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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做饭的人不管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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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份标记为“血色”的最高等级急报,如同九天之上劈下的一道黑色惊雷,狠狠砸在程雪的案头。

密报上寥寥数语,每一个字都仿佛淬着万载玄冰,让她刚刚因勘破“传承真谛”而温热的血脉,瞬间凝固。

南方数州,一场前所未见的瘟疫,正以一种完全违背医理常识的速度与方式,疯狂蔓延。

更诡异,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所有被瘟疫侵袭的区域,竟不约而同地采取了一种惊人一致、却又极端危险的民间自救模式。

这种模式在初期展现出了近乎神迹的奇效,将死亡率压制到了不可思议的低点。

然而,仅仅三天之后,所有施行此法的城镇,无一例外,都陷入了比瘟疫本身更加恐怖的死寂之中。

程雪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窒息般的压迫感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刚刚才悟通“传承在人心流转”,难道这流转的人心,竟会催生出如此可怕的恶之花?

她来不及向京城详报,跨上最快的追风马,带着几名亲信,如同一支离弦之箭,射向那片被死亡阴影笼罩的南方大地。

踏入第一个疫区城镇“南隅”的边界,迎接她的并非想象中的哀嚎遍野、尸横满地,而是一种令人心悸的、秩序井然的寂静。

街道上空无一人,家家户户门窗紧闭。

在城镇的入口,赫然设立着三道关卡,每一道都由神情肃穆、手持简陋长矛的民壮把守,彼此相隔百步,形成一个缓冲区。

物资由专人放置在第一道关卡外,再由第二道关卡的人取走,传递给第三道关卡,全程无人接触。

这……这不正是当年陈默为应对军中疫病所设计的“三段式隔离防线”吗!

程雪的瞳孔猛然收缩。

她亮明身份,在经过严格的熏蒸消毒后,被允许进入城内。

一名面色蜡黄、眼窝深陷的年轻医者接待了她。

程雪发现,城内的隔离区被划分得井井有条,所有感染者根据病情轻重,分置于不同院落。

每家每户门前都挂着一块小木板,上面用红黑两色的炭笔画着交错的线条,记录着屋内病人的体温起伏。

“这是……”程雪指着那木板,声音微颤。

年轻医者红线是午时,黑线是子时。

线走高,送烈药;线走平,给米汤;线走低,就……准备后事。”

程雪只觉一阵天旋地转。

这“双色交叉体征记录法”,是当年陈默观察伤兵营中数百名重伤员的生死变化,耗费无数心血总结出的最直观的生命体征判断法!

如今,竟成了这偏远小镇人人皆知的常识。

她强忍着内心的激荡,翻开了基层医者人手一册的防疫手册,那是一本用最粗糙的纸张手抄的册子,封面上赫然写着三个字:《默诊七则》。

“默诊七则……”程雪喃喃自语,指尖抚过那熟悉的字眼,仿佛触摸到了一个早已远去的灵魂,“这……这是谁教你们的?”

年轻医者茫然地摇了摇头:“教?大人说笑了。这都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啊。听我爷爷说,百年前有一位不知名的游医路过此地,平息了一场大疫,留下了这些法子。救命的规矩,哪还用人教?生下来就得会。”

生下来就得会……

程雪站在冰冷的廊下,望着院中一个个忙碌的身影,他们熟练地配药、记录、传递食物,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流程,都精准得如同出自一人之手。

她忽然明白了那“恐怖的死寂”从何而来。

他们将陈默那套严苛到极致的防疫军规奉为神谕,一丝不苟地执行,却因缺乏对疫病本身的深入理解,当瘟疫出现变异时,这套完美的流程便成了最完美的“死亡囚笼”。

他们困住了瘟疫,也困死了自己。

问题的根源,不在于方法,而在于他们将方法当成了信仰,忘记了方法本身是为了“活人”。

在随后召开的紧急救治总结会上,面对各地赶来的官员,程雪没有长篇大论地分析失败原因,她只是平静地诉说了一个事实:“当救命之法,从惊世骇俗的神术,变成人人皆知的日常,这本身,就是对那位创造者最高的敬意。我们的任务,不是去指责日常的错漏,而是教会他们,在日常之外,如何思考。”

几乎在程雪为南方疫区带来新生思考的同时,一封八百里加急的密报也送到了京城议政堂,摆在了苏清漪的案头。

密报称,北方三州因边患频发,竟暗中结盟,频繁集会,隐有推举“共主”以自保的迹象!

朝堂哗然,群臣激愤,请求立刻派兵弹压,以防藩镇割据之祸重演。

唯有苏清漪,一身素白官服,静坐于首辅之位,清冷的凤眸中波澜不惊。

她压下所有争议,只带数名随从,亲赴边境。

她没有惊动任何地方官府,而是伪装成行商,悄然潜入了所谓的“结盟核心区”。

然而,眼前的一幕让她怔住了。

所谓的“结盟大会”,竟是在一片开阔的河滩上举行的“炊事大会”。

方圆百里的村妇、厨娘们,各自带着看家的腌菜、干粮、酱料,支起几十口大锅,热气腾腾。

她们一边相互品尝、交换配方,一边七嘴八舌地商议着哪里的道路需要修补,哪家的存粮告急需要调配,哪片草场更适合过冬的牛羊。

一名正在烙饼的妇人见苏清漪看得出神,热情地递给她一块,笑道:“妹子,尝尝俺家的杂粮饼!打仗嘛,不就是靠个吃饭?这饭做得香了,男人们在前头才有力气。大家伙的心,吃着一锅饭,自然就齐了。”

苏清漪接过那碗尚带着余温的杂粮粥,温热入腹,一股暖流瞬间驱散了北地的风寒。

她默默地坐在角落,听着那些最朴素的言语,看着那些最真实的笑脸。

返程途中,她对随行的官员下达了一道命令:“即刻撤销边境巡查司。他们不需要被监督,他们只需要锅灶永远不冷。”

而在更为凶险的西南叛乱地带,柳如烟一身风尘,独自潜行。

她原本预备了一整套渗透、分化、刺杀的方案,准备迎接一场血雨腥风。

可当她深入腹地,看到的却是另一番景象。

村落与村落之间,没有壁垒森严的岗哨,只在路口竖着一块块简陋的木牌,上面用炭笔写着歪歪扭扭的“止戈约”三条:凡见伤者,无论敌我,必先救治;凡见孩童,无论亲疏,不得卷入纷争;凡战事毕,双方须共修水利,以慰天和。

更让她震惊的是,村寨间竟存在一个由德高望重的老农、村学塾师、甚至接生婆组成的“调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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