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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章 请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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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顾九这句话,舒玉捧着蜂蜜水的小手连晃都没晃一下,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里,更是没有丝毫意外的神色,仿佛早就料到了她会这么说。她只是微微歪了歪小脑袋,用那双清澈见底、却又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眼睛看着顾九,奶声奶气地问:

“想去娴月楼做工?”

舒玉的声音很平静,带着点孩童的软糯,却又奇异地有种安抚人心的力量,“为什么?家里不好吗?还是你觉得在作坊或者家里做事,委屈你了?”

“不是的!小姐待我恩重如山,家里上下都很好!”顾九急忙摇头,眼圈更红了,声音带着急切的哽咽,

“是我……是我自己的一点私心。”

舒玉没说话,顾九绞着衣角的手指更用力了,指节都有些发白。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抬起眼,目光里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坦诚:

“小姐,在家里很好,老爷夫人、大奶奶,还有您,待我都极好,顾九心里感激不尽,从不敢忘。只是……只是顾九心里,一直存着个念头。”

她顿了顿,声音低沉了些,带着追忆和难以磨灭的痛楚:“小姐知道,我家原是苏州经营绸缎的。从小,我便跟着父母辨认各种布料,学看花色,学听织机的声音……那些绫罗绸缎,在我眼里不只是货物,更像是……像是个老朋友。”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属于过往荣光的神采,但随即被更深的阴霾覆盖。

“我想去娴月楼,不是因为那里热闹,也不是嫌家里活计辛苦。”顾九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哽咽,却强忍着没有落泪,

“我只是想……想离那些料子、那些衣裳近一些。娴月楼二楼经营成衣首饰,王夫人和霜小姐又在不断推出新样子,那里……那里有我熟悉的东西,也有我想学的新东西。杜鹃掌柜见识广博,待人又和气,我想跟在她身边,多学学,多看看……”

她的话说得婉转,但舒玉却听出了她深藏的不甘和渴望。那是一种被压抑了太久、几乎要熄灭,却又因为接触到一丝熟悉的空气而重新燃起的火苗。

舒玉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她,用小勺子无意识地搅动着杯子里温热的蜂蜜水,仿佛在等待她更真实的答案。

顾九看着舒玉那平静得过分的眼神,知道自己的借口瞒不过这个心思玲珑的小姐。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孤注一掷的决绝和深可见骨的恨意:

“小姐,顾九不敢欺瞒。我想去学本事,想去看如今时兴什么,想去知道那些夫人小姐们喜欢什么……我……我终究是要回苏州的!”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尖锐的颤抖,

“我爹……我爹他不是病死的!是被我那恶毒的继母毒死的!她早就与人勾结,觊觎我顾家的家产!爹死后,她先是诬陷我偷盗家中财物,要将我发卖,被我识破。后来又坏我婚约,要将我嫁给一个傻子……

我拼死逃了出来,一路颠沛流离,才到了这里……若不是遇上小姐,我恐怕早已……”

她说到这里,已是泣不成声,瘦弱的肩膀剧烈地抖动着,那段逃亡的日子显然是她不愿回忆的噩梦。

舒玉安静地听着,没有打断她。她能感觉到顾九话语里那刻骨的仇恨和巨大的悲伤,这不像是编造的。

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死寂,只有顾九因为激动而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舒玉放下蜂蜜水杯子,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她抬起小脸,脸上没有了平日里的娇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静。她没有追问下毒的细节,也没有表达廉价的同情,只是问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九姐姐,如果你真的回到了苏州,你打算怎么报仇?杀了她吗?”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冰冷的刀子,直刺问题的核心。

顾九被问得浑身一颤,眼中的疯狂恨意凝滞了一瞬。她用力摇头,声音嘶哑却异常清晰:

“不!杀了她,太便宜她了!也脏了我的手!我要把她加诸在我和我爹身上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夺回来!我要在苏州,也开一个像娴月楼这样的铺子!不,要开一个比娴月楼更好、更气派、更能吸引那些高门贵妇的铺子!”

她的眼神重新聚焦,燃烧着熊熊的野心和斗志:“我要用她最看重、最引以为傲的银钱和生意,彻底击垮她!我要把原本属于我顾家的绸缎庄,一间一间地,从她手里夺回来!我要让她眼睁睁看着自己失去一切,变得一无所有,在穷困潦倒中忏悔她的罪孽!”

这一刻的顾九,不再是那个温顺沉默、低眉顺眼的丫鬟,她挺直了脊梁,眼中闪烁着复仇的火焰和属于商贾之女的精明与算计。

舒玉静静地看着她,心里不得不承认,顾九的这个计划,比单纯的杀人泄愤,要高明得多,也……解气得多。

“最后一个问题,”

舒玉的小手指轻轻敲着桌面,“九姐姐,你为什么这么信任我?把这些连王伯母、连我阿奶都没告诉的秘密,就这么告诉我了?你不怕我转头就告诉我阿奶,或者……利用这个来控制你吗?”

这是舒玉一直以来的疑惑。顾九心思缜密,隐忍多年,为何独独对自己这个“四岁半”的孩子如此推心置腹?

顾九闻言,脸上露出一抹极其复杂的神色,那神色里混杂着感激、信任,还有一丝……让舒玉看不懂的、近乎笃定的了然。她看着舒玉,轻轻摇了摇头,声音低沉而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味:

“小姐,我信您,不是因为您年纪小,也不是因为您心善。而是因为……我认识您的时间,或许比您想象的,要长得多。”

舒玉心头猛地一跳:“什么意思?”

顾九却垂下眼帘,避开了她探究的目光,语气恢复了平日的恭顺,却带着不容再问的坚决:

“有些事,现在说来为时过早,或许……等小姐以后自己想起来了,便明白了。小姐只需知道,顾九对您,绝无二心,这条命是您救的,日后也愿为您驱使。”

这话说得云山雾罩,模棱两可,让舒玉心里像被猫爪子挠了一下,痒得厉害,又有点莫名的不爽。这种“我知道但你不知道而且我现在还不告诉你”的感觉,实在不怎么美妙!

她皱着小眉头,盯着顾九看了半晌,见对方确实没有再开口解释的意思,知道问也问不出什么,只好悻悻地放弃了追问。心里却忍不住腹诽:搞什么嘛!一个个都神神秘秘的!小爱同学是这样,现在顾九也来这一套!欺负我年纪小记性不好吗?我上辈子……上辈子也没见过你啊!

不爽归不爽,舒玉的脑子却飞快地转了起来。顾九有血仇,有目标,有能力(至少潜力),也有足够的动机去拼搏。这样的人,用好了是一把利刃,用不好也可能伤到自己。

但舒玉愿意赌一把。赌顾九的品性,赌她对自己的这份莫名的信任,也赌……自己看人的眼光。

“好吧,”

舒玉像是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站到顾九面前,仰着头看她,“你想去娴月楼学东西,可以。”

顾九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舒玉,激动得嘴唇都在发抖:“小姐!您……您答应了?”

“别高兴得太早,”

舒玉板着小脸,伸出两根肉乎乎的手指,“我有条件。”

舒玉话锋一转,小脸严肃起来,“报仇不是光凭一股狠劲就行的。你需要学的,不仅仅是看料子、认花色那么简单。经营铺子,涉及账目、人事、采买、应对客人、甚至官府打交道,方方面面都要懂。你现在去娴月楼,最多只能做个负责介绍衣裳的侍女,能接触到的东西有限。”

顾九眼中的光彩黯淡了一些,她也知道舒玉说的是事实。

“所以,我同意你每三天去娴月楼一天。”

舒玉做出了安排,“不是以做工的名义,而是以……嗯,以我派去‘见习’的名义。我会跟王伯母打招呼,让她安排你跟着杜鹃掌柜,多看,多听,多学,从最基本的做起。但记住,你的主要任务是学习,不是干活。”

顾九连忙点头:“奴婢明白!奴婢一定用心学!不知小姐另外两天要安排奴婢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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