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星界碎片（2/2）

而此刻哈伊尔特终于看清了长生树灵和长生树本源的关系。

【原来如此，它并不是真正的生命之树意志，而是从生命之树本源中诞生的生命精灵，当真罕见啊，】哈伊尔特在苏牧耳边喃喃自语道，【如果给它足够长的时间，说不定它能够成长到当初光暗两个精灵王的程度。】

【不对不对，这些不重要，臭小子，快去问长生树本源，撕开两界屏障的到底是什么力量。】

找到根源才能解决问题。

他盘膝坐下，将心神沉入与这片天地的感应之中，开始尝试与长生树本源进行沟通。

长生树本源并不吝啬于分享，它将来自长生树各个区域的信息分享给了苏牧。

微风带来了讯息，长生树生灵的痛苦呻吟，大地深处传来的细微震颤，被侵蚀的植物无声的哀伤。

苏牧的意识仿佛跟随着长生树灵的感知，逆流而上，沿着那弥漫在空气中的痛苦与不协调的疯狂气息，跨越层层叠叠的树冠空间，向着某个遥远而黑暗的边界追溯而去。

他的“视野”穿过宁静的林野，越过流光溢彩的溪流，最终抵达了一片光怪陆离、法则崩坏的混沌之地。

在那里，他终于看到了那道触目惊心的的血色裂口，看到了无数古魔蜥蜴如同污秽的潮水般从中涌出。

而更让他心神剧震的，是那道裂口形成的原因！

他的感知聚焦于裂口边缘那不断扭曲、湮灭又重生的法则之力上。

那是他极为熟悉的力量，星辰之力......

但这绝非他认知中那种浩瀚、纯净、充满秩序与希望的星辰之力。

御兽遗迹中的《天地志》对星辰是这么描述的：

【夫星辰者，太古悬象，布列玄穹，其道至公，其理至明。】

【原初之星辰，循璇玑玉衡之轨，依斗转星移之度，光耀亘古，分定晷刻。】

【其辉清冷，其意高远，如帝君执圭临朝，纲维有序，平衡阴阳，乃万物生息之节度，四时更迭之准绳。】

【星芒所照，邪祟潜形，法则所至，混沌辟易。】

【此乃天地之正律，浩然之纲常。】

但悬于古魔世界和长生树两界之间的星辰之力却是绝对的无序和紊乱。

其光驳杂幽晦，如同脓血浸染琉璃，其力肆虐暴戾，如脱缰之龙马，冲决堤防，其法则如崩弦之霹雳，毁裂天维。

阴阳逆乱，秩序不存，乾坤倒悬。

星辰之力原本应该是指引迷途之灯塔，现在竟然化作了令两界堕入永夜的魔炬。

哈伊尔特知道苏牧正在和长生树本源沟通，它等的有些心急，直接循着它和苏牧契约之间的联系强行共享了苏牧的视野。

当看到高悬天际的魔星时，它直接骂出了声。

【本圣说怎么会有力量可以持续的撕裂两界屏障，就算是八阶巅峰的超凡也绝对无法做到，吓的本圣还以为是有九阶在后面布局，原来是这鬼东西。】

不过逆乱星辰之法则，使其变成万物归墟的奇物，这也是大手笔了。

但它随机便看向了苏牧，有些羡慕嫉妒恨：【小子，你的机缘来了。】

【你虽然炼化了星界的部分核心，但终究法则不全，吞了这道星辰法则，可以给你补上一大口。】

这是哈伊尔特第二次提到星界了，苏牧原谅了哈伊尔特闯入自己的识海，询问道：“星界，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