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雷霆清算（2/2）

秦越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冰冷的杀意，瞬间将他所有求情的话都堵了回去，整个人如遭雷击，僵在原地，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清晰地感受到，如果他再敢多说一个字，下一个横尸当场的，就会是他自己。

审讯过程短暂得令人窒息。当最后一份口供落下，秦越缓缓从王座上站起身。

他一步步走下台阶，玄色的衣袍下摆拂过冰冷的地面，没有发出丝毫声响，却像是死神的脚步声，敲击在每一个在场者的心上。他径直走向瘫软在地、已经吓得失禁的沧瑶。

沧瑶看着那双越来越近的、燃着暗火的熔金竖瞳，瞳孔放大到了极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恐惧气音，连求饶都忘了。

秦越在她面前站定，低头俯视着她，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只有如同看待秽物般的冰冷与厌弃。

他缓缓抬起了右手，五指微张。

刹那间，磅礴浩瀚的妖力在他掌心凝聚，压缩成一个散发着毁灭气息的、暗沉到极致的能量球体，周围的空间都因此而微微扭曲。

“不……不要……”沧瑶发出最后一声微弱的哀鸣。

秦越面无表情，手掌轻轻向下一按。

那暗沉的能量球体无声无息地没入了沧瑶的胸口。

沧瑶的身体猛地一僵，双眼瞬间失去所有神采，紧接着，她的身体从内部开始，如同风化的沙雕一般，寸寸碎裂，化作最细微的、暗红色的尘埃，连一丝残魂都没有留下，彻底湮灭于天地之间。

整个大殿，死寂得如同坟墓。

所有妖族高层，包括沧珩在内，全都骇然低头，不敢直视那王座之前的身影，更不敢去看地上那摊迅速消散的、代表人形存在的最后痕迹。

秦越缓缓收回手，仿佛只是随手拂去了一粒尘埃。他转过身，重新走向王座，冰冷的目光扫过下方噤若寒蝉的众人，最后落在面如死灰、仿佛瞬间苍老了几百岁的沧珩身上。

“沧珩，教女无方，纵女行凶，削去长老之位，禁闭思过，无令不得出。”他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最终裁决的意味，“若有再犯，形神俱灭。”

沧珩身体剧烈一颤，猛地跪伏在地，以头触地，声音嘶哑颤抖：“臣……领罪！谢尊上……不杀之恩！”

他心中纵然有万般悲痛与不甘，但在妖尊绝对的力量和刚刚那毫不留情的血腥手段面前，他连一丝怨恨都不敢生出，只剩下无边的恐惧。

秦越不再看他，重新坐回王座，目光掠过下方众人。

“今日之事，尔等需引以为戒。”他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大殿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凌红云，乃本尊要护之人。伤她者，犹如此例！”

这不仅仅是一次清算，更是一次最直接、最血腥的宣告。他用沧瑶的形神俱灭，明确地告诉了整个妖界，那个被他藏在冥阙殿深处的、来自人间的女子，在他心中，究竟占据着何等重要的位置。

大殿之内，唯有死寂与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