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血清争夺战（1/2）
金属走廊的尽头，是一扇印有双蛇缠绕标志的气密门。门上的生物识别装置闪烁着幽绿色的光芒，与傅司寒后颈处暂时休眠的蛇纹标记如出一辙。苏晚的银瞳在昏暗的走廊中如同两盏冰冷的探照灯，扫视着门上的每一个细节。
"需要密码。"她冷声道，手指轻触控制面板。屏幕亮起，显示出一行冰冷的文字：【神经密钥验证：仅限S级权限】。
身后，傅司寒艰难地扶着墙壁，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X-0血清的副作用正在肆虐，他的瞳孔时而扩散时而收缩，嘴角不断溢出暗红色的血沫。但当他看到那扇门时，眼中闪过一丝清明。
"不是密码……"他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见，"是……神经接口……"
苏晚侧身让开，银瞳中的光芒微微闪烁。傅司寒踉跄着上前，将颤抖的手掌按在识别板上。一瞬间，无数细如发丝的金属探针从面板中伸出，刺入他的皮肤！傅司寒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面部肌肉扭曲成痛苦的表情，但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三秒后，探针收回，控制面板亮起绿灯：
【神经模式验证通过】
【欢迎回来，实验体001】
【警告：生命体征不稳定，建议立即医疗干预】
气密门无声地滑开，一股冰冷的、带着金属腥味的气流扑面而来。门后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空间，中央是一个类似手术台的装置，周围环绕着数十个显示屏，上面跳动着令人眼花缭乱的生物数据和基因图谱。墙壁上嵌满了透明的培养舱，里面漂浮着各种难以名状的生物组织，有些甚至还在微微蠕动。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房间中央那个被锁链束缚的身影——外婆！
她比苏晚记忆中消瘦了许多，银白的头发凌乱地披散着，脸上布满了淤青和伤痕。身上的白色实验服已经脏得看不出本色，手腕和脚踝因长期镣铐的摩擦而血肉模糊。当门开的瞬间，她艰难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在看到苏晚时猛地睁大！
"晚晚？不……你不该来……"外婆的声音虚弱得如同耳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惊恐，"快走……这是个陷阱……"
苏晚的银瞳微微收缩，但没有立即上前。她的视线迅速扫过整个房间，寻找可能的埋伏。这个实验室太过安静，太过……空旷。双蛇之环既然能在这里囚禁外婆，就不可能只留下如此薄弱的防御。
"外婆，谁把你关在这里？"她冷声问，同时缓步向前，脉冲步枪始终处于待发状态。
外婆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是……"她的声音突然中断，瞳孔猛地收缩，"小心后面！"
苏晚瞬间转身，但为时已晚——傅司寒的身体突然僵直，后颈处那个本已黯淡的蛇纹标记再次爆发出刺目的幽绿光芒！他的面部肌肉扭曲变形，嘴角扯出一个绝非人类能做到的诡异弧度，声音变成了无数人声的混合体：
"欢迎回家，抑制体。"
实验室的灯光突然大亮！原本看似空无一人的角落里，六个全副武装的守卫从光学迷彩中显形，脉冲步枪的红外瞄准点瞬间锁定了苏晚的全身要害！更可怕的是，天花板上降下一个巨大的透明培养舱，里面漂浮着一个苏晚从未见过的"生物"——
它大体呈人形，但全身覆盖着银白色的鳞状外皮，没有明显的五官，只有一张布满细密锯齿的嘴。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它的后颈处延伸出数十条幽绿色的、半透明的"触须"，如同活物般在培养液中缓缓舞动。
"母亲。"傅司寒——或者说控制着他身体的"王蛇"——用一种近乎虔诚的语气说道，"我把她带来了。最后的抑制体。"
苏晚的银瞳死死盯着那个可怕的生物，手指紧扣扳机。她终于明白了外婆警告的含义——这不是普通的实验室，而是"王蛇"的巢穴！那个漂浮在培养舱中的怪物，就是双蛇之环创造的"母亲"，所有神经共生体的源头！
"晚晚，跑……"外婆虚弱地喊道，声音中满是绝望，"它要的不是你的命……是你的基因！"
苏晚没有动。她的银瞳微微闪烁，体内的"抑制因子"似乎感应到了"王蛇"的存在，开始产生某种共鸣。一股前所未有的能量在血管中奔涌，让她的视野边缘泛起了银蓝色的微光。
"有趣。王蛇-傅司寒"歪着头观察她的变化，"抑制因子已经开始同化你的神经系统。比我们预计的更快。"它转向培养舱中的"母亲"，"您看到了吗？完美的宿主。"
"母亲"的触须突然剧烈舞动起来，培养液因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而翻腾。与此同时，所有的显示屏同时跳出一段相同的基因序列——与苏晚体内"抑制因子"100%匹配的代码！
"它要激活沉睡的抑制因子！"外婆挣扎着喊道，锁链哗啦作响，"晚晚，别让它控制你！"
苏晚的视野开始扭曲，银瞳中的光芒越来越盛。她感到一股陌生的意识正试图侵入自己的思维，如同冰冷的蛇信舔舐着大脑皮层。那是"母亲"在试图与她建立神经连接！
"不……"她咬牙抵抗着入侵，脉冲步枪的枪口微微抬起，对准了那个可怕的培养舱。
"王蛇-傅司寒"突然动了！它的速度快得超出人类极限，几乎是瞬移般出现在苏晚面前，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脉冲步枪走火，能量束击中了天花板，引发一阵刺眼的电光。
"别反抗。它"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甚至带着一丝傅司寒本人才有的温柔，"成为'母亲'的一部分不是死亡，而是进化。看看我——傅司寒的意识还在，只是更加……完整了。"
苏晚的银瞳死死盯着眼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在"王蛇"幽绿的眼眸深处，她似乎真的看到了傅司寒的影子——痛苦、挣扎，但依然存在的影子。
"傅司寒！"她厉声喝道，声音如同冰刀刺入混沌，"你说过要我相信你！"
一瞬间，仅仅是短短的一瞬间，幽绿的光芒微微黯淡，傅司寒本来的瞳色隐约浮现。"苏晚……"他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声音中满是痛苦，"芯片……密码……第三层……"
"安静！王蛇"的力量再次占据上风，傅司寒的面部表情重新变得扭曲。它粗暴地拽着苏晚向"母亲"的培养舱走去，"仪式该开始了。"
守卫们形成包围圈，脉冲步枪始终锁定苏晚的要害。外婆在手术台上绝望地挣扎，但沉重的锁链纹丝不动。局势似乎已经绝望——直到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突然从走廊方向传来！
整个实验室剧烈震动，数个显示屏爆出火花！守卫们瞬间调转枪口，但还没等他们瞄准，一连串精准的脉冲射击就从门口呼啸而来！三个守卫应声倒地，身体在高压电流中剧烈抽搐。
"什么人？！王蛇-傅司寒"怒吼道，幽绿的眼睛转向爆炸产生的烟尘。
烟雾中，一个娇小的身影逐渐清晰——林薇薇！她穿着贴身的黑色作战服，手中握着一把改装过的脉冲手枪，脸上带着疯狂的笑意。
"惊喜吗？"她甜腻的声音与眼前的杀戮场景形成诡异反差，"我猜你们没想到我会跟踪到这里。"
苏晚的银瞳微微收缩。林薇薇的出现比"王蛇"本身更令她意外。这个本该在监狱里烂掉的女人，怎么会出现在格陵兰冰层下的秘密实验室？
"林薇薇？王蛇-傅司寒"的声音中首次出现了一丝不确定，"你怎么——"
"——怎么逃出来的？怎么找到这里的？"林薇薇轻笑着打断它，步伐优雅地向前迈进，完全无视周围守卫的枪口，"这要感谢你亲爱的'母亲'啊。"她朝培养舱中的怪物抛了个飞吻，"它的某个'孩子'在监狱医务室当医生，帮我做了点……小改造。"
随着她的靠近，苏晚这才注意到林薇薇的异常——她的后颈处有一个新鲜的疤痕，形状正是双蛇缠绕的标志！而且她的瞳孔在灯光下呈现出不自然的淡绿色，与"王蛇-傅司寒"如出一辙。
"叛徒！"外婆突然厉声喝道，"你背叛了清婉，现在又背叛双蛇？"
林薇薇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冰冷。"沈清婉才是叛徒。"她一字一顿地说，声音中带着刻骨的恨意，"她偷走了'母亲'最珍贵的财产——"她的目光转向苏晚，"最后的抑制体。"
局势突然变得极其复杂。苏晚的银瞳在林薇薇和"王蛇-傅司寒"之间迅速切换，评估着这场突如其来的权力斗争。两股"王蛇"势力似乎并不和睦，而这或许是她唯一的机会。
"你想要什么？王蛇-傅司寒"冷冷地问，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掐得苏晚手腕生疼。
林薇薇的笑容重新浮现，但眼中没有丝毫温度。"当然是接管'母亲'的遗产啊。"她轻声说，"傅司寒已经失败了47次，而我只失败了一次。谁更有资格成为新一代'王蛇'的宿主，不是显而易见吗？"
她突然抬手，脉冲手枪对准了"母亲"的培养舱！"把抑制体交给我，否则我就毁掉你的'母亲'。你知道我能做到。"
实验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守卫们的枪口在林薇薇和"王蛇-傅司寒"之间摇摆不定，显然不知该听从哪个"王蛇"的命令。外婆趁机悄悄挣脱了一只手的镣铐，但动作细微到几乎不可察觉。
"王蛇-傅司寒"的眼中幽光闪烁，似乎在计算各种可能性。最终，它松开了钳制苏晚的手，缓缓后退一步。"你以为得到抑制体就能控制'母亲'？"它冷笑道，"你太天真了。"
林薇薇不为所动。"那是我的问题。"她朝苏晚勾了勾手指，"过来，苏晚。难道你不想知道母亲死亡的真相吗？"
苏晚的银瞳微微闪烁。她没有立即移动，而是暗中活动着被掐得发麻的手腕，评估着逃生路线。两股"王蛇"势力的对峙给了她宝贵的时间，体内的"抑制因子"似乎正在适应"母亲"的精神侵袭，视野边缘的银蓝光芒越来越稳定。
"真相？"她冷声反问，"比如你如何在我母亲的实验室里做手脚？如何向双蛇出卖她的研究？"
林薇薇的瞳孔微微收缩，显然没料到苏晚会知道这些。"聪明的小女孩。"她轻声说，"但你只看到了冰山一角。你母亲——亲爱的沈博士——她也不是什么圣人。"她的目光转向培养舱中的"母亲"，"知道它最初是用谁的DNA为基础创造的吗？"
外婆突然剧烈挣扎起来！"闭嘴！你这个贱人！"她的声音中充满前所未有的愤怒，"不许你玷污清婉的名誉！"
林薇薇大笑起来，那笑声在密闭的实验室里回荡，令人毛骨悚然。"哦？周教授不知道吗？"她故作惊讶地睁大眼睛，"你亲爱的女儿可没告诉你全部真相呢。'母亲'的核心序列来自哪里？为什么它能与苏晚的抑制因子完美匹配？"她的笑容变得扭曲，"因为'母亲'就是按照沈清婉自己的基因设计的啊！她才是第一个'王蛇'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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