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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遗落的工具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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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其取出,内侧镌刻的“顾氏珍藏”四个字在台灯光下泛着柔和的淡金色。将表盖放在残卷旁,顾云深的目光扫过,瞳孔骤然一缩——表盖边缘一道细微的缝隙里,卡着一点微乎其微的浅褐色纸渣。

“等等。”沈砚辞的眼神变得锐利,迅速递过一把银制放大镜。

顾云深伸手接过时,两人手指不经意擦过,微微一滞,迅速恢复如常。

透过放大镜,纸渣的纹路被放大,清晰地呈现出来——那是种纹理细腻、薄如蝉翼的桑皮纸,其质地与《天工开物》残卷上的纸料如出一辙。更令人震惊的是,纸片上竟还印着半个模糊的朱色印痕,残缺的笔画依稀可辨,像是“问渠”二字的上半部分。

“是问渠斋的纸。”顾云深声音沙哑,喉头滚动了一下,“爷爷当年修复古籍,向来只用他自己亲手抄造的桑皮纸,从不用外头的。”这个发现仿佛一道闪电击开了迷雾,他猛然想起什么,急忙摸索包中最底层的隐秘暗夹层——那里是爷爷亲手缝制的,老人曾神秘地告诉他,那是“藏最要紧东西的地方”。手指在粗糙的帆布内衬下摸索,终于触到一张干燥发脆的纸条。

展开纸条的瞬间,顾云深几乎屏住了呼吸。

上面是爷爷的字迹,墨色略显浅淡,笔画末端有些虚浮,仿佛书写时力尽:“砚辞父来访,言及‘玉玺残图在佛经’,恐有祸事,藏拓片于工具包夹层,待云深成年,寻沈氏后人共解。”落款日期赫然是1997年6月12日——正是那场吞噬顾氏古玩店的火灾前三天。

“‘砚辞父’……”沈砚辞迅速凑近,目光死死锁定纸条上的“玉玺残图在佛经”几个字,眉头紧皱,“我父亲的日记里,确实反复提到过一本‘明代佛经’,他说那本书藏着‘顾沈两家共同的根’。”

他顿了顿,急忙掏出手机,调出一张翻拍的照片,那是沈父日记中的一页,潦草的字迹写道:“顾兄执意不肯交出拓片,恐非不愿,实是不敢。第三方势力已盯上此物,需竭力护之。”

顾云深的指尖猛地掐进掌心,旧伤的隐痛仿佛被这句话瞬间唤醒,尖锐地刺入神经。

第三方?是指当年那场火灾的纵火者?还是如今在暗处猖獗搞古籍造假、觊觎国宝的那伙人?他刚要开口追问,窗外却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咔嚓”脆响,仿佛什么人无意踩断了巷口的一根枯枝。

“谁?!”沈砚辞反应迅速,猛地转身,几乎是本能地一步挡在了顾云深的身前。清冷的月光从窗棂照进来,正好落在他宽阔的肩膀上,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臂弯,露出白衬衫的领口,那点儿下午溅上的深色茶渍在月光下隐约可见。

顾云深眼神一凛,反手抓起修复台上的竹刀,迅速冲到窗边警觉地望去——巷子里空荡荡的,只有夜风掠过,拂动着老槐树的枝叶,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然而,他的视线迅速捕捉到异常:院墙边沿那盆原本摆放得稳当的仙人掌,此刻已倒在地上,陶盆破碎,泥土撒了一地,旁边竟清晰地印着一只黑色的脚印,鞋码宽大,纹路粗糙,显然不是街区里的常见鞋型。

“有人来过。”沈砚辞低声道,伸手指向那脚印,迅速分析,“是工装靴的底纹,和拆迁队的制式靴子不一样。”他转身,目光锐利地看向顾云深,“他们要偷的,不只是工具包里的东西,而是那张拓片。”

顾云深心头一震,低头看向静静躺在修复台上的工具包,心里猛然升起了一个强烈的念头——下午取回包时,他似乎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包比平时轻了些,然而当时的心绪纷乱,并未深思。现在,他立刻伸手探向暗夹层,手指很快触到一块冰凉且坚硬的物体——那块琉璃拓片,仍在!

“沈总,”顾云深的声音比之前低沉了许多,带着一丝坚定,“去古籍馆。我们明天一起找那本佛经。”

沈砚辞点头,目光瞬间变得锐利:“明天,我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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