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界源之门（1/2）

虚界寂然，唯冯渊独立。

星辉与混沌在他身后交织成一幅恢宏光图，如界之纹理缓缓浮现，又渐次融入无尽的灰银海之中。

他目光投向前方。

那是一扇“门”。

虚界之门，无形而在。

其形如圆，似光非光，九层光晕相互交叠，仿佛九界之环。门扉中流动着时间与空间的暗流，若隐若现。——它仿佛不属于任何世界。

冯渊心中一震。

这门的气息极其古老，古到连虚空九变中所蕴含的法则都在其前显得微弱。

他的魂识一触，便仿佛坠入亿万时空的洪流，看到无数界域的诞生与毁灭。

就在此时，皇老的声音从虚空戒中传出，带着久违的沉重与感叹。

“少主……你终于看到了。”

冯渊凝声问道：“皇老，这是什么？为何我能感到它在‘呼吸’？”

“这便是——界源之门。虚空的起点，亦是所有界域的归宿。”

皇老的语调中透出一丝敬畏。

“此门之后，不是某个世界，而是‘界心’——所有虚空法则的源头。”

冯渊微微皱眉：“你似乎早已知晓此地。”

皇老沉默片刻，叹道：“……是啊，我知道，也该告诉你了。”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来，带着古老的岁月之感：

“你可知‘虚空门’的来历？”

冯渊摇头。

皇老缓缓道：

“在太初纪元，界未分，混沌无形。那时，‘虚空门’并非宗门，而是一条道的象征——以虚空为源、以界心为终。

第一任门主，名为归渊天君，他以自身之力，打开了这扇门——也就是你眼前的‘界源之门’。”

冯渊目光微凝。

“他进入了？”

“进入了。”皇老点头，“但他没有回来。”

声音低沉，如石落深渊。

“在他之后，虚空门便以‘寻道界心’为传承信念。但每一任门主在尝试开启此门后，都……消失无踪。”

冯渊眉头一皱：“皆死于此门之后？”

皇老沉声道：

“死于门后。”

“因为门后，有‘界心守’。”

冯渊心神一震：“界心守？”

“传说那是界心衍化出的意识，是虚空秩序的具象。它不容外物踏入界源，不容‘人’触及界心之秘。每一任门主企图窥破真相，都被界心守灭杀——连魂识都无法留存。”

皇老语气愈发沉重：“而上一任虚空门主——就是你的祖师。”

冯渊猛地抬头。

“我祖师？！”

“不错。”

皇老缓缓叙述着那段尘封的往事：

“当年你祖师以‘虚空九变’登临化神巅峰，以为可窥界源真相。他打开此门，进入门后虚界。三日后，一道血色裂痕自虚空门主殿延伸至九重虚天，整座宗门界域崩塌。那一日，界心守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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