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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林深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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酿声坊的中心,立着只最大的“母桶”,里面封存着酿声坊诞生时的“初心声纹”——无数智慧生命的“祝福”,正是这股力量让声音得以发酵成醇音。此刻,母桶的声纹孔正被黑雾缠绕,发出沉闷的“嗡嗡”声,像在痛苦地喘息。

“母桶要是坏了,整个酿声坊都会完蛋!”青禾的探测器发出急促的警报,“它需要‘最纯粹的牵挂’当‘引子’,才能重新激活发酵力!”

林澈的共鸣之核突然与母桶产生共鸣,核内浮现出所有同伴的声纹:阿铁跑调的温柔,铁渣嘴硬的关心,青禾默默的记录,莉娅纯粹的心疼……这些日常的碎片在酿声坊的气流中发酵,化作道金色的光柱,注入母桶。

“我们的牵挂,就是最好的引子。”林澈轻声说,光柱中,他听见自己从未说出口的话:“有你们在,真好。”

母桶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声纹孔喷出的醇音像道喷泉,将黑雾冲刷得干干净净。所有封存着残音的桶都跟着亮起,苦涩的声液渐渐变得温润,未完成的牵挂在母桶的带动下重新发酵,传出带着遗憾却不再绝望的声纹:“等下次见面,一定好好说。”

离开酿声坊时,归航号的货舱里多了只小小的酿声瓶,里面封存着他们五人的“日常醇音”——阿铁的贝斯、铁渣的扳手、青禾的笔尖、莉娅的哼唱,还有林澈的呼吸,混在一起像杯热闹的果酒,甜中带着点微酸,却让人回味无穷。

阿铁对着瓶子弹了段新曲,声液在瓶内轻轻晃动,像在跳舞。“等咱们老得动不了了,就打开这瓶酒,听听年轻时有多能折腾。”他的声音带着点醉意,却异常认真。

莉娅的幼苗上,结出了颗琥珀色的能量果,表皮像酿声桶的纹路,咬一口,嘴里会泛起各种醇音的味道——母亲的摇篮曲甜,战士的诀别酸,创世的第一声“啵”带着岁月的厚重,像把整个酿声坊的时光都含在了嘴里。

“下一站去哪?”铁渣掂着酿声瓶,眼里闪着期待,“有没有能让声音开花的地方?老子想看看咱们的日常醇音,能开出什么样的花。”

林澈调出星图,指尖停在片绚烂的星云:“‘声绽海’,那里的声音能化作实体花朵,花期有长有短,据说最真挚的声纹能开出永不凋谢的‘恒声花’。”

阿铁突然抱起贝斯,对着酿声瓶弹起《真言》的旋律,瓶内的声液泛起涟漪,像在应和。铁渣的扳手敲打着瓶身打节拍,青禾的笔在笔记本上画下朵小小的花,莉娅的幼苗晃着叶片,轻轻蹭了蹭林澈的手背。

酿声坊的醇音还在身后流淌,将无数牵挂与和解送往宇宙各处,像在对所有有故事的灵魂说:

别怕遗憾,让时光慢慢发酵,再锋利的伤口,也能酿成温柔的回味。

他们的旅程,也在这样的回味里,朝着下一片星空,继续前行。而那些封存的日常,终将在某一天绽放成花,证明这段吵吵闹闹的时光,曾真实地、热烈地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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