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蔡斯的过往（2/2）

\"逃\"

蔡斯的指尖微微发颤，摩挲着照片边缘焦黄的卷边。画面中那个笑容灿烂的年轻人让他感到陌生——那是二十岁的自己，站在诺克萨斯炼金工坊门前，胸前还别着优秀学员的铜质徽章。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天的阳光很毒，晒得训练场的沙地发烫。年轻的蔡斯站在队列最前方，炼金药剂在他手中沸腾成完美的湛蓝色——这是高阶腐蚀剂的标志性状。他听见身后同伴们的惊叹，连一向严厉的教官都露出了赞许的目光。

\"这就是你的杰作？\"

一个低沉的女声突然刺破喧嚣。人群如红海般分开，安蓓萨·米达尔达高大的身影笼罩在蔡斯头顶。她军靴上的马刺还沾着未干的血迹，那是刚从战场上带回来的温度。

蔡斯记得自己当时说了什么蠢话，好像是\"请将军指教\"之类的。安蓓萨只是冷笑一声，戴着铁手套的右手突然伸来——

\"哗啦！\"

药剂瓶在她掌心粉碎。高浓度腐蚀液顺着指缝滴落，却在接触到她皮肤前就被某种紫色屏障蒸发。蔡斯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精心调配的药剂连她的手套都没能腐蚀出半点痕迹。

\"花哨的把戏。\"安蓓萨的声音像钝刀刮过铁板，\"诺克萨斯需要的是战场上的杀戮艺术，不是马戏团表演。\"

她随手一挥，蔡斯整个人飞了出去。后脑勺重重磕在训练场的铁栅栏上，温热的血液顺着脖颈流进衣领。模糊的视线里，安蓓萨逆光而立的身影如同山岳，彻底遮蔽了烈日。

\"无能。\"

这个词像烙铁般印在蔡斯灵魂上。他躺在沙地上，看着自己的毕业证书被安蓓萨的战靴碾进尘土。同伴们沉默地绕开他离去，连教官都假装没看见他伸出的求助的手。

照片突然被抽走。蔡斯猛地回神，发现凯德正若有所思地端详着那张旧照。

\"所以...\"凯德用指甲轻轻刮过照片上安蓓萨的脸，\"这就是你逃来祖安的原因。\"

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蔡斯突然暴起，一拳砸向墙壁。指节破裂的疼痛让他稍微清醒了些。墙皮簌簌落下，露出后面藏着的武器架——上面整齐排列着各种改良型炼金武器，每一件都刻着同样的标记：一个被利剑贯穿的米达尔达家徽。

\"她毁了我第一次。\"蔡斯的声音嘶哑得像生锈的齿轮，\"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凯德将照片放回蔡斯颤抖的手中，海克斯宝石在他另一只手里发出危险的脉冲光芒。

\"知道吗？\"凯德的狼瞳在暗处收缩，\"狼群最擅长的...\"

\"就是咬断自以为是的头狼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