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7章 书海无涯（2/2）

突然，书海深处传来撕裂声。一本巨大的黄金法典突然裂开，书中世界天崩地裂，无数生灵哀嚎。老妪轻叹一声，指尖捻起一根金色丝线，针尖轻点裂痕。裂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崩坏的世界重新稳定，生灵得救。

但老妪手中的《鸿蒙动乾坤》却因此微微一颤，书页边缘泛起焦黄。林凡顿时明白，修补他书需要消耗其他书籍的能量。这种拆东补西的做法，让老妪的眉头深锁。

补书易，平衡难。老妪望向林凡，你可愿学真正的补天之术？

她轻轻展开《鸿蒙动乾坤》，书中飞出一枚种子。这种子落入林凡掌心，瞬间生根发芽，长成一棵小小的树苗。树苗虽小，却散发着包容万物的气息。

这是万界树的分枝。老妪说，用它，可以连接书海所有典籍，让它们相互滋养而非相互损耗。

林凡福至心灵，将小树苗植入《农事笔记》。树根穿透书页，伸向无垠书海。更神奇的是，当树根触及其他书籍时，并非抽取能量，而是建立共鸣。不同书界的知识、情感、道韵开始自然交流，相互补全。

一本兵法书为诗词集注入阳刚之气，一卷医经给农书增添生机理解，连童话书都因史书的沉淀而更显厚重。书海不再是你争我夺的战场，而成了和谐共生的园林。

老妪欣慰点头，身影渐渐淡去：善。书海有主，吾可归矣。

她化作点点星光，融入万界树中。树苗顿时长大三分，枝叶间结出更多书卷果实。每个果实都是一本新书，记录着书海交融后的全新故事。

然而就在书海恢复平静时，最高处的一本水晶书突然自动翻开。书中空无一字，却映照出林凡的身影。更可怕的是，书中林凡正在提笔书写，而书写的内容，正是此刻发生的这一切！

自指之书...守一老者声音颤抖，记载着记载本身的故事，这是书海的终极谜题！

林凡凝视水晶书，看见无限循环的倒影：书中的他在写书，书中的书里还有他在写书...层层嵌套，永无止境。这种自指循环让书海规则开始错乱，刚刚建立的平衡再度面临危机。

危急关头，林凡做了一件超越逻辑的事。他不再试图理解或打破循环，而是将万界树的枝条轻轻搭在水晶书上。树枝触及书页的刹那，循环突然有了出口——书中林凡的笔尖，滴落了一滴真实的墨汁。

墨汁在水晶书上晕开，化作一行新字：故事因不完美而美。

自指循环应声而破，水晶书恢复正常。而林凡通过这次经历，终于明白：真正的补天之术，不是让故事完美无缺，而是接纳所有缺憾，让它们成为故事独特的花纹。

书海恢复平静，万界树在《农事笔记》中茁壮成长。而林凡不知道的是，在书海更上方，还有无数双眼睛，正透过书页注视着这一切。新的篇章，正在无声中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