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登陆加雅岛（2/2）

额头出现井字符号，“臭小鬼，你叫谁菱形呢”中年男咳出一口海水大声嘲笑：“又一个信童话的傻瓜！四百年了，连海鸥都嘲笑罗兰度……”

他颤抖着指向屋内——墙壁贴满泛黄的北海通缉令，每张都印着“大骗子罗兰度”的栗子头画像。烟灰缸里烟蒂堆成小山，烟蒂下压着半本被海水泡烂的航海日志。

“所以你认识罗兰度吗，菱形大叔？”

“臭小鬼，不要叫我菱形大叔，我是罗兰度的后人，蒙布朗·库力凯，看在你这么白痴相信空岛的份上，就跟你讲讲吧。”

随之也是讲起了祖先当年和自己的故事，众人也是了解到这时一个背负四百年家族耻辱却始终坚守的男人，他像钉子般钉在分裂的加雅岛上，用潜水这种近乎自虐的方式寻找祖先清白的证据。他的孤独感很特别，不是软弱的那种，而是带着海盐般粗粝质感的坚韧。

当库力凯讲述到罗兰度被处刑前仍高喊“黄金沉入海底”时，路飞突然抓住他手腕：

“你的祖先没撒谎！空岛就在天上，黄金钟也在！”

库力凯瞳孔骤缩：“小鬼…你凭什么肯定？”

路飞按紧草帽，笑容灼如烈日：

“凭我能听见云层后的钟声——我会敲响它，让北海所有人都听见！”

库力凯的烟斗“啪嗒”掉落。四百年来，第一次有人不是嘲讽或怜悯，而是像宣告日出般笃定黄金乡的存在。

随即罗宾也是上前，将此前一辉关于空岛和冲天海流的猜测，告知库力凯。

库力凯激动地说道：“我这些年已经基本掌握规律了，明天！明天下午就有一次冲天海流！”

“搜嘎，那明天下午我们就出发，帮菱形大叔敲钟去！”

当从罗兰度后人这边侧面印证了空岛的存在，并得到了冲天海流的信息，路飞快乐的召集众人一起和新认识的菱形大叔开宴会。

在众人准备吃喝的时候，到处闲逛也不怕把自己弄丢的索隆踢开墙角杂物，露出半截铭文斑驳的石阶：“这屋子是被巨力撕开的？”

恰好，库力凯走来，抚摸着断壁裂痕：“四百年前，冲天海流把加雅岛撕成两半。罗兰度回来的那天，这截楼梯还通向二楼卧室…”他忽然暴起捶墙，鲜血顺指缝流淌：“我的家族等得太久了！”

一辉捡起之前掉落的黄金碎片塞回他掌心，声线沉如深海：

“等路飞敲响黄金钟——那些嘲笑过罗兰度的人，将永远记住自己的愚蠢！”

海风穿过破屋发出呜咽，宛如罗兰度刑场上的叹息。库力凯望着一辉炽热的眼瞳，四百年积压的屈辱化作热泪砸在黄金碎片上，溅起星点火光。

当夜，库力凯在断壁旁点燃篝火，他的猿猴伙伴们将珍藏的朗姆酒分给众人。酒液入喉时，他指着屋顶漏洞外的星空：

“看，罗兰度当年见过的银河…和现在一模一样。”

路飞突然蹦向夜空：“我要把草帽旗插到银河尽头！”

众人哄笑中，库力凯默默举起酒瓶——

继续嘲笑吧，世界！

等钟声震碎所有酒杯——

半间屋的断壁，将是新传说的扉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