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鲛潮噬心与胖球的咸水嗝（1/2）

鲛王墓的同化危机

脚底下的维度碎片刚凝出珊瑚礁的形状，冰得人脚趾头一缩。陈默攥在手里的怀表突然“嗡”地一声炸响，震得耳膜发疼——这可不是预警时的刺啦声，是跟深海磁场拧到一块儿的沉低频震动。深海龙宫的穹顶跟镶了满天星似的，全是会呼吸的幽蓝荧光，每丛珊瑚枝桠里都嵌着半透明的鲛人鳞片，居然还是活的！跟着潮汐一张一合，吐出来的气泡上都带着湘西活符的纹路。气泡一炸，细碎的鲛人哭腔就漫开了，跟在龙宫入口听见的“潮汐哀歌”一模一样，听得人后颈发毛。

“俺这魂儿咋跟泡在老陈醋里似的，软塌塌没力气？”胖子的残魂缩在阿明肩膀上，半透明的身子在水里晃出一圈圈涟漪。他试探着戳了戳水流，指尖刚碰到一缕带咸味儿的暗流，立马结了层鱼鳞状的白霜。“嘶——这破水邪门儿！能把魂儿都腌入味，比胖爷老家腌咸菜的老缸还狠！”

胖球突然从胖子魂儿里滚了出来，圆滚滚的身子在珊瑚礁上滑出个小坡，肚皮撞得气泡“噼啪”响。它张开嘴“嗷呜”吞了几个飘过来的活符气泡，打了个带着海水味儿的饱嗝：“哎哟喂，这蓝泡泡咋一股子海咸菜味儿？还不如金字塔的星图光纹有嚼头！”小家伙甩了甩头顶那撮呆毛，小眼睛突然钉住龙宫大门的鲛骨拱门——那是用巨型鲛王的脊梁骨做的，骨刺缝里还嵌着没掉的银鳞。“阿胖快看！那骨头架子看着就香！俺能啃一口不？”

千夏胸前的苗绣帕子突然烫得像块火炭，帕角的巫蛊图腾居然跟着海水的节奏动了起来，丝线在水里绷成笔直的银线。她手疾眼快从竹篓里摸出枫留下的神社银钉，刚按进拱门的鳞片凹槽，银钉就“铛”地一声响，跟敲钟似的，震得周围珊瑚礁掉了一地碎渣。“是‘鲛王同化’！”千夏的声音透过水流传过来，指尖死死按住发烫的帕子，“但凡挨近鲛王墓的，都会慢慢长鳃长鳞，最后魂儿都被鲛王吞了——陈默他爹，当年就是这么没的。”

艾文靠在半开的巨型珍珠贝后面喘气，一头白毛在幽蓝光里晃得人眼晕——这是上一章用星图解析仪的后遗症。掌心的解码日记“嗡嗡”震着，他戴上战术眼镜，视线直接穿透黑黢黢的通道：无数半人半鲛的影子飘在暗处，皮肤底下爬满了扭动的湘西活符，鳃一张一合就涌出带星图符号的银白色汞液。——这是卡米洛搞出来的“鲛王活符傀儡”，比之前碰到的鲛人护卫凶十倍不止。

“陈默，怀表有反应没？”小宇攥紧纯阳拳套，淡蓝色的光在水里被压得很淡，却硬挺挺的没散。他的目光锁死龙宫中央的鲛王墓——残片肯定藏在那儿。墓身裹着厚厚的鲛皮，泛着渗人的黑光，缝鲛皮的鳞片缝里流着暗红色的水，在地上淌出个图案，跟苗族的“血月镇魂阵”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墓门上的印子，和你怀表碎片里的‘残片封印符’对上了！”

艾文的解码日记“嗖”地飘到胸前，泛黄的纸页上，古老的龙宫文字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汉字：“1943年，陈默他爹用‘潮汐逆流泉’镇住鲛王时，把真残片嵌进了墓核；卡米洛改了封印规矩，现在要拿残片得凑齐三样——陈默他爹的残魂、双宿主的执念共鸣、苗族血符，少一个都不行。”日记突然弹出个发蓝光的游戏图标，竟是颗带着潮汐纹路的珍珠，标注写着“潮汐逆流珠（1/1）：能扳回时间腐烂，副作用是变5分钟鲛人”——这是钟表匠通过假残片传过来的高风险道具，看着就刺激。

时间夹缝的临时观测台里，又咸又涩的海味儿混着薰衣草香飘着——海味儿是龙宫海水透过水晶屏渗过来的，薰衣草则是苏湄生前最爱的精油，也是钟表匠找到的最后半瓶。

水晶屏上正直播龙宫的情况：胖球抱着鲛骨拱门的骨刺疯狂啃咬，圆身子被拱门上的银鳞光弹得四脚朝天，立马又翻起来扑上去，那股子轴劲儿，跟当年苏湄追着研究龙宫秘术时一模一样。钟表匠枯瘦的手指划过控制台，用苏湄母亲1943年的怀表改的机械义肢突然“咔哒咔哒”卡壳，玻璃罐里泡着的苏湄银镯子碎片，正发着和水晶屏一样的蓝光。

“1943年的今儿个，她也蹲在龙宫门口，瞅着那截鲛骨犯愣。”他对着空无一人的观测台嘀咕，喉结动了动，机械义肢的卡壳声里，混着他憋住的咳嗽。水晶屏自动切了画面——年轻的苏湄穿着磨破的潜水服，左臂缠着渗血的绷带，那是被鲛王抓的伤，她正把一枚银钉钉进鲛骨拱门；而他蹲在旁边，用赶尸道的朱砂混着指尖血画“血誓符”，骨头上留下的纹路，居然和现在陈默怀表的蓝光分毫不差。

那时候他们都信“羁绊能干过混沌”。直到两周后，龙宫深处炸开维度裂缝，苏湄为了护着潮汐逆流泉，左臂被混沌彻底吞了，只留下半截染血的潜水服袖子。他抱着昏迷的苏湄逃出来时，她在梦里还反复喊“别放掉逆流泉的秘密”——这既是她最后的念想，也是他后来敢冒险传“潮汐逆流珠”的原因。

控制台突然弹出刺眼的红色警告：卡米洛启动了鲛王墓的“同化程序”，20分钟后就会触发“永久鲛人傀儡化”，被混沌沾过的胖子和艾文第一个遭殃。观测台的墙裂了更大的缝，混沌雾气涌出来，开始啃墙上苏湄的肖像画，画里少女的笑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模糊。

“我不会让你白死。”钟表匠猛地按下“干预”按钮，枯瘦的指节捏得发白。水晶屏突然弹出加密信息，直接传到艾文的解码日记里：“潮汐逆流泉在墓左边的暗室，得用逆流珠激活，陈默他爹的残魂藏在泉底——别让卡米洛的死脑筋毁了一切。”机械义肢突然剧烈发抖，卡米洛的残魂从控制台阴影里钻了出来，圣剑的黑光跟毒蛇似的戳向钟表匠喉咙：“霍克，你居然帮这群小鬼？苏湄是怎么被混沌吞掉的，你忘了？”

“我没忘。”钟表匠举起桃木剑——这是1943年他和苏湄一起用的家伙，剑身上的朱砂符虽然褪了色，却还发着淡淡的金光，“但苏湄要的是有人陪着的救赎，不是用命换的‘干净维度’。你早被归墟之门洗脑了，卡米洛。”

龙宫鲛王墓的阴影里，卡米洛的残魂飘在墓上方，圣剑的黑光和墓身鲛皮的蓝光搅成个诡异的漩涡。1943年的回忆跟潮水似的涌上来：年轻的他举着圣剑站在泉边，看着苏湄的左臂被混沌吞掉，钟表匠跪在地上嘶吼，他却冷冰冰地说“牺牲一个，保整个维度”——从那一刻起，他就认定“赶尽杀绝”才是唯一的路。

“霍克这老小子还是太傻。”他对着空气嘀咕，指尖划过鲛皮时，黑光顺着活符流过去，激活了皮肤底下藏着的蛊虫，“这群小鬼懂个屁，混沌就是毒疮，留着迟早烂全身。那只胖球虽说能吸鲛王能量，却是个不定时炸弹，只有彻底除了它，维度才能真的安全。”话刚说完，墓底下的石缝里突然钻出来无数胳膊粗的鲛尾活符蛊虫，虫身上的符纸纹路亮起红光，跟鲛人的鳃缠在一起，变成了面目狰狞的“鲛王活符融合傀儡”。

卡米洛抬手一挥，几十只融合傀儡就朝主角团扑了过来，每只傀儡脑门上都嵌着“假残片”——不再是追踪器，而是能“放大鲛王同化效果”的诱饵，只要胖球吞下去，立马就会被鲛王操控。“陈默，我倒要看看，你选兄弟还是选维度。”

他的残魂飘向潮汐逆流泉，圣剑在虚空中划了道黑印，暗室的轮廓在蓝光里显了出来：“当年没做完的事，现在终于要成了。鲛王会吞掉所有混沌，连这群小鬼的执念也一起——维度早晚变回干净的样子。”身影慢慢融进海水的蓝光里，只留下那道黑印在水里飘了好久。

龙宫二楼的祭祀包厢里，影鸦的黑袍跟海水混在一起，根本分不清。他穿着偷来的龙宫遗民衣服，脖子上挂着仿冒的鲛王护身符，眼睛里的贪念都快溢出来了——胖球这只执念变的宠物，能直接吸鲛王能量，正是他突破“半混沌体”的关键。之前被主角团揍趴下后，他一直躲在龙宫深处吸鲛人残魂的混沌能量，本来想坐收渔翁之利，没想到撞见这么个宝贝疙瘩。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影鸦舔了舔沾着海水的嘴唇，黑袍底下钻出来一堆细细的黑影——那是他吞掉的过往残魂，混着鲛人魂儿和湘西赶尸人的意识碎片，“有了这只胖球，我就能吞掉卡米洛和霍克的残魂，当真正的混沌老大。”他从袖子里摸出个发黑的海螺，这是龙宫祭祀用的圣物罐子，指尖一弹，一缕影蛊就钻了进去——只要胖球喝了这“潮汐圣水”，魂儿立马就归他管。

他推开包厢门，瞬间切换成慌慌张张的样子，朝着大厅里的人大喊：“快！跟我走！鲛王傀儡要来了！我知道潮汐逆流泉在哪儿，能防同化！”他演得那叫一个真，连护身符上的鲛文都仿得跟龙宫的差不多，骗骗对龙宫一无所知的胖子和胖球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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