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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8章 杰弗殒命引战乱,亚瑟宣战谋半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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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厅的炉火噼啪炸响,雷蒙德的手掌在剑柄上捏出青白的骨节。

窗外的马蹄声越来越近,积雪被铁蹄碾碎的咯吱声里,混着商队车轴的吱呀。

青铜狼头...哈罗德的声音发涩,他想起上个月随杰弗里巡视边境时,曾在索罗半岛的界碑上见过同样的图腾——那是尼根家族世代沿用的族徽,狼头口中衔着染血的匕首。

门帘被冷风卷起,最先冲进视线的是一面褪色的黑旗,旗面绣着的青铜狼头在雪雾里泛着冷光。

商队领头的是个裹着貂皮斗篷的中年人,眉骨处有道蜈蚣似的疤痕,正掀开车帘露出半张脸:雷蒙德队长,杰弗里大人可在?

雷蒙德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三天前杰弗里死在自己的寝室,胸口插着那柄蛇鳞短剑,剑柄缠着半片银鳞——而此刻商队车辕上,正挂着同样纹路的银鳞饰带。

大人他...雷蒙德的话被一声闷响截断。

东边突然传来凄厉的号角,声音破了调,像垂死的野狗在嚎。

三队!

是三队的哨塔!卫兵撞开议事厅的门,脸上沾着血珠,黑鸦旗...黑鸦旗插在哨塔上了!

雷蒙德的瞳孔骤缩。

黑鸦旗是杰弗里麾下最能打的罗根将军的战旗。

三天前杰弗里咽气时,罗根还跪在床前发誓愿为大人守灵三年,此刻倒先反了。

去他娘的守灵!卢西恩抽出腰间的短刀,杰弗里没儿子,这领地谁拳头硬谁拿!

老子带二十个兄弟去砍了罗根!

话音未落,西边又传来喊杀声。

哈罗德扒着窗户望了一眼,突然冷笑:是铁熊佣兵团的旗子。

上个月杰弗里刚扣了他们三个月的佣金,现在倒来摘桃子了。

议事厅的气氛瞬间凝固。

雷蒙德望着墙上杰弗里的画像——那是半年前新绘的,画里的领主穿着镶金线的锁子甲,鹰钩鼻下留着精心修剪的小胡子,此刻画框边缘已沾了血渍,是方才卫兵冲进来时带进来的。

队长!又一个卫兵连滚带爬冲进来,北边...北边的粮仓被烧了!

说是奥尔德林将军的人干的!

雷蒙德终于按捺不住,拔出剑重重劈在桌上。

松木桌板裂开两半,震得烛台倒在地上,火舌舔着满地羊皮卷——那是杰弗里的地契、税单,还有给王都的效忠信。

都他娘反了!他的声音里带着绝望的嘶吼,杰弗里对他们不薄!

罗根的儿子在王都读书,学费是大人出的;奥尔德林的老婆难产,是大人派了宫里的产婆;铁熊佣兵团的老团长被流寇砍断胳膊,是大人给的金疮药...

可大人死了。哈罗德弯腰捡起半张地契,上面用红笔圈着两个字,现在这些东西,比什么誓言都金贵。

雪越下越大。

杰弗里的主城堡外,原本整齐的兵营已变成修罗场。

罗根的黑鸦旗和铁熊的黑熊旗在雪地里交错,刀剑碰撞声、战马嘶鸣声、伤者的惨嚎声混作一团。

有个穿皮甲的士兵追着个抱钱箱的仆人,一矛捅进对方后心,血溅在雪地上,很快被新落的雪盖住,只留下暗褐色的痕迹。

城堡大厅里,杰弗里的尸体还横在长桌上,盖着的绣金绒毯被扯掉一半,露出青紫色的脸。

几个士兵站在尸体旁争论,有人要割下他的戒指,有人要扯下披风上的宝石,最后竟为了一枚镶祖母绿的领针动起手来,刀刃划破了杰弗里的脸颊,血珠渗出来,在冷空气中凝成暗红的冰晶。

大人...角落传来抽噎声。

是杰弗里的贴身侍童小科林,他缩在壁炉旁,怀里还抱着杰弗里最爱的猎鹰——那只鹰三天前还站在领主肩头,此刻却垂着脑袋,羽毛上沾着血。

大厅的门被踹开,三个提着带血战斧的男人冲进来。

为首的络腮胡扫了眼尸体,吐了口唾沫:杰弗里这老东西,死了倒干净。他的目光落在小科林身上,咧嘴一笑,这小子长的倒俊,带回去给夫人当奴才...

不许碰他!小科林突然尖叫,怀里的猎鹰扑棱着翅膀,爪子抓伤了络腮胡的脸。

络腮胡怒骂着挥斧,寒光闪过,小科林的哭声戛然而止。

猎鹰扑腾着飞上梁顶,爪子上还挂着一缕染血的金发。

与此同时,索罗半岛最东端的尼根城堡里,暖炉烧得正旺。

尼根领主靠在镶银的橡木椅上,手里转着晶杯,杯中的红酒映着他嘴角的笑意。

杰弗里的领地乱成一锅粥了?他问跪在地上的信使。

回大人,罗根和铁熊佣兵团在抢东边的银矿,奥尔德林占了北边的粮仓,连杰弗里的远房表弟都带了帮流寇占了西边的港口。信使额头渗着汗,听说昨天夜里,杰弗里的亲妹妹带着三个儿子想逃去王都,被罗根的人截住...全杀了。

尼根拍案大笑,晶杯里的酒溅在绣着狼头的桌布上,那老东西活着时总跟我抢渔场,现在倒给我腾地方了。他转向下首的几位领主,各位,杰弗里的领地有七座城堡,三条商路,还有我惦记了十年的翡翠河。

咱们分了如何?

尼根大人,左边留着山羊胡的领主抚着剑柄,我记得去年您还说要跟我争铁矿,现在倒想起分翡翠河了?

那是过去的事。尼根的拇指摩挲着狼头戒指,现在杰弗里的领地就像块肥肉,咱们要是再内斗,怕是要被王都的那些贵族抢了先。他扫过众人,这样,我出三千骑兵,各位各出一千,打下的地盘按出兵比例分。

如何?

厅内沉默片刻。

右边的红脸领主率先点头:我同意。

杰弗里的港口我要三成。

我要银矿的开采权。山羊胡跟着说。

尼根的目光扫过众人,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他知道这些贪婪的领主们,为了利益连亲爹都能卖,可现在杰弗里的领地这块肥肉太大,大到足够让他们暂时放下恩怨。

而此刻,在百里外的哈蒙代尔城堡,陈健站在塔楼的观景台上,望着雪雾中若隐若现的杰弗里领地方向。

他身后站着陈健和博瑞特,前者捧着一叠刚送来的密报,后者摩挲着剑柄,脸上带着跃跃欲试的神情。

罗根占了银矿,奥尔德林烧了粮仓,尼根联合了五个领主出兵...陈健翻着密报,这些人现在杀得正欢,怕是要等把杰弗里的家底啃得差不多了,才会想起王都的规矩。

他们以为自己是饿狼,能把肉抢光。陈健的手指敲着石栏,可他们忘了,饿狼抢食时,最容易被猎人捡便宜。

博瑞特咧嘴一笑:大人是说,等他们两败俱伤,咱们再出手?

不错。陈健转身看向城堡外的粮仓,那里堆着去年丰收的小麦,杰弗里的领地现在是个绞肉机,尼根他们要往里填人填钱。

等他们的士兵死得差不多了,钱袋空了,咱们再以的名义进去...他顿了顿,到时候,那些被抢了土地的农民,被烧了房子的商人,都会把咱们当救星。

陈健皱眉:可尼根的探子不少,咱们最近调粮调兵,怕是会被察觉。

他们只会当咱们想混水摸鱼。陈健冷笑,在那些大领主眼里,哈蒙代尔不过是个穷乡僻壤的小领地,能凑出五百士兵就算顶天了。他指了指桌上的地图,我让艾德里得在埃弗蒙群岛多挂了几面旗子,又让克里斯丁在南边放风说要打海盗——尼根的人就算听到风声,也只会以为咱们在虚张声势。

博瑞特突然指着远处:大人,您看!

顺着他的手指望去,雪雾中出现了零星的黑点。

那些黑点越来越近,逐渐显露出轮廓——是老人,是妇人,是抱着孩子的母亲,他们穿着破布缝的衣服,背着少得可怜的行李,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雪地里跋涉。

难民。陈健轻声说。

陈健翻开最新的密报:杰弗里领地的村庄十室九空,罗根的士兵见粮就抢,见人就抓去当苦力。

这些人要么是逃出来的,要么是被赶出来的。

陈健望着那些逐渐接近哈蒙代尔边界的身影,目光变得柔和:让人在边界搭些草棚,烧几锅热粥。

别让他们冻死在雪地里。

博瑞特有些犹豫:大人,咱们的存粮虽然多,但要是难民越来越多...

先救急。陈健打断他,民心比粮食金贵。

等尼根他们把杰弗里的领地啃成骨头,这些难民会记得是谁在他们最惨的时候给了口热粥。

雪还在下。

难民们的身影越来越清晰,有个老妇人怀里的婴儿哭了,声音细弱却穿透力极强,像是一根针,扎进了雪雾里的寂静。

陈健望着他们,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他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等尼根的狼崽子们在杰弗里的领地上咬得头破血流时,哈蒙代尔的新领主,才会真正登场。

雪幕中,第一波难民踉跄着跨过哈蒙代尔的界碑时,守边的士兵正往陶碗里舀最后一勺热粥。

老约翰,再添半瓢米。负责煮粥的伙夫搓着冻红的手,铁锅里的米汤已清得能照见人影。

他抬头望向来路,雪雾里又涌出一片黑点,像被风卷着的枯树叶,老天爷,这得多少粮啊......

老约翰掀开米缸盖,木铲敲在缸底发出空洞的回响。

他喉头动了动,终究没把存粮只够三天的话说出口——方才陈健带着陈健巡视时,那孩子缩在母亲怀里的模样,领主眼里的光太烫,烫得人说不出拒绝的话。

安置点设在城堡外的校场,原本整肃的操练台此刻堆着草席和旧毛毯。

有个穿补丁裙的妇人正用冻裂的手指梳理女儿的乱发,发梢还沾着血痂;白胡子老头抱着个缺了口的陶壶,壶里装着不知从哪捡来的碎银,那是他最后一点。

陈健走过时,有个裹着破麻袋的少年突然跪下来,额头撞在雪地上:大人,我能扛米袋,能劈柴,求您让我留下......

起来。陈健蹲下身,把自己的羊毛围巾解下来围在少年脖子上,哈蒙代尔的子民,不需要跪着说话。

陈健跟在后面,手里的账本被风吹得哗哗翻页。大人,今早又登记了三百一十七户。他压低声音,西仓库的小麦已经拨出六成,按这个速度......

我知道。陈健望着远处新搭的草棚,几个士兵正把最后一捆干草铺在棚顶,让铁匠铺加打些铁炉,草棚里得生火。

再派克里斯丁的医疗队来,那些孩子的手都冻得流脓了。

陈健欲言又止。

他瞥见领主靴底沾着的草屑——那是方才蹲在草棚边,给发着高烧的婴儿喂姜汤时蹭上的。

这个总把挂在嘴边的新领主,此刻眼尾的细纹里全是温软。

冲突爆发在第七日的晨会上。

摩莉尔的羊皮手套拍在桌上,震得茶盏跳起来。

她是联盟派来的联络官,金发红瞳,连发怒时都像柄淬了毒的银剑:陈健,你知道现在杰弗里领地的难民有多少?

两万!

三万!

照这个速度,半个月后哈蒙代尔的粮仓就要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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