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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章 暗影现身,继承之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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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像浸了水的棉絮,裹住苏晚竹的每一寸意识。

她想动,却连睫毛都掀不起半分,只能模糊地感知到脊椎骨缝里还嵌着影莲攻击时的灼痛——那是荒星流民用烧红的铁钎戳进她肩胛骨时,她咬着牙数过的痛觉,一下,两下,像刻在骨头上的年轮。

你终于来了,我的继承人。

声音从虚无深处浮起,带着某种让她鼻根发酸的熟悉感。

苏晚竹费力地转动意识,看见一团暗影在眼前缓缓凝聚——说是,倒更像被月光拉长的影子,却在轮廓里透出几分苏母旧画像上的眉眼。

他的声音像陈年的檀香,裹着岁月沉淀的温柔:我是暗影,前朝最后一位皇族遗孤。

百年前血月契约暴走,我只能将自己封印在裂痕深处,等一个能承受净化之力的人。

苏晚竹想说话,喉咙却像被荒星的沙粒塞满。

她想起被周氏推上流放舰时,母亲塞给她的银锁片,想起在荒星矿坑挖晶核时,锁片贴在胸口的温度。

那是母亲唯一留给她的东西,后来在黑市换了半块压缩饼干,却在她最绝望时,总让她想起母亲说过的话:阿竹要记住,这世上最毒的不是辐射兽的牙,是人心;但最暖的,也从来不是火塘,是人心。

暗影的轮廓突然清晰了些,他伸出手,指尖凝出一缕金芒,在黑暗里划出星轨:我能给你完整的净化之力,让你碾碎苏家那些蝼蚁,让血月裂痕永远闭合。他的声音里有某种蛊惑的韵律,但你要付出代价——放弃那个锦衣卫。

他的血脉里有弑主之眼,会吞噬你的力量,更会让你在净化时被反噬成灰。

苏晚竹的意识突然一震。

她想起陆昭每次偷偷塞给她桂花糖时,耳尖泛红的模样;想起在苏家祠堂被苏怜月推下台阶时,他从房梁跃下接住她的温度;想起三天前他握着她的手,在星图前说等你成了家主,我们去荒星种月亮花——那时他晶化的右臂还只蔓延到手腕,现在却碎成了晶粉,散在她方才倒下的地方。

为什么是他?她的意识终于能发出声音,带着荒星矿洞深处的冷硬,你封印百年,该见过太多交易。

用至亲至爱换力量的人,最后都成了什么?

暗影的轮廓顿了顿,金芒在他掌心明灭:你以为我不懂?他的声音突然沉了下去,像被风吹散的炉灰,三百年前,我的未婚妻为了救我,用自己的命换血月契约暂缓。

她死的时候,手里还攥着我送她的银铃——和你母亲留给你的锁片,是同一位匠人打的。

苏晚竹的意识里突然闪过一幅画面:雪夜的宫殿,穿墨色宫装的女子跪在血月祭坛前,银铃在她腕间碎成星子,而暗影抱着她逐渐透明的身体,喉间发出幼兽般的呜咽。

那是...他的记忆?

所以你看,暗影的金芒重新凝聚,感情只会成为弱点。

我给你力量,你斩断情丝,这是最干净的解法。

苏晚竹突然笑了。

她想起在荒星被流民围堵时,是个抱着受伤幼崽的妇人挡在她身前;想起她第一次制出解毒剂时,猎人们举着火把为她欢呼;想起陆昭在她中毒时,用晶化的手臂划破自己手腕,把血喂给她喝——他说我的血带毒,能逼出你体内的辐射菌,可后来她才知道,那根本是他用半条命换的拖延时间。

你说感情是弱点?她的意识里浮起陆昭慌乱喊她名字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抖,那你见过用弱点当刀刃的人吗?站了起来,在虚无里挺直脊背,我母亲用命换我活,陆昭用命护我周全,青焰用命信我能救她——这些不是弱点,是我能站在这里的底气。

暗影的金芒突然剧烈晃动,像被风吹乱的烛火。

他的轮廓出现了裂痕,露出底下更深的黑暗:你知道拒绝我的后果吗?

你的皇族血脉正在暴走,没有净化之力,你会被烧成灰烬。

苏晚竹想起在荒星最艰难的夜晚,她缩在废弃机甲里,听着辐射兽的嚎叫,却一遍又一遍默念母亲的话:要笑着看那些伤害你的人倒下。现在她终于明白,母亲说的,不是麻木的忍耐,是就算遍体鳞伤,也要站在光里,告诉所有人——我还活着,活得比你们都好。

那就烧吧。她的意识里腾起荒星篝火般的热意,但在烧成灰之前,我会让陆昭替我收尸,让青焰替我看苏家倒台,让所有害过我的人...都跪在我坟前哭。

暗影的金芒彻底熄灭了。

黑暗里,他的轮廓重新变得模糊,却在苏晚竹意识最深处留下一声叹息,像百年前那夜雪落宫殿的声音。

天真。

这两个字带着某种说不出的意味,在虚无里回荡。

苏晚竹感觉有什么东西钻进了她的意识,像母亲锁片上的纹路,温暖而坚定。

然后,她听见了陆昭的声音,更近了,带着哭腔:晚竹...晚竹你醒醒,我带你去吃桂花糖,你不是说要尝遍天枢星所有糖铺吗...

意识回笼的刹那,她闻到了血的甜腥,混着陆昭身上惯有的冷梅香。

有温热的液体滴在她手背,是他的眼泪。

她想抬手摸摸他的脸,却发现自己的指尖正在渗出金光——那是暗影留下的,不是交易的馈赠,是...认可?

血月裂痕深处突然传来一声怒吼,影莲的声音带着碎裂的尖锐:不可能!

她怎么可能...

苏晚竹笑了。

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像荒星黎明时第一声鸟鸣,清晰而有力。

陆昭的手在颤抖,却把她抱得更紧了。

她贴着他的颈窝,轻声说:昭,我好像...找到净化的答案了。

暗影的冷笑还在虚无里盘旋,却已不重要了。

苏晚竹望着血月裂痕里逐渐消散的黑雾,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最后一句话:阿竹要记住,这世间最强大的力量,从来不是以命换命的狠,是以命护命的暖。

而此刻,她掌心的金光里,正浮着半块没化完的桂花糖——是陆昭方才塞在她手里的,现在被体温焐得暖融融的。

苏晚竹的意识被那股金色能量撞得七荤八素。

她原以为荒星矿坑里辐射菌啃噬骨髓的痛已是极致,此刻却像被塞进了熔炉——皇族血脉在血管里沸腾成岩浆,每一道毛细血管都在嘶叫着要撕裂皮肤。

她咬碎了舌尖,铁锈味在口腔炸开,却意外尝到了半粒融化的桂花糖渣,甜丝丝的,像陆昭藏在袖袋里的温度。

“晚竹!”

陆昭的声音穿透血色迷雾。

她勉强撑开眼皮,看见他晶化的右臂正渗出细碎的蓝光,那些原本蔓延至手肘的晶纹此刻裂成蛛网,碎晶簌簌掉落,在地上砸出细小的坑。

他跪在她身侧,晶化手掌按在她后心,凉意顺着衣料渗进来,像荒星雪夜的泉水,暂时压下了几分灼烧。

“昭……”她哑着嗓子唤他,指尖无意识揪住他腰间的玉佩穗子——那是她用荒星特有的月光草编的,说要沾点人间烟火气。

此刻穗子被攥得发皱,却让陆昭眼尾的红更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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