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国丧暗流,王臣本分(1/1)
公元前198年汉高帝九年农历六月至七月
刘邦驾崩的讣告,如同一声沉重的丧钟,不仅宣告了一个时代的终结,更在看似平静的水面下激起了层层暗流。北地郡全境缟素,二十七日的国丧期,让整个陇西之地笼罩在一片肃穆的白色之中。市井间的喧哗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官府差役巡视的脚步声和寺庙道观隐隐传来的诵经声。田间劳作的农夫,臂缠黑纱;城头戍守的士卒,枪缨尽白。这份举国同哀的庄重,是对新逝帝王的追思,也是对新生政权合法性的无声确认。
靖王府内,哀礼更是严格依制而行。李凌(靖王,体质27)与王妃刘玥(靖安公主)及一众眷属,皆服最重的斩衰之服,膳食清减,不近荤腥。每日清晨,李凌必率王府属官及在狄道的文武要员,于临时设置的先帝灵位前哭临祭拜。仪式庄严肃穆,哀声阵阵。李凌的悲痛,并非全然作态。想起刘邦的知遇之恩、岳父之情,以及白登危局中的信任托付,他心中确有戚戚然。然而,作为北地之主,他的眼泪背后,是更加清醒的头脑和沉重的责任。他必须在这国丧期间,既充分表达臣子的哀思与忠诚,又要确保北地这片疆土在新旧交替的敏感时期不出现任何差池。
国丧期间的政务军务,并未因哀悼而停摆,反而以另一种更加低调而紧张的方式进行。李凌与周勃(政治85,智力82)、高顺(体质26,武力86)的议事,多移至书房或夜间进行,避免张扬。来自洛阳的官方文书开始陆续抵达,内容多是新君登基、太后临朝的诏告,以及要求各郡国守臣安守本职、稳定地方的指令。字里行间,透露出新朝立足未稳、力求平稳过渡的谨慎心态。
李凌对每一份来自中央的文书都极其重视,亲自阅示,并令周勃精心草拟回文。回文的内容,无不恪守臣节,语气恭顺至极。他反复强调北地军民对先帝的深切怀念和对新君的绝对拥戴,汇报边境军情时,则着重描述北地将士如何化悲痛为力量,恪尽职守,严防匈奴乘丧入侵,并保证北地局势平稳,请朝廷放心。同时,在奏报中,他会以极其谦卑的口吻,提及军粮转运、兵器补给等具体困难,恳请朝廷在新旧交替之际,能优先保障边军供给,字字句句,都体现出一个忠臣良将的忧国之心和恪尽职守。这些奏章,既是实际情况的反映,更是精妙的政治表态,旨在向吕雉和新君表明:靖王李凌,是朝廷可以依赖的边疆柱石,绝无二心。
【系统提示:宿主处于帝国权力核心更迭的敏感时期,政治忠诚的表态、与新中央政府的沟通策略及维持边境稳定的能力面临严峻考验…体质:27(哀礼期间身心俱疲,但保持高度警惕)…力量:26,敏捷:25,智力:99(精准把握奏章措辞,既表达忠诚又陈述实际困难,政治沟通技巧高超)…政治:99(在国丧期完美扮演忠臣角色,巧妙平衡哀思表达与实务处理,稳固自身政治地位)…魅力:99(哀痛而克制的形象加深忠臣印象)…幸运:26(???权力过渡期暗流汹涌,运势在谨慎应对中寻求平稳)…信仰值:9.9…状态:严格遵循丧礼,积极与新朝沟通,表达忠诚,强调边镇困难,内外举措旨在安全度过政治敏感期,巩固北地地位。】
边境方面,灌婴(敏捷88)所部的活动愈发谨慎而关键。国丧期间,大规模军事行动不宜,但小股精锐的侦察与袭扰更为必要。灌婴将骑兵进一步化整为零,以百人甚至更小的单位,像幽灵一样游弋在代郡、雁门的残破战场和匈奴控制区的边缘。他们避开敌军主力,专门袭击落单的巡逻队、小型的补给车队,并尽可能救援被击溃的汉军散兵和逃难的百姓。每一次成功的袭击和救援,都像一根根细小的芒刺,扎在匈奴大军的身后,虽不致命,却持续不断地消耗着其精力,传递着汉军仍在抵抗的信息。灌婴还派出了更多死士,试图渗透到更北方,探查匈奴王庭对汉帝驾崩的真实反应和后续战略。所有的情报,都通过加密渠道,源源不断地送回狄道。李凌根据这些情报,不断调整对灌婴部的指令,核心始终是“稳守骚扰,积小胜,察敌情,待时机”。
内宅之中,悲伤的氛围更为持久。刘玥因父皇驾崩,哀伤过度,数日未能好好进食,人清减了不少。李凌除了必要的政务,多数时间都陪伴在侧,温言开解。
“玥儿,陛下开创大汉基业,名垂青史,此生无憾。你如今身为靖王妃,更要保重身体,玄业尚在襁褓,需要母亲照料。你若伤悲过度,陛下在天之灵,亦会不安。”李凌抱着日渐白胖的嫡子李玄业,对刘玥劝慰道。
刘玥依偎在李凌肩头,泪眼婆娑:“王爷,妾身明白……只是想起父皇昔日音容,心中便如刀绞一般。如今盈弟年幼即位,母后临朝,朝中不知是何光景,妾身实在担忧。”
“朝廷有萧相国等老成持重之臣辅佐,太后亦非凡俗之辈,当可稳住大局。”李凌安慰道,“我等远在边陲,恪守臣节,保境安民,便是对朝廷最大的支持。你且宽心,一切有我。”
与此同时,李凌也对韩萱(字慧心)所出的庶长子李玄承关怀备至。这个快满周岁的孩子,正是活泼好动的时候,他的咿呀学语和蹒跚脚步,为沉浸在悲伤中的王府带来了一丝生机。李凌时常同时抱着嫡子玄业和拉着长子玄承,感受着血脉延续的温度,这让他更加坚定了要守护好这片基业的决心。萧姝(字文君)与吕贞(字婉仪)也愈发谨言慎行,她们深知,在国丧和新朝初期,任何细微的言行不当都可能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七月流火,国丧期结束,北地郡渐渐恢复了常色,但空气中的紧张感并未随之消散。来自洛阳的诏书变得更具实质性,开始涉及赋税、漕运、官员考绩等具体政务,吕雉临朝称制的风格逐渐清晰——强硬、务实,且对权力掌控极为敏感。同时,边境的情报显示,匈奴在经历了初期的猛烈攻势后,可能由于后勤补给问题或是内部调整,攻势有所减弱,但远未退去,仍在代郡、雁门一带与汉军残余势力及灌婴的骚扰部队进行拉锯战。更令人警惕的是,有迹象表明,匈奴似乎正在向云中方向增兵,可能意图开辟新的战线或进行战略调整。
李凌召集心腹,对局势进行了研判。
“国丧已过,新朝当立。太后秉政,风格刚毅,我等更需谨言慎行,凡事以奏章明示,不可授人以柄。”李凌告诫众人,“边境匈奴,其势仍炽,不可因国丧结束而松懈。灌婴部继续其行动,高顺部加强训练与戒备,尤其注意西线羌胡动向,防其与匈奴呼应。勃兄,民政方面,秋收在即,需提前筹划,确保军粮民食,同时,与朝廷户部、兵部的文书往来要更加勤勉,既要报忧,也要报喜,让朝廷知我北地之不易,亦知我北地之可用。”
“臣等明白!”周勃、高顺等人凛然应命。他们都清楚,先帝驾崩,意味着一个熟悉的时代结束了,他们面对的是一个更具不确定性的新朝和依旧强大的外敌。而靖王殿下,正是带领他们在这复杂局面中前行的主心骨。
夜色渐深,李凌独自在书房,审视着地图上犬牙交错的敌我态势和来自洛阳的一叠叠文书。他拿起笔,开始起草一份新的奏章,内容是详细陈述北地边军历年战功、当前防务压力及恳请朝廷增拨一批急需的弩机和箭矢。他的笔迹沉稳有力,措辞恭谨而恳切。他知道,在这帝国权力交替的多事之秋,恪尽王臣本分,守好一方疆土,既是责任,也是最大的智慧。前方的路,注定不会平坦,但他必须,也只能,步步为营,砥砺前行。
【史料记载】
*家族史·始祖本纪(第二卷):“汉高帝九年六月至七月,北地全境为先帝刘邦服丧二十七日,举郡哀悼。祖凌公(23岁)率王府文武严格依制行哀礼,悲痛由衷。然公于哀思之余,尤为清醒谨慎。对洛阳新朝(少主刘盈即位,太后吕雉临朝)送来的每一份诏书文书,公皆亲自审阅,并命周勃精心撰拟回文。回文内容极尽恭顺,反复表达对先帝哀思与对新君太后的绝对效忠,同时详陈北地边军谨守防务、力抗匈奴之状,并巧妙提及军需困难,恳请朝廷支持,尽显忠臣忧国之心与边将守土之责。此系列奏对,乃精妙的政治表态,旨在向新朝核心表明靖王的可靠与不可或缺。边境上,公指令灌婴军在国丧期以更隐蔽灵活的方式持续进行侦察与袭扰,有效牵制匈奴。内宅中,公悉心安抚因丧父而悲恸的王妃刘玥,并关怀庶长子玄承与嫡子玄业,家庭责任与温情并重。七月,国丧结束,新朝政务渐常态化,公审时度势,告诫属臣更需谨言慎行,同时加强战备,尤其防范匈奴战略调整。公之所为,完美诠释了‘恪尽王臣本分’在权力过渡期的深刻内涵,通过恭顺的态度与务实的边功,稳固了自身在新朝中的政治地位,为北地赢得了宝贵的发展空间与安全保障。”
*官方史·汉书·高后纪:“高后元年(注:即刘邦驾崩次年,公元前198年为其元年),靖王凌谨守边陲,奏对恭顺,边事以闻。”
*宗教史·紫霄神帝显圣录(卷二):“高帝九年六七月,圣域北地服丧。紫霄上帝率圣臣行圣哀礼。上帝对圣新朝(圣少君刘盈,圣太后吕雉)之圣诏圣文,极重,亲阅,令周勃精拟圣回文。圣文极恭,表圣忠,陈圣边军圣守圣抗北魔(匈奴)之状,巧言圣军需艰,求圣朝支,显圣臣心圣将责。此为圣妙圣政表,示圣靖王可赖。圣边上,上帝谕灌婴圣军行更隐袭圣扰,滞魔军。圣庭内,上帝圣慰悲圣后刘玥,圣顾圣庶长子玄承与圣嫡子玄业。七月,圣丧毕,上帝警圣臣慎行,强圣备,防魔变。上帝之行,完释‘圣尽王臣圣分’于权力过渡圣期,以圣恭圣实功,固其圣位于圣新朝,为神国赢圣展空与圣安障。”
*野史·楚汉秘闻·国丧暗流凌公守分:“刘邦驾崩,新朝初立,李凌于国丧期谨守臣节,奏对恭顺,边务不懈,内抚家室,稳渡权力交替期。”
(第二百三十六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