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暗流再起（1/2）

金殿内的混乱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太医们忙着救治伤者，禁军清理着现场，官员们惊魂未定地聚在一起低声议论。梁帝在侍卫的护送下返回寝宫，离去前深深地看了林清辞一眼。

\"林姑娘，陛下宣你养心殿见驾。\"内侍总管亲自前来传旨，语气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恭敬。

靖王微微蹙眉，但还是点头示意林清辞接旨。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林清辞跟随内侍穿过重重宫阙，来到皇帝日常理政的养心殿。

殿内熏香袅袅，梁帝已换下朝服，身着常服坐在窗边的榻上。令林清辞意外的是，梅长苏竟然也在座，正慢条斯理地品着茶。

\"臣女参见陛下。\"她躬身行礼。

梁帝打量着她，目光中带着审视：\"平身。今日多亏了你，否则这金殿之上，不知要流多少血。\"

\"臣女分内之事。\"

梁帝微微颔首，转向梅长苏：\"景琰，你推荐的这个人，确实不凡。\"

梅长苏放下茶盏，声音依然虚弱：\"陛下过誉了。清辞姑娘本就是难得的奇才，景琰不过是恰逢其会。\"

这番对话让林清辞心中警铃大作。梅长苏对她的称呼从\"林姑娘\"变成了\"清辞\"，显得格外亲昵，这分明是在梁帝面前刻意营造他们关系匪浅的假象。

\"清辞。\"梁帝果然改变了称呼，\"你可知道今日那些发狂的官员，所中是何邪术？\"

林清辞谨慎地回答：\"回陛下，像是一种操控心神的秘法。臣女曾在一本古籍上见过类似记载，名为'傀儡术'。\"

\"傀儡术...\"梁帝沉吟片刻，\"夏江临死前喊的'玄鸟当立'，又是什么意思？\"

这时，梅长苏接过了话头：\"陛下可还记得十二年前的赤焰谋逆案？当时在现场也发现了玄鸟图案。臣怀疑，这一切背后都有一个神秘组织在操控。\"

梁帝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你的意思是，赤焰案也...\"

\"臣不敢妄下结论。\"梅长苏适时打住，\"但这两件事确有相似之处。\"

殿内陷入沉默。林清辞能感觉到梁帝内心的动摇。这位在位多年的皇帝，显然开始怀疑十二年前那场惨案的真相了。

\"清辞。\"梁帝突然问道，\"你可愿入朝为官？\"

这个问题出乎林清辞的意料。大梁虽偶有女官，但都是负责宫廷事务，从未有过女子担任朝堂要职的先例。

\"臣女才疏学浅，恐怕...\"

\"朕欲设立'玄秘阁'，专司调查此类邪术案件。\"梁帝打断她，\"由你执掌，直接对朕负责。\"

林清辞瞬间明白了梁帝的用意。经历今日之变，皇帝已经不再完全信任朝中大臣，想要建立一个直属于自己的秘密机构。而她这个没有背景、能力出众的女子，正是最合适的人选。

她看向梅长苏，发现他正对她微微点头。

\"臣女...领旨谢恩。\"

离开养心殿时，已是黄昏时分。梅长苏以需要静养为由告退，与林清辞一同走出宫门。

\"苏先生好算计。\"在确认四周无人后，林清辞冷冷开口。

梅长苏靠在软轿上，面色苍白如纸：\"若非如此，如何能让你名正言顺地调查'窃运阁'？\"

\"你早就料到陛下会设立玄秘阁？\"

\"陛下多疑，经历今日之变，必定要建立新的制衡力量。\"梅长苏轻咳几声，\"而你，就是最好的选择。\"

林清辞停下脚步：\"你到底在谋划什么？\"

软轿也随之停下。梅长苏抬眼看她，夕阳的余晖在他眼中映出奇异的光彩：\"我要你帮我做三件事。\"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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