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7章 北冥星域（2/2）

骸骨眼中的灵魂之火突然点燃，九道虚影从骸骨中升起。他们同时开口，声音重叠如雷霆：寂灭重生，万物归墟！更可怕的是，这些守护者英灵已被寂灭之力污染，化作最可怕的邪灵。

苏婉创世印记剧烈闪烁，试图净化英灵。但她的力量触及英灵时，反而被寂灭气息反噬。道源化身想要靠近，却被英灵散发的怨气逼退。眼看九大英灵就要暴走，林凡做了一件令所有人震惊的事。

他非但没有抵抗，反而敞开识海，任由英灵侵入。英灵携带的万年记忆如潮水涌来，有星域鼎盛的辉煌，有遭遇背叛的痛楚，更有被炼成阵眼的不甘。这些负面情绪足以摧毁任何人的道心，但林凡心镜流转，将一切悲喜化作感悟。

原来如此。林凡轻抚万道树，你们不是在复仇，而是在求救。

他将万相锄插入树根，锄刃上的明月印记大放光明。光芒过处，英灵眼中的血红渐渐褪去，恢复清明。更神奇的是，插在骸骨心口的寂灭短剑，在月光照耀下竟化作滋养星核的养分。

九大英灵相视一笑，对林凡躬身行礼，化作九道流光融入万道树。树身顿时拔高万丈，枝叶间结出九颗星辰果实。每颗果实都蕴含着一道完整的守护法则。

但就在众人以为危机解除时，星域边缘突然裂开一道横贯虚空的大裂缝。裂缝中不是黑暗，而是令人心悸的纯白。这种白比极致黑暗更可怕，因为它代表着绝对的。

是归墟之眼！老妪面色惨白，寂灭大道的本源显化！

纯白之中，缓缓浮现出一张巨脸。这张脸没有五官，只有不断生灭的星璇。它张口一吸，整片星域开始虚化，连万道树都在扭曲变形。更可怕的是，所有生灵的记忆开始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

苏婉创世印记爆发到极致，却如萤火般微弱。道源化身的小手按在树干上，试图稳固星域，却连自己都在消散。眼看北冥星域就要被从时空长河中抹去，林凡突然跃向归墟之眼。

道非道，非常道。他朗声长吟，万相锄划出玄奥轨迹。

这一锄看似缓慢，却穿透时空，直接锄在归墟之眼中心。没有惊天动地的碰撞，只有细微的碎裂声。归墟之眼如镜面般破碎，碎片化作亿万光点，洒向诸天万界。

每个光点落入一个世界，那个世界的时间流速就恢复正常，被抹除的记忆重新浮现。更神奇的是，所有光点最终都汇向万道树，在树顶结成一颗透明的道果。

道果中映照出的，不再是某个具体世界，而是所有世界的共生景象。万界如叶，众生如脉，共同构成一棵贯穿古今的文明之树。

林凡轻抚道果，若有所悟：原来守护星域易，守护文明难。

他话音未落，道果突然裂开，里面不是果肉，而是一扇门。门后传来朗朗读书声，还有孩童嬉戏的笑语。那是文明最初的模样，也是最终的归宿。

该走了。林凡对众人微笑，去看看文明起点。

但就在他伸手推门的刹那，门缝中突然刺出一柄骨剑。持剑者抬起头，露出与林凡一模一样的脸，眼中却满是癫狂：

我即是你，你即是我。何必相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