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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余波暗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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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房那扇沉重的铁门在身后合拢,隔绝了内里阴冷的气息与残酷的回音,却无法将那份惊悸隔绝在心门之外。苏墨珩和赫连桀沉默地跟在凌玄霜身后,行走在王府渐盛的日光下,却只觉得周身寒意更甚。

凌玄霜步履未停,径直回了冰心堂处理政务,仿佛刚才只是去巡视了一处寻常院落。秦姑姑则奉命去安排云舒的事宜。

在通往竹意苑和听雪阁的岔路口,两人停下脚步。空气凝滞,一种难言的压抑弥漫在彼此之间。

苏墨珩看着赫连桀那只依旧紧握的拳头,掌心戒尺的红痕与刑房里云凄厉的哭嚎交织在他脑海里。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或许是同病相怜的唏嘘,或许是提醒对方谨言慎行的劝诫。但最终,所有的话语都堵在了喉咙里。在这四处都可能布满耳目的王府,任何交流都可能被曲解为串联或怨望。他只是极快地、几不可察地摇了一下头,眼神里带着警示,然后微微颔首,转身走向了竹意苑的方向。他的背影依旧挺拔,却透着一股沉重的疲惫。

赫连桀站在原地,盯着苏墨珩消失的背影,碧眸中情绪翻滚,最终化为一声压抑在胸腔深处的、野兽般的低吼。他猛地转身,几乎是踹开了听雪阁的院门,巨大的声响惊得门口守卫的佩刀都发出轻响。

院内,一切依旧。他却觉得每一口呼吸都带着刑房的铁锈味和血腥气。他暴躁地来回踱步,猛地一拳砸在院中的一棵老梅树上,震得枯枝乱颤。掌心戒尺的旧伤和新淤积的怒火一同灼烧着他。

竹意苑内,苏墨珩屏退了那两名沉默的小侍,独自坐在窗边。窗外竹影摇曳,本该清幽雅致,此刻却只让他感到无形的囚笼。他摊开自己的手掌,修长白皙,指尖还残留着清晨布菜时银筷的微凉触感。他闭上眼,云舒那肿破流血的手掌和凄楚的哭求便清晰地浮现在眼前。下一个……会是谁?若是他行差踏错,那把戒尺,那根竹鞭,是否也会同样无情地落在他身上?一种深深的无力与恐惧攫住了他。他必须更小心,更顺从,绝不能步云舒的后尘。

听雪阁中,赫连桀的愤怒无处发泄。他猛地从角落捡起那本被他揉皱的《宸王府规》,狠狠地想要撕碎,但手臂扬起,却最终僵在半空。撕了又如何?那个女人会有无数种方法让他记住,甚至付出更惨痛的代价。他死死盯着那深蓝色的封皮,眼中充血,最终却只是将它重重地摔在桌案上,发出“嘭”的一声闷响。他喘着粗气,像一头被困在铁笼里的受伤猛兽,骄傲被践踏,野性被压制,只剩下沸腾的愤怒和……一丝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忌惮。

静思苑(现已改为云舒居所)内,弥漫着浓重的草药味。云舒昏昏沉沉地躺在冰冷的床榻上,右手被仔细地包扎着,依旧火辣辣地疼,每一次抽痛都提醒着他不久前经历的噩梦。偶尔有被指派来的小侍无声地进来换药喂水,动作机械,眼神空洞,如同对待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偶尔清醒,便是无声地流泪,巨大的恐惧已经将他彻底压垮,连哭泣都变得微弱。他不知道自己以后该怎么办,那只手还能不能恢复,王爷……会不会再来惩罚他?

而这一切,都未曾逃过冰心堂后那双冷漠的眼睛。

傍晚时分,秦姑姑如同精准的报时器,再次出现在竹意苑和听雪阁。

她带来的不是命令,而是“赏赐”。

给苏墨珩的,是一方极品端砚和一套紫毫笔。秦姑姑平板地传达:“王爷说,正夫书法雅致,可时常抄录经文,静心养性。”

给赫连桀的,则是一把装饰华美的匕首。鞘上镶嵌着宝石,华丽非凡,却更像一件工艺品而非武器。“王爷说,侧夫出身草原,当喜利刃。此物赐予侧夫把玩,以慰……思乡之情。”

苏墨珩捧着那方冰冷的端砚,心中没有丝毫喜悦,只有更深的寒意。抄录经文?静心养性?这分明是警告他安分守己,不得有丝毫妄念。他恭敬谢恩,指尖却一片冰凉。

赫连桀接过那把匕首,拔出半截,刃口钝得恐怕连纸都划不开。华丽的囚笼,甚至连赏赐都是一把被拔了牙的“利器”!这简直是赤裸裸的羞辱!他胸口剧烈起伏,几乎要将那匕首掷于地上,但最终,他只是死死握着刀鞘,宝石硌得他手心生疼,从牙缝里挤出谢恩的话。

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不,这甚至不是甜枣,只是裹着糖衣的又一层枷锁。

夜色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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