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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夺旗令,杀机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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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沉闷如滚雷的聚将鼓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铁血威严,狠狠砸在每个人的心坎上。

五十名刚刚结束早操,浑身汗水泥泞,喘息未定的新卒左队成员,如同被鞭子抽打。

在李骁冰冷目光的逼视下,迅速拖着疲惫的身躯,在校场边缘那片属于他们的泥泞角落里勉强列队站定。

校场中央点将台前,旅帅赵冲一身擦得锃亮的明光铠,猩红披风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他按刀而立,身姿挺拔如标枪,英朗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有一种久经沙场的冷硬。

台下,数百名新卒如同沉默的蚁群,密密麻麻,鸦雀无声,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汗味,铁锈味和一种压抑到极致的恐惧。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钉在点将台上那个猩红的身影上。

赵冲的目光如同冰冷的铁刷子,缓缓扫过台下每一张或麻木、或惊惶、或隐含凶戾的脸。

他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如同重锤敲击在每一个人的耳膜上,清晰得不容置疑。

“跳荡营新卒,听令!”

死寂。

连呼吸声都仿佛被冻结。

“三日后。”

赵冲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金铁交鸣般的穿透力说道。

“新卒大考!”

“嗡……”

人群中瞬间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骚动,如同受惊的蜂群。

恐惧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每一张脸。

赵冲抬手,压下骚动,声音冷得像寒冰。

“考校内容:夺旗!求生!”

“五百新卒,分为十队,每队五十人,各据一隅。”

他猛地拔出腰间佩刀,雪亮的刀锋在初升的阳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寒光,狠狠劈向空中。

“中央高地,插赤水军旗一面!”

“时限:三个时辰!”

“规则:夺旗者,全队擢升,护旗至时终者,全队擢升,夺旗后能守住者,按功行赏,余者皆赏。”

赵冲的声音陡然变得无比森寒,如同地狱吹来的阴风。

“死生不论,优胜劣汰,活下来的,才配叫‘跳荡’,才配领我赤水军的甲胄粮饷,才配去砍吐蕃狗的头颅。”

“嘶!”

无数倒吸冷气的声音响起。

死生不论要是真的,这哪里是考核,分明是养蛊,是五百人冲进去,最后只能活下几十甚至十几人的残酷绞肉场,为了那面旗,为了活命,同袍相残已是必然。

赵冲的目光锐利如鹰隼,扫过台下每一张惨白的脸。

“怕了?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去辎重营掏粪,去伙房劈柴,跳荡营的刀,只配握在敢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敢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好汉手里。”

“三日后辰时初刻,过时不候者,视为逃卒,军法从事。”

“斩!”

最后一个“斩”字,如同晴天霹雳,炸得整个校场死一般寂静。

恐惧像实质的冰块,冻结了所有人的血液。

赵冲不再看他们,收刀入鞘,猩红披风一甩,转身大步离去,留下身后一片绝望的死寂和粗重如风箱的喘息。

李骁的左队,同样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五十双眼睛,茫然、恐惧、绝望地望向他们的队正。

孙二狗握紧了手中那根虫蛀的长矛杆,指节捏得发白,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

有人腿肚子开始不受控制地打颤。

李骁站在队列最前方,背对着他们,面向点将台的方向。

他纹丝未动,只有按在腰间“斩机”刀柄上的右手,一股冰冷刺骨的杀意,如同实质的寒流,以他为中心瞬间弥漫开来,压过了空气中弥漫的恐惧。

他缓缓转过身。

他的眼神,不再是平日的冰冷,而是燃烧着一种近乎实质的刻骨的仇恨,更是被逼到绝境后破釜沉舟的疯狂。

“都听见了?”

李骁的声音嘶哑低沉,却像两块金石在摩擦,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穿透力。

无人应答,只有粗重的喘息。

“怕死?”

李骁嘴角咧开一个近乎残忍的弧度,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扫过一张张惨白的脸。

“怕死,现在就给老子滚去辎重营掏大粪,别在这里碍老子的眼,耽误老子砍人!”

他猛地踏前一步,逼近人群,那股凶悍绝伦的气势如同出闸的猛虎。

“就是老子的刀开锋的地方,也是你们这群废物唯一能活命的机会!”

“想活?”

他声音陡然拔高,炸雷般轰响。

“就他娘的给老子把眼珠子瞪圆了,把牙咬碎了,把你们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跟着老子,杀,杀出一条活路,把那面旗,给老子夺回来。”

“从今天起,睡觉都给老子抱着你们的破刀,做梦都给老子想着怎么砍人,三日后,老子要看到一群狼,一群见了血就发疯的狼,不是一群待宰的羊。”

“听清楚没有?!”

“听,听清楚了!”

稀稀拉拉的回应,带着颤抖。

没吃饭?!

还是都他娘的是娘们?!

李骁暴怒,额角青筋贲张,凶煞之气冲天而起。

“听清楚了!!”

这一次,五十个喉咙被恐惧和那点被强行点燃的疯狂逼出了血性,爆发出参差不齐却足够震撼的嘶吼。

吼声震散了部分恐惧,浑浊的眼神里,一种名为“拼命”的狠厉,如同野草般开始滋生。

李骁不再废话,猛地一挥手。

“解散,半个时辰后,此地集结,练阵,练刀,练到死!”

人群轰然散开,带着劫后余生的虚脱和更深的绝望,脚步踉跄地奔向窝棚,去抓紧那短暂得可怜的喘息时间。

李骁站在原地没动。

他缓缓抬头,目光越过混乱的人群,投向校场边缘那排属于营中官吏的偏帐。

其中一顶稍大、门口站着两名亲兵的牛皮帐篷,帘子刚刚放下,隔绝了内外视线。

那正是赵军吏的偏帐。

偏帐内。

一股浓郁的檀香味混合着炭火气,勉强压住了帐篷本身的皮革和汗馊味。

帐内陈设简单,一张胡床,一张堆满文牍的案几,一个烧得通红的炭盆。

炭盆旁,赵军吏那张刀条脸在跳动的火光下显得更加阴鸷刻薄,三角眼里闪烁着贪婪和算计的光芒。

他面前,敞开着三口沉重的樟木箱。

第一口,黄澄澄的金叶子在火光下流淌着令人眩晕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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