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龙潭暗结盟·星夜议征伐（1/2）

玄煞护法化作漫天煞气遁逃，龙宫内的厮杀声戛然而止。原本光华闪耀、杀机四伏的万龙覆海大阵缓缓停止运转，激荡的水流逐渐平息，只留下满目狼藉的宫殿残骸和漂浮在水中的兵甲碎片，诉说着刚才那场短暂却激烈的冲突。

水族将士们面面相觑，看着悬浮于殿外、魔威凛然的黑悟空，又看向龙椅上脸色复杂的万圣龙王，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自处。投降？还是继续效忠龙王（以及其背后的牛魔王）？空气中弥漫着不安与迷茫。

猪八戒脱困，赶紧凑到黑悟空身边，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猴哥，你可真是及时雨啊！再晚来一步，俺老猪这身肥膘可真要喂鱼了！”他一边说，一边偷偷打量万圣龙王和周围的水族，小眼睛里闪烁着警惕。

黑悟空没有理会猪八戒的絮叨，赤红的目光平静地落在万圣龙王身上：“万圣龙王，既然选择了开门揖客，不请俺进去坐坐？这可不是待客之道。”

万圣龙王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波澜。事已至此，开弓没有回头箭。他挥了挥手，示意周围紧张戒备的水族将士退下，沉声道：“打开宫门，请无天魔王……入殿一叙。”他刻意略去了“陛下”或“大王”之类的尊称，显然内心仍在挣扎和观望。

华丽而略显破损的水晶宫门缓缓开启。黑悟空对紫霞点了点头，两人并肩而入，猪八戒连忙跟上。所过之处，水族将士纷纷低头避让，不敢直视那令人心悸的魔威。

龙宫大殿内，夜明珠的光芒照亮了奢华陈设，却也映出了方才战斗留下的痕迹。万圣龙王已从主位走下，站在大殿中央，以示平等（或暂避锋芒）之意。龙子龙孙、龟丞相、鲸元帅等核心成员聚拢在他身后，个个神色紧张。

“看茶，看座。”万圣龙王吩咐道，试图维持最后的体面。

“不必了。”黑悟空一摆手，径直走到大殿上方，原本属于万圣龙王的主位旁站定，却没有坐下，只是随意地倚靠着龙椅扶手，目光扫视全场，带着一种天然的压迫感。“俺的时间不多，牛魔王想必已经在来的路上了。长话短说，万圣龙王，你既放人，又令部下停手，是何打算？”

万圣龙王看着黑悟空占据主动的姿态，嘴角微微抽搐，但形势比人强，他只能忍耐：“无天魔王神通盖世，老夫……佩服。我碧波潭并非真心依附牛魔王，实乃迫于其淫威与那‘圣教’诡异手段，不得已而为之。今日魔王驾临，展现雷霆之威，老夫愿率碧波潭水族，脱离万妖盟，只求魔王能保全我水族一脉生计。”

这话说得颇为圆滑，表明了脱离意愿，却未直接说臣服于黑悟空，而是强调“保全生计”，留下了转圜余地。

黑悟空何等人物，岂会听不出他话中之意，冷笑道：“老龙王，到了这个时候，还想左右逢源吗？俺无天行事，向来干脆。归顺于俺，碧波潭便是俺麾下势力，俺自然庇护。若只想借俺之力摆脱牛魔王，而后置身事外，甚至待价而沽，哼，你以为牛魔王会放过你这‘叛徒’？还是你以为，俺会允许墙头草存在？”

话音落下，一股冰冷的杀意弥漫开来，让殿内温度骤降。万圣龙王身后几个年轻气盛的龙子面露不忿，却被老龙王用眼神严厉制止。

万圣龙王心中苦涩，知道空手套白狼是不可能的了。他沉吟片刻，咬牙道：“魔王快人快语，老夫也不绕弯子。归顺可以，但老夫有两个条件。”

“讲。”

“第一，碧波潭水族自治，内部事务仍由老夫统辖，魔王不得过多干涉，只需在对外征伐时，我水族听从号令，提供助力。”

“第二，魔王需助我碧波潭，抵挡牛魔王随之而来的报复。若魔王能正面击败牛魔王，我碧波潭上下，自当真心归附，绝无二心！”

这两个条件，第一个是保留自主权，第二个则是将碧波潭的命运与黑悟空能否战胜牛魔王捆绑在一起，既是投名状，也是一种风险转移。

黑悟空听完，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自信与桀骜：“俺当是什么条件！自治？可以！只要你们遵守俺定下的规矩，不伤天害理，不行背叛之事，俺没兴趣管你龙宫里几条鱼虾打架！至于牛魔王……”

他眼中红芒大盛，战意冲天：“俺与他之间，必有一战！而且，败的必然是他！你这条件，俺答应了！”

见黑悟空如此爽快且自信，万圣龙王心中稍定，同时也被其气魄所慑。他不再犹豫，上前一步，躬身行礼：“既如此，我万圣龙王，代表碧波潭万千水族，愿奉无天魔王为主！但有差遣，莫敢不从！”他身后的龙宫核心成员，见状也纷纷躬身行礼，算是初步确立了君臣名分。

“很好！”黑悟空点了点头，“既然是自己人了，那这龙宫的防御，俺也要尽份心力。紫霞，劳烦你在龙宫外围，布下几重太阴幻阵，与原有的万龙覆海大阵结合，增强防御。”

紫霞轻声应下，她心思细腻，明白黑悟空此举既有加强防御的实际需求，也有借此阵法一定程度上监控龙宫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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