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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寒梅暗香(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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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寂院的日子,是一种被拉长了的、凝固的折磨。赫连桀蜷在勉强御寒的新被里,听着窗外永无止境的风声,感觉自己正一点点被这无边的寂静和寒冷吞噬。右臂的伤在阴冷环境中反复发作,持续的钝痛和偶尔尖锐的刺疼,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现实的残酷。

每日送来的饭食依旧准时,谈不上丰盛,却也不再是起初的猪食。但他吃得很少,并非不饿,而是那种深入骨髓的警惕和恐惧扼杀了他的食欲。每一次咀嚼,他都仿佛在品尝可怕的毒药;每一口下咽,都像是一场生死未卜的冒险。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颧骨凸出,眼窝深陷,唯有那双碧色的眼眸,在极度憔悴中反而燃着一种濒死般的、孤狼般的幽光。

送饭的杂役换了一个沉默寡言的老头,每次放下食盒便走,从不多看一眼,也从不发出任何多余的声音。这种彻底的漠视,有时比直接的恶毒更令人绝望。

这日黄昏,老头照例送来晚膳。一碗不见油星的菜粥,一个冷硬的馒头,一碟咸菜。他将食盒放在门口,转身欲走。

就在他弯腰放下食盒的瞬间,一样东西从他看似破旧臃肿的袖口里极快地滑落,悄无声息地掉在门边堆积的枯叶上——那是一个用最普通的油纸粗糙包裹的小包,只有拇指大小。

动作快得如同错觉。

老头仿佛毫无所觉,佝偻着背,步履蹒跚地离开了,锁门声一如往常。

赫连桀的心脏却在这一瞬间停止了跳动!

他的目光死死钉在那小油纸包上。又是这样!和之前的肉饼一样!这次是什么?毒药?还是……

巨大的恐惧和一丝被强行压抑的、可耻的希望再次疯狂撕扯起来!他死死攥紧拳头,指甲嵌入掌心,试图用疼痛来维持理智。

不能碰!绝对是陷阱!那个女人正在某个地方,透过那诡异的水玉壁,冷笑着等待他自投罗网!

他猛地背过身去,强迫自己不去看那诱人又致命的油纸包,蜷缩回床上,用被子蒙住头,试图隔绝那无声的召唤。

然而,那小小的油纸包仿佛拥有魔力,它的存在感在这死寂的囚室里无限放大,灼烧着他的感官。寒风从门缝灌入,似乎带来了一丝极微弱的、若有似无的……药草清香?

不是毒药那股刺鼻的味道,而是某种……带着苦涩却又隐隐透着生机的草药气味?

赫连桀的呼吸猛地一窒!

他受伤以来,被强制涂抹、灌下的都是王府那带着古怪腥气的药剂。而这种味道……更像是草原上萨满祭司会用的、疗伤止痛的古老药草!

这个念头如同鬼火,在他一片死寂的心湖中幽幽亮起。

是那个神秘人又一次尝试?这次不是食物,而是伤药?他认出那老头似乎不是平日送饭的人,虽然佝偻沉默,但步伐……似乎略有不同?

巨大的挣扎几乎要将他撕裂。右臂的疼痛适时地传来,一阵比一阵清晰,仿佛在催促着他。

最终,对缓解痛苦的渴望,以及对那微小可能性的疯狂赌博心态,压倒了对陷阱的恐惧。

他如同一个濒死的囚徒,猛地从床上弹起,扑到门边,以最快速度抓起那个油纸包,又闪电般缩回床铺最深的角落,用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盖住,心脏狂跳得几乎要撞碎肋骨。

在黑暗狭小的空间里,他颤抖着打开油纸包。

里面是少许被碾成粗糙粉末的深褐色草药,散发着那股独特的、带着泥土和苦涩的清香。除此之外,再无他物。没有字条,没有标记。

他盯着那点药粉,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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