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两个特别的夜晚（2/2）

碇真嗣的心猛地一沉。他突然发现，自己其实一点都不了解明日香：她的生日、她喜欢的东西、她的妈妈……这些他都不知道。原来他们之间，还有这么多空白。

“或许，了解这些，才能真正提升同步率吧。”碇真嗣想着，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困意袭来，他慢慢闭上了眼睛。

等碇真嗣呼吸变得均匀，明日香才悄悄睁开眼，盯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月光下，碇真嗣的眉眼柔和，确实像御神言说的“男生女相”，莫名让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怎么会想到妈妈……”明日香心里一阵烦躁，又有些失落，“我这是在干什么？自荐枕席吗？”

她想起身离开，可听着碇真嗣均匀的呼吸声，感受着身边温暖的气息，眼皮却越来越重。最终，她还是没忍住，往碇真嗣身边靠了靠，闭上眼，任由困意将自己淹没。

窗外的月光静静流淌，房间里只剩下两人交织的呼吸声，还有未曾说出口的心事。

训练的最后一天，碇真嗣和明日香的同步率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跳舞机上98分的成绩闪烁在屏幕上，两人的动作、呼吸甚至眼神都默契得如同一体。

所有人都明白，明天与音乐天使的一战，他们已经准备好了。

可就在这晚，御神言却约碇真嗣去了棒球打击馆。

灯光下，碇真嗣挥棒击中一记全垒打，棒球划破夜空，他转过身，看着身旁从容击打着超高速球的御神言，开门见山：“御神司令，你找我，是有事情要嘱咐吧？”他知道御神言的预知能力，从不做无意义的事。

御神言停下挥棒的动作，棒球棍在手中轻轻转动，语气平静：“没错，我有一份礼物要送你。但在此之前，我需要确认一件事——你想要更进一步的力量吗？”

“想。”碇真嗣没有丝毫犹豫，随即又补充道，“但代价是什么？”他早已明白，世上没有免费的力量。

“你会脱离人类的范畴。”御神言的声音没有起伏，却带着沉甸甸的重量，“成为世人眼中的怪物，或是他们敬畏的神明，甚至……被唾弃的恶魔。”

碇真嗣沉默了，棒球棍在他手中微微晃动。良久，他抬起头，眼神坚定：“从驾驶初号机的那天起，我就已经偏离‘人类’了。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初号机到底是什么——它绝不是简单的兵器。可即便如此，我还是要战斗。”

他顿了顿，声音里多了几分沙哑，却更显决绝：“我背负的是全人类的性命，还有那些被当做‘弹药包’的少女。从下定决心坐进初号机驾驶舱的那一刻，我就已经选了——不管是神明还是恶魔，只要能赢，我都愿意做。就像你当初让我驾驶EVA时说的那样。”

御神言看着他，嘴角终于露出一丝笑意：“果然没看错你，现在的你，是个真正出色的战士。”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针管，管内的液体并非透明，而是在缓慢蠕动，恍惚间，碇真嗣仿佛看到液体里浮现出一双眼睛，正牢牢盯着自己，带着莫名的压迫感。

“这是什么？”碇真嗣的目光落在针管上，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让人类进一步进化的存在。”御神言举起针管，灯光下，液体的蠕动更显诡异，“是人类补完自身，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打击馆里只剩下棒球落地的回音，碇真嗣看着那支针管，没有恐惧，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他知道，这或许是实现理想的关键，也是他必须踏上的，下一段不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