶化核心仍在发光,那道模糊的王者身影始终悬在半空,仿佛在等待某个时机。

而苏晚竹已经摸出腰间的匕首,在掌心划开一道血口,血珠滴在陆昭晶化的手背上,我会找到解咒的办法。她的语气轻得像哄孩子,眼里却燃着荒星最猛的火,就算要翻遍整个星际。

地窖里的干草堆被体温焐出潮湿的草腥气,苏晚竹的指尖在陆昭晶化的手背停留片刻,又轻轻抚过他眉骨——那里还沾着方才被碎砖擦破的血,混着晶化的银灰,像被暴雨打湿的星子。

她从怀里摸出半块没化完的糖,是今早陆昭塞给她的橘子味软糖,此刻正黏在帕子上,她把糖塞进他紧攥的掌心里,指腹压了压他僵硬的指节:醒了要先吃糖,不然会苦。

土墙上的裂缝漏进一线天光,照在她膝头的信笺上。

那是她用撕碎的裙摆写的,字迹被血浸透了,在草纸上晕开暗红的花:别怕醒来,我会等你。最后那个字被她反复描了三遍,墨迹重得能刮下一层纸。

她把信笺折成小方块,塞进他颈间的玉佩里——那是他总说办案时不方便带的祖传玉蝉,此刻被她强行塞进领口,贴着他冰凉的皮肤。

流民首领在外面守着。她对着他闭合的双眼絮絮说着,像是怕他听不见,又像是怕自己说不够,地窖入口用玄铁封了三层,辐射兽撞不开。

烬的核心还在发光,能镇着晶化蔓延......声音突然哽住,她低头咬住下唇,直到尝到铁锈味,才又扬起下巴,等我回来,你要是敢变成石头——她用沾血的指尖戳了戳他晶化的手腕,我就用荒星最烈的酸液把你泡软,再喂你吃十斤糖霜核桃。

外头传来流民首领压低的喊:苏姑娘!

玄夜残骸的碎片落得更密了,再不走裂魂崖的路要封死了!

苏晚竹猛地起身,军靴碾过碎瓷片发出脆响。

她最后看了陆昭一眼,他的睫毛在火光里投下细碎的影子,像荒星雨季里被风吹动的芦苇。

她转身时带起一阵风,吹得干草堆簌簌作响,那半块软糖从他掌心滚出来,掉在信笺上——那是她在荒星黑市用三瓶解毒剂换的,他总说甜得发腻,却每次执行任务都往她口袋里塞。

裂魂崖的风卷着辐射尘打在脸上,像有人握着砂纸来回磨。

苏晚竹把晶化核心揣在怀里,那东西烫得惊人,隔着三层布还能灼得皮肤发红。

她攀着崖壁凸起的岩石往上爬,指甲缝里渗出血,混着崖壁上凝结的晶化黏液,在石头上拖出暗红的痕迹。

峰顶的云层压得极低,她每爬一步都能听见云层里传来闷雷般的轰鸣,那是玄夜残骸在大气层燃烧的声音。

到了。她站在裂魂崖顶端时,膝盖已经磨破了,血顺着裤管往下淌,在石面上滴出一串梅花印。

脚下是深不见底的裂谷,谷底翻涌着青紫色的辐射雾,偶尔有晶化兽的尖啸刺破云层。

她摸出怀里的核心,那东西此刻正发出蜂鸣般的震颤,在她掌心投下细碎的光——像极了五年前荒星雨季里,她在废城找到的第一块晶化石,当时她用它换了半块黑面包,救活了被辐射灼伤的小狼崽。

你已无路可退。

阴恻恻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苏晚竹没有回头,她太熟悉这种带着腐尸味的气息了——暗影,前朝皇族残存的能量体,这三个月来总在她梦里重复的疯话。

她能感觉到他的正顺着后颈往上爬,像条吐着信子的蛇:成为真正的血月之主,否则你会失去一切。

我早就失去了。她转身,看见暗影的轮廓在辐射雾里若隐若现,那张脸是陆昭的轮廓,却长着三双泛着幽蓝的眼睛,母亲的发带,苏家的祠堂,还有......她低头盯着掌心的核心,指腹摩挲着上面的纹路,还有他温热的手。

暗影的三双眼睛同时收缩:你以为刺碎核心就能救他?

晶化是星域的诅咒,连神都——

我不是神。苏晚竹打断他,嘴角扯出荒星流民赌命时的笑,但我是在荒星活下来的人。她举起核心,尖端对准自己喉咙的瞬间,风突然停了。

晶化核心刺入皮肤的刹那,疼得她眼前发黑。

但更剧烈的是某种滚烫的东西顺着血管炸开,像荒星地底下沸腾的岩浆,从喉咙烧到指尖。

她听见自己骨骼发出咔咔的响声,左眼原本晶化的银灰突然褪成一片空白,可她到了——云层里每一粒冰晶的棱角,裂谷中每一只晶化兽的心跳,甚至陆昭在地窖里微弱的脉搏,正随着她的心跳同步起伏。

整个荒星的天空突然被银蓝色光辉覆盖,像有人把银河揉碎了撒在大气层。

辐射风暴原本暴戾的嘶吼变成了呜咽,它们顺着她的视线汇聚,在头顶形成巨大的漩涡,中心是她悬浮的身影。

她的发丝无风自动,晶化核心还插在喉咙里,鲜血顺着锁骨往下流,却在半空凝成红色的冰晶。

这就是......星域共鸣?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天地间回荡,不是用嘴,而是用每一寸皮肤,每一滴血液。

那些曾经在荒星被她杀死的流民、被她救过的孩子、被她烧毁的废城,此刻都化作光粒涌进她的意识,像母亲生前给她讲的话本里写的,万物有灵。

玄夜残骸的方向突然传来剧烈的震颤。

苏晚竹到那里有团灰扑扑的影子正试图钻进空间裂缝,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老鼠。

她指尖轻轻一勾,汇聚的辐射风暴便如利箭般射去,将那团影子裹进漩涡中心。

风里传来尖锐的嘶叫,像指甲刮过金属,却被风暴的轰鸣压得越来越弱。

她低头看向裂魂崖下,突然笑了——陆昭的脉搏变强了,一下,两下,和她的心跳撞在一起,像荒星黎明时第一声鸟鸣。

裂魂崖顶的辐射风暴突然掀起尖啸,苏晚竹左眼的晶化银灰骤然翻涌,她到云层深处那团灰影正沿着空间裂缝的细痕蠕动——是虚妄!

这个吞噬了玄夜星千万生命的噬心者母体,此刻竟想借着残骸燃烧的混乱逃入星际乱流。

想跑?她喉咙里溢出破碎的笑,晶化核心仍插在锁骨下方,鲜血顺着银蓝光辉凝成的锁链滴落,每一滴都精准砸在风暴漩涡的中心。

辐射兽的嘶吼声戛然而止,原本无序的能量流突然有了棱角,像被无形的手攥成了锋利的刃,五年前在荒星废城,我追着偷我黑面包的流民跑了十里;三个月前在玄夜星矿洞,我扛着晶化核心硬闯过辐射潮。她仰起脸,风掀起沾血的碎发,你觉得,现在的我会让你逃?

灰影猛地顿住,发出指甲刮过金属的尖鸣。

苏晚竹能感觉到它在挣扎,那些被它吞噬的冤魂意识碎片正从它体内翻涌而出,像被火烤化的蜡——这是噬心者最致命的弱点,吞噬的生命越多,反噬的力量越强。

她指尖微颤,风暴刃的弧度又收紧三分,灰影终于显形:那是具半透明的女体,皮肤下爬满晶化纹路,眼眶里是两团旋转的黑洞,正是玄夜星古籍中记载的虚空之瞳。

你...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虚妄的声音像两块晶化石相互摩擦,血月仪式是星域的意志,你强行终止——

星域的意志?苏晚竹打断它,左手按在胸口,那里还能清晰感知到陆昭的心跳,五年前荒星下红雨时,流民说那是星域在惩罚我们这些被遗弃的人;三年前我在黑市卖解毒剂,商队说晶化蔓延是星域在清理蝼蚁。她的声音突然冷下来,可我在荒星活下来了,用毒针捅穿过流民的喉咙,用晶化石砸死过辐射兽,用腐叶汤救过濒死的婴儿。她抬起右手,风暴刃在掌心凝聚成实质的光矛,星域的意志?

不过是强者给弱者套的锁链。

光矛穿透虚妄的刹那,整个裂谷都在震颤。

那东西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皮肤下的晶化纹路开始崩解,被吞噬的意识碎片如星火般炸开——有哭着找母亲的孩子,有抱着亡妻画像的士兵,有跪在祭坛前祈祷的老祭司。

苏晚竹看着这些光粒涌入自己的意识海,像荒星雨季里汇入溪流的雨水,她突然笑了:你吞噬了所有人,却忘了噬心者的宿命——终会被心吞噬。

虚妄的身体开始膨胀,黑洞般的眼眶里渗出黑血:我要拉你一起下地狱!

那就试试看。苏晚竹左手攥紧颈间的玉蝉,那里还留着陆昭的体温,但你得先过了我这关。她猛地收束风暴,将虚妄死死按在漩涡中心。

晶化核心在她体内灼烧得更剧烈了,左眼的空白突然泛起刺痛,像是有把烧红的刀在刮视网膜——是血月夫人的残魂,那个用克夫命格将她推入深渊的女人,此刻正蜷缩在她意识角落,发出沙哑的尖叫:你以为这样就能结束?

你的命格早已注定!

灾星!

灾星!

住口!苏晚竹踉跄半步,右手捂住左眼,指甲几乎要抠进皮肤。

记忆如潮水倒灌:被周氏塞进流放船时,苏怜月在岸边扔的烂橘子;荒星第一夜,流民割破她手腕时的冷笑;陆昭第一次递给她橘子糖时,耳尖泛红的模样。

她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塞进她手心的发带,那上面绣的并蒂莲,此刻正随着她的心跳在意识海绽放。我不是灾星。她咬着牙直起腰,左眼的刺痛化作滚烫的液体流出,我是审判者。

最后一个字出口的瞬间,裂魂崖顶的银蓝光晕突然暴涨。

苏晚竹能清晰到自己体内的两股力量:来自陆昭的弑主之眼,带着冰锥般的冷意;来自血月传承的赤月之瞳,翻涌着岩浆般的热流。

它们在她意识海相撞,像两颗恒星爆炸,剧痛让她跪坐在地,却笑得更肆意:融合吧,就像我在荒星把毒草和药草揉成解药,就像我把仇恨和希望熬成刀。

光晕在她头顶凝结成巨大的瞳孔,弑主的冷银与血月的赤金交织成漩涡。

虚妄的自爆波在触及光罩的瞬间被撕成碎片,血月夫人的残魂发出最后一声尖叫,被吸入漩涡中心,彻底湮灭。

苏晚竹的左眼终于平静下来,可她发现——世界变了。

原本鲜艳的辐射雾褪成了灰白,云层的银蓝变成了深灰,连自己滴在石面上的血,都成了单调的黑红。

她伸手摸向脸颊,那里还留着方才被风暴刃划破的伤口,触感真实得发烫,可在她眼里,不过是一片混沌的灰。色彩...她轻声呢喃,突然笑了,没关系。她抬头看向裂魂崖下,那里有团温暖的灰影正在移动——是陆昭,他终于醒了,正扶着地窖的玄铁门往外走,怀里还揣着她塞的信笺。

风暴不知何时停了,裂谷里的辐射雾缓缓消散。

烬在崖下的干草堆里翻了个身,晶化核心此刻像块普通的石头,安静地躺在他身侧。

苏晚竹站起身,军靴碾过的碎石在灰调世界里泛着冷光。

她走向崖边,风掀起她的衣角,露出腰间那柄染血的匕首——那是她在荒星用晶化石磨的,刀鞘上还刻着母亲教她的第一句诗:愿逐月华流照君。

从此以后,她对着裂谷轻声说,声音被风卷向陆昭的方向,我只能通过你的眼睛,看这世界是否还值得温柔。

远处,一颗星辰突然暗了下去。

裂魂崖下的地窖里,陆昭攥着信笺的手微微发颤。

信纸上的血字在他眼里是鲜艳的红,像极了苏晚竹此刻站在崖顶的身影——虽然他看不见她的表情

而在玄夜残骸深处,一团几乎透明的黑影正从虚妄自爆的余波里钻出来。

它像团被风吹散的蛛网,顺着空间裂缝的细痕,缓缓飘向裂魂崖下熟睡的烬。

婴儿的小拳头无意识地攥了攥,似乎在梦里感受到了什么,可他不知道,有双无形的手,正隔着星域,悄悄搭在了他的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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