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人间清醒(二)。(2/2)
原来在权力与资本的双重背书下,法律条文竟成了可以随时篡改的草稿纸。
辟如教育殿堂的堕落,便是一场精心设计的慢性谋杀。
当富豪子女的简历里,哈佛名校经历来自某中介的背景提升项目,诺奖得主推荐信实则是家族晚宴的即兴之作。当寒门学子在图书馆挑灯夜战,却发现保研名额早已被定向调剂给权贵子女。
教育的本质便从灵魂的滋养异化为阶级固化的帮凶。
有知名教授在学术期刊上刊发论文,研究数据显示:
重点大学农村生源比例十年间从30%跌至8%,而同期校友捐赠榜单上,房地产商的名字却越来越靠前——
原来知识的殿堂,早已明码标价。
在这样的环境下,那些没有背景、没有财富的普通家庭的孩子,即使成绩再优异,也很难获得平等的教育机会。
教育的功利化,让知识的传承和人才的培养失去了原本的意义,也加剧了社会的不公。
医疗领域,同样是权钱交易的温床。
医疗系统的溃烂,则是将人性置于显微镜下的残酷实验。
一些医院为了获取更多的利润,与医药供应商和医疗器械商勾结,抬高药品和医疗设备的价格,甚至将一些不合格的药品和器械投入使用。这不仅加重了患者的经济负担,更威胁着患者的生命安全。
而那些有关系的富人,却可以通过金钱和权力,优先获得优质的医疗资源,而普通百姓只能苦苦等待,甚至因为无力承担高昂的医疗费用而放弃治疗。
三甲医院的主任医师,在富豪病房里能连夜做十台手术,在普通门诊却连三分钟问诊都嫌浪费时间。
生命从来不是等价的。
当某抗癌药因暴利被媒体曝光时,药企高管竟大言不惭:
我们卖的不是药,是希望,希望无价。
——原来在资本与权力的合谋下,生命的价格,不过是一串可以随意调整的数字。
这场全民参与的荒诞剧里,没有真正的观众,只有被迫入戏的演员。
富豪用财富换来的安全感,终将在权力更迭中化作泡影;官员用权力攫取的财富,终将在法律审判时变成罪证。
某落马官员的豪宅里,成箱的茅台酒在密室中霉变,与墙上的廉洁奉公字画相映成趣;某破产富豪的游艇上,此船待售的标签在咸涩海风中飘摇,船舱里还残留着权钱交易的雪茄烟味——
这些物质堆积的废墟,恰是人性贪婪最忠实的墓志铭。
古希腊哲人早已洞悉:
财富是流动的权力,权力是凝固的财富。
当二者相互渗透、彼此寄生,便如同癌细胞般侵蚀着社会的肌体。
我们每个人既是受害者,也是共谋者——
痛恨特权时义愤填膺,遭遇不公时却渴望找关系;嘲讽贫富差距时慷慨激昂,消费主义浪潮中又追逐奢侈品。
这种集体无意识的悖论,恰是权钱勾结最肥沃的土壤,也是人性最可悲的注脚。
在权钱勾结的恶性循环下,社会的贫富差距会越来越大,阶级固化现象日益严重。
富人凭借着财富和权力的保护,越来越富有;而穷人则因为缺乏机会和资源,越来越贫穷。
社会的不公平和不公正,让民众的不满情绪不断积聚,随时可能引发社会的动荡和不安。
讽刺的是,那些在权钱勾结中获利的人,却常常以成功者的姿态出现在公众面前,享受着鲜花和掌声。
他们粉饰自己的成功,将财富和权力的获取描绘成是自己努力和智慧的结晶,却对背后肮脏的交易绝口不提。
而那些揭露他们丑恶行径的人,却往往遭到打压和迫害,正义的声音被淹没在权力和财富的喧嚣声中。
然而,历史无数次证明,权钱勾结的罪恶终究无法长久。
当贪婪的欲望无限膨胀,当社会的矛盾无法调和,这种畸形的共生关系终将走向崩溃。那些依靠权钱勾结获取利益的人,最终也会被自己的欲望所反噬,受到法律的制裁和社会的唾弃。
唐末黄巢屠尽门伐士族便是最典型的例子。
或许真正的觉醒,始于看穿这场游戏的虚无本质。
财富无法填满精神的空洞,权力无法超越道德的边界。
当某天我们不再将金钱视为成功的唯一标尺,不再把权力当作解决问题的万能钥匙,那些被权钱交易绞碎的社会契约,才能在废墟中重新生长出公平的根系。
毕竟,一个文明的社会,不该是财富与权力合谋的狩猎场,而应是每个人都能凭借良知与努力,找到尊严栖居地的精神家园。
我们生活在一个充满希望的时代,不能让财富与权力的勾结继续腐蚀社会的根基。
我们需要建立完善的制度和监督机制,让权力在阳光下运行,让财富在公平的规则下流动。
只有打破财富与权力的勾结,恢复社会的公平与正义,才能真正实现社会的和谐与稳定,让每一个人都能在公平的环境中追求自己的梦想,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当然,这些个“高大上”的东西不过笔者一时的感慨,与沈山河无关,对他而言,对金钱和权利的追求只是为了让自已过得更轻松随性一点。
沈山河这人,骨子里没什么宏大志向,既不想当什么翻云覆雨的大人物,也懒得琢磨那些弯弯绕绕的权谋算计。
小时候他想体验一番《鲁班书》的神奇,成年了只想和心爱的人在一起,而今他只想着好好的过日子,想着他在意的人都过得开心。
至于他眼里的好日子,无非是天热了能找个地方避暑,天冷了就找个地方越冬;饿了不用看菜单价格想吃什么就点什么;烦了就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待上几天;不用应付不想见的人,不用琢磨别人的话里是否有话;高兴有人分享,痛苦有人安慰。
说到底,他追求的不是金钱和权力本身,他不过是想攥着点实在的东西,给自己砌一道无形的墙——
墙里头,他能象儿时一样光着脚满山跑,能对着一些老照片哭鼻子,能在深夜心血来潮时,拉上三五好友撸串喝酒骂脏话,不用端着,不用装着,活得像块没被打磨过的石头,带着点粗粝,依旧是自己当初的模样。
至于那些旁人眼里的“成功”,在他这儿,不过是让这份“随性”能更硬气些的底气罢了,是实现这些“随性”的基本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