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朝堂对峙,血书突现(2/2)
“我说的只是药理。”她低头,“不该妄议政事。”
太后盯着她许久,忽然笑了:“你比你娘聪明。她只会看病,你还会藏话。”
沈知微没接,只行礼退下。
走出寝宫时,阳光刺眼。她抬手挡了挡,袖中银针贴着皮肤,凉得发麻。
她没回相府,也没去钦天监,而是拐进了偏殿药房。这里她熟,母亲当年常来取药,她也跟着学过配药流程。
她找了个无人的角落,抽出那根藏信的银针,倒出薄纸,又从袖中取出狼牙,对着光比对。
信纸边缘有一道极细的压痕,像是被什么硬物长期压过。她把狼牙放上去——正好卡进折痕。
她瞳孔一缩。
这不是巧合。
这封信,曾经贴着狼牙藏过。
而狼牙上的凹点,和银针针尾的卡槽,大小一致。
三件东西——玉佩、狼牙、银针,真是一套。
她把信纸重新塞回针腹,插进袖中。现在她知道了两件事:陈珩确实替相府传过信,但这信是转交,不是主谋;而真正的问题,是这信为何会被抄进《百草毒经》的夹页。
谁放的?
不是她,也不是陈珩。
是想让她看见的人。
她走出药房时,迎面撞上一个小宫女。对方端着药盘,低头疾行,差点撞翻她。
“对不起!”宫女慌忙道歉,低头绕开。
沈知微没在意,可就在错身刹那,她瞥见那宫女袖口露出一截布料——玄色,边缘有暗银纹。
和昨夜钉在柱子上的布角,一模一样。
她猛地回头,宫女已走远,背影瘦小,脚步却稳。
她没追。
现在不是时候。
她转身往宫门走,脑子里过着刚才那封信的每一个字。
“火漆未拆。”
说明信没开封,是原样转交。
那接收的人,是谁?
她刚走到宫门口,一辆马车停下。车帘掀开,露出萧景珩的脸。
“上车。”他说。
她没问为什么,直接上了车。
车帘一落,隔绝外界。车内有淡淡的朱砂味,还有一份摊开的卷宗——是礼部尚书贪墨的账本。
“血书是假的。”萧景珩开门见山,“字是陈珩的,但血不是他的。”
“你怎么知道?”
“我让人验了。”他抬眼,“血里混了朱砂和狼骨粉,是北狄秘法调的假血。真正想搅局的,是想把北狄牵进来。”
沈知微没说话。
她知道他说得对,但她也知道,真正的信,已经不在账本或血书里了。
它在她袖中,在那根银针里。
萧景珩盯着她:“你进宫这么久,查到了什么?”
她看着他,忽然笑了:“你说呢?”
他眯眼:“你有事瞒我。”
“我有事瞒所有人。”她轻轻抚过袖中银针,“包括你。”
马车缓缓前行,轮子碾过青石板,发出沉闷的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