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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喂马的不说草有毒(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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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马接二连三地倒下,口吐白沫,四肢抽搐,随行的兽医束手无策。

负责此地的监官焦头烂额,已准备下令焚烧马厩,进行最严酷的隔离,以防疫情扩散到其他军营。

“烧了,就什么都没了。”柳如烟心中冷哼。

她没有惊动任何人,而是利用影阁的秘术,在深夜里悄然约谈了一位被隔离起来的老马夫。

从老马夫口中,她得知了一个被所有人忽略的细节:近两年,为了追求产量,马场铲除了原生的杂草,改种了一种从西域引进的新牧草。

此草虽然长势茂盛,却破坏了草场原有的生态,导致一种赖以为生的苔藓共生菌彻底消失。

军马的肠道菌群因此失衡,才诱发了这场看似无解的瘟疫。

柳如烟没有将此事上报。

她知道,官僚们听不懂什么叫“菌群”,他们只认“病源”。

她用自己的方式解决了问题。

她暗中组织了一群牧童,许以重金,让他们每日清晨去附近的山岩上,采集一种特定的“青衣苔”,晒干后磨成粉末,秘密混入所有马匹的饲料中。

她更用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奇招:将几匹症状最轻的病马,与一群刚刚断奶、抵抗力最强的健康幼驹关在同一个圈里。

监官得知此事,大发雷霆,以为她疯了。

柳如烟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我是在让它们自己找回活路。”

幼驹的粪便中,含有最原始、最健康的肠道菌群。

病马与它们接触,通过嗅闻和舔舐,恰恰能重建自身被摧毁的消化系统。

一个月后,马场的疫情奇迹般地消退了。

那些曾被判了死刑的军马,一匹匹恢复了神采,在围栏里纵情奔跑。

柳如烟立于黄昏的围栏之外,风吹动她的发梢。

她望着那生机勃勃的马群,低声自语,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有人忙着凿穿山,有人忙着杀病源……而他,却总是在教人,怎么让活路自己长出来。”

中原,乡土营造学堂。

程雪正在主持“民间饲育规范”的修订会。

一份来自偏远牧区的匿名手稿《弱畜保命七策》,让她久久无法移开目光。

其中一招“盐水促排法”,通过精准控制盐水浓度和饮用时机,来救治误食毒草的牲畜,其手法之精妙,赫然是陈默当年在死士营中,专门用于中毒应急的“毒素疏导术”的简化版!

她立刻动用学堂的力量追查手稿来源。

最终,线索指向了一名盲眼的老牧人,手稿由他口述,女儿代笔。

程雪亲自登门拜访。

问及这门绝技的师承,老牧人的女儿回忆道:“我爹说,那还是很多年前一个刮黑风暴的夜里,有个赶驼人来借宿。那人半边脸都裹在布里,就坐在灶边,一边嚼着干草,一边哼着我们听不懂的调子,像是在给牲口数脉搏。这法子,就是那晚听他哼出来的。”

程雪拿着那份手稿,沉默良久。

她最终没有在修订规范中追溯任何出处,只是在扉页上,用清秀的笔迹加了一行注脚:“所有被风沙记住的喂法,都是活着的答案。”

旱原,古道。

李昭阳正押运着一批紧急调往边关的战马。

突然,马群在一处水源前集体停步,焦躁不安,任凭如何驱赶,都不肯上前饮水。

随行兽医诊断为水源被污染。

李昭阳亲自上前查看,发现水源上游确有腐烂的动物尸体。

但若绕道寻找新水源,至少要耽误三日,军情如火,根本等不起。

就在众人束手无策之际,李昭阳却下达了一连串命令。

他命人取来粗布,层层叠叠地包裹在木桶口,进行多层过滤。

这还不够,他又命人到河边割取一种特定的芦苇,剥出其中白色的心髓,捣烂成汁,加入过滤后的水中。

那汁液微涩,却能神奇地中和水中的腐败异味。

马匹闻了闻,终于开始低头饮水。

途中,一匹体弱的幼驹掉了队,哀鸣着跟不上。

有人建议将其遗弃,以免拖累整个队伍。

“不行!”李昭阳断然拒绝。

他下令将幼驹安置在车队最中央,由几匹最强壮的母马轮流在它身边并行,用身体为它挡住风沙,用体温为它保暖。

有部下惊叹:“将军此法,闻所未闻,真是周全!”

李昭阳只是望着远处地平线上滚滚的烟尘,苦涩一笑:“我跟一个……从来不肯说自己会喂马的兄弟学的。”

深夜,他亲自值守,听着马群平稳均匀的呼吸声,忍不住低声喃喃:“阿默啊,你这家伙,现在是不是也在那片该死的荒原上,教那些草,该怎么记着去养活该养活的命?”

晨光熹微,陈默终于走出戈壁,来到一处废弃的驿站。

驿站的马厩里,一匹瘦骨嶙峋的老马卧在地上,奄奄一息,它的唇齿间满是溃烂的疮口,连咀嚼干草的力气都没有了。

陈默蹲下身,用手指轻轻拨开它的嘴唇。

他从随身的药囊中,取出最后一点甘草粉末,用仅剩的清水调开,仔细地涂抹在老马的牙龈上,为它止痛。

他又找来一只破碗,将自己的干粮泡在温水里,化成一碗糊状的汤,一勺一勺,极有耐心地缓缓灌进老马的喉咙。

许久,老马的眼睛里,终于重新泛起了一丝光亮。

它尝试着晃动脖子,似乎想要站起来。

陈默扶着它,将它牵到一处背风的角落,用一根枯枝,在它周围的沙地上,轻轻划了一个圈。

这是一个无声的告诫,示意它不要再乱走,以免再次受伤。

做完这一切,他站起身,准备离去。

在转身的刹那,他犹豫了一下,从怀中取出一截早已褪色的红布条——那是很多年前,一个难民营里的孩童,在分食他给的最后一块饼时,塞到他手里的。

他将这块红布,轻轻地系在了老马的马鬃上。

风沙骤起,吹动那抹微弱的红色,像一簇在荒芜中不肯熄灭的火苗。

而在千里之外,早已物是人非的京城。

一片雪花,悠悠然飘落,穿过宰相府遗址残破的屋顶,打着旋儿,落入那口枯井之中。

井底,一块被火烧得焦黑的炭迹,静静地躺在冰冷的淤泥里。

那曾是【每日签到系统】书册的一角残片,如今在幽暗中,形似一只早已熄灭的古老灯盏,无声无息,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陈默的旅途仍在继续。

他踏过荒草,越过沙丘,前方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片触目惊心的焦土。

那里,曾是一片繁茂的村落和山林,但去年的一场山火,将一切都焚烧殆尽。

树木化为焦炭,房屋沦为废墟,所有生机都被剥夺,幸存的百姓早已迁徙,只留下一片死寂的黑色大地。

他停下脚步,目光穿透那片了无生机的焦土,仿佛看到了灰烬之下,某种正在顽强搏动的、微弱的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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