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复仇之影（2/2）

他故作优雅地行了个礼，白大褂下摆溅起肮脏的水花。\"雷恩·沃特，前S-113号实验体，现为...嗯...\"他歪着头思考了一下，\"疯狂科学家？复仇者？还是说...凯德的前任？\"他突然咯咯笑起来，声音像是玻璃碎片在金属板上刮擦。

安琪儿的脉冲枪发出蓄能的嗡鸣。\"再废话一句，我就把你那张嘴和机械眼一起熔成一团废铁。\"

雷恩夸张地捂住心口，机械眼却兴奋地快速对焦。\"哦~好凶啊！\"他转向凯德，\"她平时也这么粗暴吗？还是在床上也...\"

凯德的子弹擦着雷恩的脸颊飞过，在他苍白的皮肤上留下一道血痕。雷恩愣了一下，随即伸出舌头舔掉流到嘴角的血迹，机械眼疯狂地缩放对焦。

\"生气了？为了她？\"雷恩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当年我被拖去做脑叶切除实验时，你可没这么激动！\"

他身后的阴影突然剧烈蠕动，伴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肉蠕动声和金属摩擦声。一个庞然大物缓缓现身——那是一只由至少十几个不同生物拼接而成的怪物。三米高的躯体上，不同肤色的皮肤像破布一样缝合在一起，接缝处渗出荧绿色的脓液。它的左臂是某种机械与血肉的混合体，五根手指分别是手术刀、剪刀、骨锯、钻头和注射器；右臂则完全由增生扭曲的肌肉构成，末端是三个巨大的、滴着腐蚀性液体的钩爪。

最骇人的是它的头部——七只不同颜色的眼睛不规则地分布在变形的头骨上，一张巨大的嘴纵向裂开整个面部，里面层层叠叠的牙齿间还挂着未消化的人体组织。它的背部隆起数个肿瘤般的肉瘤，每个肉瘤顶端都嵌着一个玻璃罐，里面漂浮着残缺的人体器官。

\"我的'缝合者'漂亮吗？\"雷恩痴迷地抚摸着怪物腿部的缝合线，\"我用了三十七个实验体才拼出这么完美的作品。\"他突然神经质地笑起来，\"第三号罐子里是汉斯医生的心脏——就是那个总喜欢用电击棒戳我们的汉斯医生哦~\"

怪物发出低沉的咕噜声，七只眼睛同时锁定了安琪儿。雷恩突然凑近安琪儿，机械眼发出诡异的红光：\"你知道吗？我可以把你改造得更完美...比如把你的皮剥下来，给我的宝贝当新衣服...\"

他的声音突然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雷恩弯下腰，咳出一滩荧绿色的液体，却毫不在意地用袖子擦了擦嘴。\"副作用而已~\"他嬉笑着，机械眼疯狂转动，\"为了给我的宝贝们做手术，我不得不注射了点小玩意儿...\"

下水道的灯光突然开始频闪，雷恩的身影在明暗交替中显得更加扭曲。他跳着怪异的舞步后退，白大褂在身后如蝙蝠翅膀般展开。\"游戏时间到了~\"他尖声宣布，\"我的小可爱们饿了...而你们...\"

他的机械眼突然定住，声音变得异常冰冷：\"正好当开胃菜。\"

随着一声非人的嚎叫，\"缝合者\"猛地扑来，注射器手指直刺安琪儿的颈部。与此同时，整个下水道开始剧烈震动，远处传来更多怪物的回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