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战水玄澜（2/2）

冯渊闭眼，星光暗淡。

就在水刃即将穿透身体的瞬间，虚空之中骤起涟漪，黑白双流反转。

“虚空九变·第五变——星渊吞天！”

星渊再启。

水势倒灌，天地一时颠倒。九条神河被吞入漩涡，却未被尽吞。

玄澜眼神一凝，水息忽转，化为一条青色水龙，逆流而上！

那水龙咆哮天地，直扑冯渊心口。

冯渊反手化印，混沌寂照浮现。

“第六变——寂照虚空！”

无声的光芒扩散，星渊与水龙同时凝滞。

玄澜的眸子在那一刻微颤，她看见虚空在冯渊背后裂开，出现了无数星辰的影子——

那是“寂光星系”，虚空的原形。

“这……这就是你所修之道？”

她低语，声音中第一次带上了一丝人性的震动。

冯渊睁开眼，平静道：

“虚空，不争水火。我不来为战，只求‘澜心星晶’，令九窍圆满。”

玄澜沉默。

她望着虚空的碎影，那是她曾试图窥探却一生未悟的真界。

“原来……虚空之道，不灭，不融，不夺。只是——映照一切。”

她轻叹一声，水流缓缓消散。

玄澜的身影逐渐透明，胸口流光凝聚为一点青光，缓缓飘向冯渊。

“取去吧……此星晶，名为澜心。

但冯渊，记住：当九星汇于一心，你不再是人。”

冯渊接过星晶，青色的光沉入他的九窍玲珑心，第六窍缓缓亮起。

他体内星力澎湃，虚空的脉络在体内重组，似有新的心界在呼吸。

玄澜的身影彻底融入水光，化作一缕清音：

“愿你所见的虚空，不坠为神，不沉为魔。”

天地静默。

冯渊立于空中，衣袂翻飞，眼中倒映着已无波的界海。

他低声道：

“六星既定，虚空初临。寰界的心，或许……就在那片更深的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