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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安抚李淡(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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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将南昌侯府紧紧包裹,唯有零星的白色灯笼在风中摇曳,投下惨淡的光晕,映照着这座昔日煊赫、如今却被悲恸与恐慌笼罩的府邸。

李淡自一片混沌的噩梦中挣扎醒来,胸口仿佛仍堵着那口呕出的淤血,沉闷而刺痛。

父亲李贵浑身浴血、怒目圆睁的模样,与母亲张氏气若游丝、面如死灰的脸庞,在他脑海中交替闪现,几乎要将他逼疯。

然而,当他焦距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首先看到的,却是守在床边、脸颊红肿未消的夏挽。

她坐在烛光阴影里,原本清丽的侧脸此刻敷着深色的药膏,高高肿起,指痕隐约可见,为她平添了几分脆弱与狼狈。

可那双眼睛,在跳跃的烛火下,却异常沉静,如同深潭,映不出她自身的痛楚,只倒映着他惶惑不安的身影。

“醒了就起来把药喝了。”

夏挽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见他睁眼,并未过多言语,只是平静地起身,轻声唤外间的凌花将一直温在暖笼里的汤药端进来。

“嫂子···你···你怎么还在这里?”

李淡喉头干涩,心中五味杂陈。

他自己尚在丧父的巨恸与自身伤病的折磨中沉浮,没想到夏挽在宫中受辱、脸颊带伤的情况下,竟会守在他这个小叔子床边。

“我···我没事的···你的脸伤得重,该回平澜院好生将养才是···”

他看着那刺目的红肿,心中既涌起一股难言的暖流,又夹杂着更深的愤懑与无力。

夏挽轻轻摇头,动作间牵扯到脸上的伤,让她几不可察地蹙了下眉,但声音依旧平稳。

“皮外伤而已,已上了药,不妨事。”

她从凌花手中接过药碗,那浓黑粘稠的汁液散发着苦涩的气味。

她试了试温度,才递到李淡面前,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

“起来,吃药。李淡,你需得明白,身体是唯一的本钱。

无论你想做什么,别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若连身子都垮了,便真是亲者痛,仇者快了。”

她伸手搀扶他坐起,她的手指冰凉,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

李淡依言,接过那碗仿佛凝聚了所有苦楚的汤药,闭上眼,仰头一饮而尽。

滚烫的药液灼烧着食道,那极致的苦涩仿佛将他混乱灼热的思绪也一并浇熄了些许。

白日那口喷涌而出的鲜血,带走了部分积郁的狂怒,此刻药力作用下,一种更深沉、更冰冷的悲恸与逐渐清晰的思虑,开始占据他的心神。

他看着夏挽将空碗交给凌花,并递去一个眼神,凌花会意,悄无声息地退至门外,并细心地将房门掩上。

室内顿时只剩下他们二人,烛火偶尔爆开一个灯花,发出轻微的噼啪声,更衬得周遭死寂。

“嫂子。”

李淡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劫后余生的虚弱与一种试图穿透迷雾的冷静。

“从你与母亲先后遭人构陷,到我归途遇刺重伤,再到如今父亲···之死。

这一连串的变故,环环相扣,狠辣至极。

我现在想来,那幕后黑手,是否从一开始,盯上的就不是某个人,而是我李家世代执掌的,南节军兵权?”

他目光锐利地看向夏挽,“他们或许本想将我父子二人一并除去,永绝后患,只是没算到我命不该绝,竟活着回到了京城。”

夏挽在他床边的绣墩上重新坐下,烛光在她沉静的眸子里跳跃。

她微微颔首,肯定了李淡的推测。

“你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这确是一盘针对南节军的大棋,布局深远,手段酷烈。只是···”

她话锋微转,秀眉轻蹙,露出思索之色。

“我仍有一事不明。即便最坏的情况发生,你与公爹皆不幸罹难,他们又如何能确保,南节军,一定能落入他们口中?

朝中宿将、勋贵,哪个不是虎视眈眈?

圣心难测,岂会轻易让人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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