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2）

阿木坐在一株“真实之花”下，这朵花生于幻灭灵气中，能让人保持清醒。他的生灭灵风已分化出七种颜色，分别对应着金、木、水、火、土、风、雷七种基础法则的生灭之力。

“合体期三层，需要让七种生灭之力形成‘轮回’。”阿木指尖划过真实之花的花瓣，花瓣落下，在他面前化作一道青绿色的灵风（木之生），灵风燃烧起来（火之灭），烧成的灰烬沉入地下（土之生），地下又涌出清泉（水之灭）……七种力量循环往复，形成一个完美的闭环。

当最后一道雷之灭融入闭环时，阿木的生灭领域猛地扩张至四千丈，领域内浮现出无数细小的轮回漩涡——踏入领域的生灵，会在瞬间经历生老病死的轮回，修为不足者，甚至会直接化为飞灰。

“生即是灭，灭即是生……原来如此。”阿木睁开眼，瞳孔中一半是嫩绿，一半是枯黄，“这才是生灭法则的真谛。”

秦轩站在第八层的冰泉边，冰泉中的泉水能净化幻灭灵气，他手中的冰魄珠已融入眉心，化作一道冰蓝色的印记。他的净化领域此刻正包裹着一只由幻灭灵气凝聚的“幻魔”，幻魔在领域内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

“合体期三层，需要净化之力触及‘本源’。”秦轩抬手按在幻魔头顶，冰蓝色的净化之力顺着指尖涌入，幻魔的身体开始结冰，冰中浮现出无数黑色的杂质——那是构成幻魔的负面情绪。

当最后一丝杂质被冻结、净化，幻魔彻底消散，化作纯净的灵气被秦轩吸收。他的净化领域中，除了冰之法则，又多了一道“真言之光”——这光芒能照破一切虚妄，让隐藏的魔气、心魔无所遁形。

“之前只能净化有形的魔气，现在连无形的负面情绪都能净化了。”秦轩走到阿木身边，看着他领域内的轮回漩涡，“你的生灭之力，越来越恐怖了。”

阿木笑了笑：“你的真言之光也很厉害，刚才若不是你提醒，我差点被幻灭灵气引入歧途。”

两人决定再在八层停留“六十年”，借助幻灭灵气打磨心神——对合体期修士而言，心境的稳固比修为的提升更重要。

时光塔第九层。此地没有灵气，只有纯粹的法则之力在流淌，赤、蓝、青、紫……各种法则光芒如同彩带般交织，触之即会被法则之力反噬。

李慕然五人在七、八层修炼至合体期三层巅峰后，齐聚九层。他们各自寻了一处相对安全的角落，开始尝试融合多种法则——

李慕然将紫微星轨与空间法则融合。他让域内的星核沿着空间裂缝的轨迹运转，每一次运转，都会引动九层的空间法则，星核表面的星纹因此多了一丝空间的褶皱。五十年后，他的紫微星域中，星辰的移动能带动空间轻微扭曲，敌人进入领域后，会感觉自身与周围的空间产生错位，攻击总是慢半拍。

陈巧则将器纹法则与星力、空间法则融合。她以破界剑为媒介，在剑身上刻下“星空裂”纹——剑刃挥动时，会引动周围的星辰之力，同时斩出空间裂缝，威力比之前提升了五倍。他花了六十年，才让三种法则在剑身上完美共存，期间剑坯崩裂了十七次，光是修复就用掉了半数星髓铁。

雷破尝试将雷力与寒冰法则、生灭法则融合。他让寒雷中融入一丝生灭灵风，使得雷晶铠甲既能冻结敌人，又能通过生灭之力修复自身损伤。这个过程异常痛苦，雷与冰本就相冲，再加入生灭之力，几乎每次尝试都会让他经脉受损。四十年后，他的寒雷狱终于多了一层青金色的光晕，那是生灭之力的体现。

赵文轩专注于空间法则与风之法则的融合。他发现空间裂缝的扩张速度，能通过风之力加速，而风之力在空间裂缝中传递时，威力会呈几何级增长。他花了五十五年，创造出“风裂杀”——以碎空鞭撕裂空间，再以刀域引动狂风，让空间碎片如同风暴般绞杀敌人。

阿木与秦轩则选择联手修炼。阿木的生灭之力负责催发生灵的本源，秦轩的净化之力负责剔除其中的杂质，两人的领域重叠时，能在瞬间净化一片区域的所有负面存在，并催生新的生机。这种融合看似简单，却需要绝对的信任——生灭之力稍有不慎就会反噬净化之力，反之亦然。他们用了七十年，才达到心意相通的境界，领域重叠时，甚至能短暂抵挡九层的法则反噬。

当六人再次在九层中央汇合时，彼此身上的气息已发生质变。合体期三层的修为彻底稳固，法则的融合让他们的战力远超同阶修士——就算面对普通的合体期五层修士，也有一战之力。

“从踏入七层到现在，正好八千年。”李慕然掐指一算，眼中闪过一丝恍惚。

八千年，对凡人而言已是沧海桑田，但对他们来说，不过是沉浸修炼的弹指一挥间。时光塔外的风铃早已锈迹斑斑，塔内的灵力却依旧浓郁，只是空气中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危机感。

“八千年了……”陈巧抚摸着破界剑上的星纹，“不知道外界怎么样了。三宗坪的防线，还能撑住吗？”

雷破握紧拳头，雷晶铠甲发出轻微的嗡鸣：“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变强了。我们也有了一战的底气。”

赵文轩望着九层顶端的黑暗，那里似乎隐藏着时光塔的终极秘密：“或许我们该试试冲击九层的塔顶，说不定能找到离开遗迹的方法。”

阿木与秦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坚定：“先稳固境界吧，合体期三层还不够。我们需要尽快突破四层，甚至五层。”

李慕然点头，目光扫过五人：“九层的法则之力虽危险，却是最好的磨刀石。再给我们6万年，未必不能触摸到大乘期的门槛。”

他的话音刚落，九层顶端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原本交织的法则彩带瞬间紊乱，一股比魔尊气息更恐怖的威压从塔顶渗透下来。

“怎么回事？”赵文轩握紧长刀，警惕地望向塔顶。

陈巧的破界剑突然发出急促的嗡鸣，剑身上的星纹疯狂闪烁：“是……是塔灵！时光塔的器灵苏醒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