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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商海惊雷与病榻烽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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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高烧昏迷中攥着怀表指挥期货大战,

我守在病榻听见他沙哑呓语:“星儿别怕…”

当南洋财团恶意做空导致原料暴涨三倍,

他启动母亲留下的信托基金反手做空,

交易所数字疯狂跳动时,晚星第一次看清:

这个为她挡刀吐血的温柔男人,

在商场上竟是翻手为云的凶悍阎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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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如注,狠狠砸在平安里七号破碎的门板上,冷风裹着水汽倒灌进来,吹得屋内唯一一盏被厚布遮挡了大半的煤油灯疯狂摇曳,将李晚星单薄的身影在斑驳的墙壁上拉扯得忽大忽小,形同鬼魅。

她最后深深看了一眼床上那在昏暗中毫无声息的身影,黄砚舟的脸色在晦暗光线下白得像一张脆弱的宣纸。她猛地转身,决然地投入门外无边无际的狂风暴雨之中。

冰冷的雨水瞬间将她浇透,单薄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寒意刺骨。李晚星却感觉不到冷,心底只有一片烧灼的、玉石俱焚的滚烫。她凭着记忆,在漆黑如墨、被雨水搅成一片混沌泥泞的巷子里深一脚浅一脚地狂奔。雨水模糊了视线,脚下湿滑的青苔几次让她险些跌倒。林家、黑虎堂那些豺狼虎豹的狰狞面孔,阿妈最后攥紧半枚玉佩的惨状,黄继棠力透纸背的“谨记!谨记!”,还有砚舟那苍白如纸却眼神决绝的脸,在她脑中疯狂交替闪现。

“密账…密账…”她咬着牙,一遍遍在心中重复这个唯一的信念,仿佛它是黑暗里唯一的光。雨水顺着她额前的碎发流进眼睛,又涩又痛,她用力抹去,强迫自己辨认方向。

刚拐过一条狭窄得仅容一人通过的支巷,一股浓烈的、混合着廉价烟草和汗臭的陌生气息猛地从侧前方扑来!几乎是本能,李晚星在千钧一发之际猛地向旁边泥泞的墙壁一靠!

“呼!”一道破风声几乎是擦着她的耳廓掠过,狠狠砸在她刚才站立的位置,泥水四溅!一个穿着黑色短褂、面目模糊的彪形大汉手持一根粗大的木棍,正狰狞地看着她。

“臭娘们,跑得倒快!”另一个阴冷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堵住了退路。

被包抄了!李晚星的心瞬间沉到谷底,寒意比冰冷的雨水更甚。是黑虎堂的爪牙!他们竟然埋伏在这必经的窄巷里!

没有思考的时间!求生的本能和胸中那股被逼到绝境的戾气瞬间爆发!就在前面那持棍大汉再次抡起木棍的刹那,李晚星不退反进,如同被激怒的母豹,猛地矮身向前一冲!她的目标不是人,而是对方下盘不稳的双脚!

“噗通!”那大汉显然没料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竟敢反击,猝不及防,被李晚星狠狠撞在小腿上,身体顿时失去平衡,加上巷子泥泞湿滑,整个人狼狈地向前扑倒在泥水里,木棍脱手飞出。

李晚星看也不看,反手就拔出了后腰上那把冰冷的勃朗宁!冰冷的金属触感和沉甸甸的分量,在这一刻给了她一种奇异的力量。她没有丝毫犹豫,枪口猛地指向身后那个试图扑上来的黑影!

“砰——!”

枪声在狭窄的雨巷中炸开,震耳欲聋!巨大的后坐力震得她手臂发麻。子弹擦着那黑影的肩头呼啸而过,打在后面的青石墙上,溅起一溜火星!

“妈的!她真有枪!”后面那个黑影显然被这近距离的枪击吓破了胆,发出一声惊恐的怪叫,也顾不上同伴了,连滚带爬地向巷子另一头黑暗处仓皇逃窜。

李晚星没有追,心脏狂跳得几乎要撞出胸腔,握枪的手抖得厉害。她大口喘着粗气,冰冷的雨水灌进口鼻,呛得她咳嗽起来。地上那个被撞倒的大汉挣扎着想爬起来,李晚星眼神一厉,枪口再次稳稳对准了他!

“别…别开枪!”那大汉看清了黑洞洞的枪口和对方眼中冰冷的杀意,瞬间僵住,脸上满是恐惧,“我…我滚!我这就滚!”他手脚并用地在泥水里向后蹭,然后连滚带爬地也消失在雨幕深处。

巷子里只剩下暴雨冲刷泥泞的声音和李晚星急促的喘息。她不敢停留,强压下翻江倒海的胃和颤抖的手,辨认了一下方向,再次冲入雨幕。这一次,她的脚步更加踉跄,刚才的搏斗和枪击耗尽了她本就所剩无几的力气,冰冷的雨水带走体温,刺骨的寒意开始顺着四肢百骸蔓延。她死死咬着下唇,用疼痛刺激着昏沉的神经,跌跌撞撞地朝着记忆中那个隐秘的接头点奔去。

当李晚星浑身湿透、脸色惨白如鬼、几乎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撞开那间位于码头区边缘、毫不起眼的杂货铺后门时,杂货铺的王伯吓了一跳。

“李…李小姐?您这是…”王伯看着眼前这个如同从水里捞出来、嘴唇冻得发紫、眼神却异常清亮锐利的女子,惊疑不定。

李晚星顾不上解释,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在地,大口喘着气,牙齿咯咯作响:“王伯…东西…东西还在吗?”她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眼神却死死盯着王伯。

王伯瞬间明白了,脸上的惊疑化为凝重,迅速点头:“在!一直在!就等着您!”他转身,动作麻利地挪开角落一个沉重的米缸,掀起裹得严严实实的扁平硬物。

李晚星颤抖着手接过,那油纸包裹冰冷而沉重。她一层层剥开,当最后一层油纸被掀开,露出里面那本深蓝色硬壳封皮、边角早已磨损卷起的账册时,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和激动瞬间冲垮了她的意志。封皮上没有任何字迹,只有角落一个不起眼的、用极细的朱砂笔勾勒出的莲花暗记——那是阿妈生前最喜欢的图样!

泪水混合着冰冷的雨水,汹涌而下。她紧紧地将账册抱在怀里,仿佛抱着失散多年的亲人,抱住了阿妈最后的气息。这本染血的密账,终于回来了!

“王伯…多谢…”她哽咽着,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发现双腿如同灌了铅,眼前阵阵发黑。

“李小姐!您这身子…”王伯连忙扶住她,触手一片冰凉,眉头紧锁,“您先歇会儿,我去给您弄点热姜汤!”

“不…不行…”李晚星用力摇头,推开王伯的手,眼神是近乎偏执的急切,“我得回去…砚舟…砚舟还在等着…他伤得很重…”想到黄砚舟生死未卜的样子,一股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瞬间压过了身体的疲惫和寒冷。

她将那本密账再次用油纸仔细包好,紧紧塞进自己湿透的衣襟里,紧贴着心口的位置。冰冷的账册贴在皮肤上,却奇异地传来一丝支撑的力量。她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站直身体。

“王伯,借我件能挡雨的旧衣裳,快!”她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当李晚星裹着一件王伯找出来的宽大旧蓑衣,再次一头扎进狂暴的雨幕,深一脚浅一脚地赶回平安里七号时,天色已近黎明,但雨势丝毫未减。

一进门,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草药苦涩的气息扑面而来。屋内点着几盏灯,光线比离开时亮了些。英姐红肿着眼睛,正守在小火炉旁,小心翼翼地扇着炉火,上面煎着药罐,咕嘟咕嘟冒着苦涩的蒸汽。阿忠则如同一尊沉默的石像,守在里间的门帘外,浑身紧绷,眼神锐利如鹰。

“夫人!”阿忠看到李晚星回来,眼神一亮,但看到她更加惨白的脸色和湿透的蓑衣下摆,立刻上前一步,压低声音,“您…您找到了?”

李晚星顾不上回答,急切的目光投向里间:“砚舟…他怎么样了?”她一边问,一边手忙脚乱地解下湿透的蓑衣,动作间,那本紧紧贴在心口的油纸包露了出来。

阿忠的目光扫过那油纸包,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凝重:“大夫来过了,重新处理了伤口,用了最好的止血散和消炎药。但…”他声音沉了下去,“少爷失血太多,又淋了雨,伤口发炎,起了高烧,一直没醒…大夫说,今晚是关键,熬过去就还有希望,熬不过去…”

后面的话阿忠没说完,但李晚星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巨手,瞬间攥紧了她的心脏,让她几乎窒息。她踉跄着冲到里间门口,猛地掀开门帘。

黄砚舟依旧趴卧在那张破旧的木床上,背后覆盖着厚厚的白色纱布,但依旧能看到纱布边缘隐隐渗出的、令人心惊的淡红色晕染。他的脸侧向床外,双目紧闭,原本就苍白的面色此刻泛着一种不正常的潮红,嘴唇干裂起皮,呼吸急促而灼热,每一次吸气都显得异常艰难,带动着单薄的胸膛剧烈起伏。

英姐听到动静,端着刚煎好的一小碗浓黑的药汁进来,看到李晚星,眼泪又下来了:“夫人…药好了,可是…可是少爷牙关咬得死紧,怎么也喂不进去…”

李晚星的心像被针狠狠扎了一下,尖锐的疼。她几步冲到床边,跪坐下来,颤抖着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他滚烫的额头和干裂的嘴唇,那灼人的温度烫得她指尖一缩。

“砚舟…砚舟…”她俯下身,在他耳边轻声呼唤,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哭腔,“我回来了…东西…东西我拿回来了…”她将怀里那本裹着油纸的密账拿出来,轻轻放在他枕边,仿佛这样就能传递给他力量,“你看看…你看看啊…阿妈…阿妈的账册…我们找到证据了…”

然而,黄砚舟毫无反应,只有粗重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手背上。他深陷在高热带来的梦魇中,眉心痛苦地紧锁着,似乎在和什么无形的东西激烈搏斗。

“药给我。”李晚星的声音异常平静,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她接过英姐手里的药碗,那浓黑的药汁散发着刺鼻的苦味。

她用一只手臂小心地托起黄砚舟沉重的头颈,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他的身体滚烫,重量沉沉地压着她,气息灼热地拂过她的颈侧。李晚星深吸一口气,拿起药匙,舀起一勺药汁,小心翼翼地凑近他紧闭的唇缝。

“砚舟,听话,张嘴…”她的声音轻柔得像哄孩子,带着无尽的疼惜,“喝了药…才能好起来…我们还要一起…去找林家算账…你答应过我的…”

药汁碰到他干裂的嘴唇,顺着唇缝流下,染脏了被褥。他牙关紧闭,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

李晚星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巨大的绝望感开始蔓延。她咬咬牙,放下药匙,用手指沾了点温热的药汁,极其轻柔地、一遍遍涂抹在他干裂的嘴唇上,试图软化那紧闭的防线。

“砚舟…”她的额头抵着他滚烫的太阳穴,泪水无声地滑落,滴在他汗湿的鬓角,“…求你了…张嘴…喝一点…就一点…”她的声音哽咽,充满了无助和哀求,“…你不能丢下我…你说过要护着我的…你说过的…”

或许是那带着泪水的哀求终于穿透了高热的混沌,或许是唇上微凉湿润的药汁带来了一丝刺激。黄砚舟紧锁的眉头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紧闭的牙关似乎也松动了一丝缝隙!

李晚星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屏住呼吸,立刻再次拿起药匙,将一小勺药汁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送进那微微开启的唇缝里。

“咳…咳咳…”药汁刚流入喉咙,黄砚舟便剧烈地呛咳起来,身体痛苦地抽动,牵动背后的伤口,让他发出模糊的痛哼。

“慢点…慢点…”李晚星的心揪成一团,连忙稳住他,轻轻拍抚他的后背,避开伤口的位置。等他咳嗽稍缓,她立刻又舀起一小勺,更慢更轻地喂进去。

这一次,他似乎勉强吞咽了下去。虽然依旧伴随着痛苦的低咳和喘息,但至少,药汁没有再大量地流出来。

李晚星如同看到了曙光,精神一振,动作更加耐心和轻柔。一勺,又一勺…每一勺都小心翼翼,每一勺都伴随着她低声的呼唤和鼓励。苦涩的药味弥漫在小小的空间里,英姐在一旁紧张地看着,阿忠守在门口,沉默无声。

大半碗药汁,足足喂了快一个时辰。当最后一勺药汁艰难地喂下去,李晚星已是满头大汗,手臂酸麻得几乎失去知觉。她小心地将黄砚舟重新放平趴好,用温热的湿毛巾,一点一点擦拭他脸上、颈间的冷汗和污渍。她的动作专注而虔诚,仿佛在擦拭一件稀世珍宝。

看着他呼吸似乎比刚才稍稍平稳了一丝,虽然依旧高烧不退,但紧锁的眉头仿佛舒展了一点点,李晚星紧绷到极致的心弦才敢稍稍放松一丝。巨大的疲惫感排山倒海般袭来,她无力地靠在冰冷的床沿,握着黄砚舟依旧滚烫的手,不知不觉间,沉重的眼皮合拢,陷入了半昏半睡的浅眠。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刻意压低的、急促的说话声将李晚星惊醒。

“……消息确实!南洋‘茂源’商行的人今天一早,由那个姓陈的经理出面,一口气把市面上能扫到的生油、椰子油、棕榈仁油全给包圆了!价格抬得离谱!我们‘拾光’皂厂定好的几船原料,码头那边刚才传话过来,全被他们用更高的价半道截走了!这…这分明是冲着我们来的!”是阿忠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和焦虑。

李晚星的心猛地一沉,瞬间清醒过来。她轻轻松开黄砚舟的手,悄无声息地起身走到门帘边,侧耳倾听。

外面是阿忠和一个陌生的、气喘吁吁的年轻声音,显然是刚从外面跑回来的伙计。

“忠叔,不止原料!咱们‘拾光’在闸北和南市的好几家铺子,今天上午都被人泼了粪水,还堵着门叫骂,说咱们的皂用了烂东西,洗烂了衣服!客人都吓跑了!巡捕房的人来了也不顶用,那些混混泼完就跑!”伙计的声音带着哭腔。

“砰!”一声闷响,像是阿忠的拳头狠狠砸在了桌子上,“林家!肯定是林家搞的鬼!正面动不了手,就玩这些下三滥的阴招!断我们原料,坏我们名声,这是要把‘拾光’往死里整!”

“茂源…南洋茂源…”李晚星喃喃念着这个名字,脑中飞快地回忆。这茂源商行近两年才在上海滩崭露头角,背景神秘,财力雄厚,行事颇为霸道。难道…是林家暗中扶持的白手套?

就在这时,床上的黄砚舟发出了一声模糊而痛苦的呻吟。李晚星立刻转身回到床边。

黄砚舟依旧深陷在高热中,但眼皮却极其沉重地掀开了一丝缝隙,眼神涣散而迷茫,似乎被外面的争执声惊扰。

“砚舟?你醒了?”李晚星连忙俯下身,握住他滚烫的手。

他的目光艰难地聚焦在李晚星脸上,又似乎穿透她,听到了外间阿忠和伙计的对话。干裂的嘴唇翕动了几下,发出极其微弱、嘶哑得几乎听不清的声音:

“…茂…源…油…价…”

李晚星连忙凑近:“茂源?油?价格?砚舟,你想说什么?”

黄砚舟急促地喘息了几下,仿佛这几个字耗尽了他巨大的力气。他的眼神再次涣散开,但那只被李晚星握着的手,却极其轻微地、无意识地动了一下,食指的指尖在她掌心极其缓慢地划动着。

李晚星屏住呼吸,仔细感受着那微弱却固执的轨迹。

那是一个字——一个反复划动的字。

“空”!

李晚星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惊愕和难以置信!空?做空?他在说期货?在这种时候?!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猜测,黄砚舟的喉咙里又溢出几个破碎的音节:“…信…托…钱…空…”

信托?钱?做空?李晚星的心脏狂跳起来,一个大胆得近乎疯狂的念头在她脑中炸开!他要用家族信托基金的钱,在期货市场上反手做空茂源商行正在疯狂炒高的油脂原料?!

“阿忠!”李晚星猛地站起身,声音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断,“进来!”

门帘掀开,阿忠和那个一脸惶急的年轻伙计走了进来,看到李晚星站在床边,眼神锐利如刀,而床上的黄砚舟似乎又有了一点模糊的意识。

“夫人,少爷他…”

“阿忠,立刻去办几件事!”李晚星打断他,语速快而清晰,每一个字都斩钉截铁,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这力量源自于她对黄砚舟意图的领悟,也源自于绝境中爆发的意志:

“第一,动用所有能动用的暗线,给我查清楚南洋茂源商行这次扫货囤油的资金底细,特别是他们背后有没有林家的影子,还有他们在期货交易所的仓位情况,越快越好!”

“第二,联系我们在汇丰、花旗、还有通商银行的经理,告诉他们,‘拾光’的黄老板要动用‘启明’信托基金!立刻!准备好所有授权文件和资金划转通道!让陈经理亲自带人过来!”

“第三,”她的目光转向那个年轻伙计,“你,立刻去交易所!找到我们相熟的经纪,姓赵的那个!告诉他,黄老板有令,严密监控桐油、椰子油、棕榈仁油所有相关期货合约的盘面!特别是茂源商行主力合约的动向!一有异常,立刻派人来报!”

“启明信托?”阿忠猛地倒抽一口冷气,眼神震惊无比。那是黄砚舟母亲临终前留给他、作为最后退路的巨额信托基金!非到生死存亡关头,绝不动用!少爷竟然在昏迷中示意动用这个?!

“夫人!这…这风险太大了!”阿忠急道,“少爷现在这情况…而且茂源来势汹汹,背后很可能就是林家,他们资金雄厚…”

“风险?”李晚星猛地回头,目光如寒冰利箭般射向阿忠,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被逼到绝境的疯狂和玉石俱焚的狠厉,“他们断了我们的原料,砸了我们的铺子,就是想逼死‘拾光’!逼死砚舟!现在不动,等着他们把刀架在我们脖子上吗?!”

她的胸膛剧烈起伏,眼中燃烧着熊熊火焰,指向床上气息微弱的黄砚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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