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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这就足够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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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无的低语,如同亿万亡魂的叹息,裹挟着无数悲剧的冰冷碎片,在忘川的意识深处掀起毁灭性的风暴。

那“意义何在?”的绝望叩问,不再是模糊的迷茫,而是化作了实质的、撕裂灵魂的尖啸,狠狠撞击着他认知的壁垒。

他感到自己正在被这片灰色的虚无同化、溶解。

周身那原本内敛却坚韧的气势,竟不受控制地开始“消散”——并非力量的流失,而是存在本身的性质在改变,变得稀薄、透明,趋向于与这片无边无际的“无”融为一体。

他的形体边缘开始模糊,仿佛随时会化入那永恒的灰白背景之中。

虚无的意志,如同冰冷粘稠的潮水,温柔而不可抗拒地拥抱着他,低语着那终极的“真理”:

“看吧…一切挣扎,皆为徒劳。文明辉煌如星,终将冷却成宇宙尘埃;个体悲欢如蚁,不过转瞬即逝的微光。所谓意义,不过是这粒尘埃上,渺小生物编织的可悲幻梦。”

这声音直抵忘川的心灵深处,带着无可辩驳的沉重。

那些他刚刚目睹的悲剧,此刻仿佛成了这虚无箴言的最佳注脚。

“守护?守望?”忘川的意识在风暴中心发出微弱的疑问,仿佛溺水者最后的呼吸,“这一切…是否只是我强加给自己的幻象?这个世界的意义,究竟在哪里?”

他看着灰白幕布上定格的画面:爷爷冰凉的手、母亲未说出口的“乖乖”、少年寄出的绝望汇款单、姐姐空洞的“我就剩个弟弟了”、奶奶无声的“别待在这”、独白者推演出的木偶世界和站在天台边缘的剪影…这些景象在虚无的低语下,似乎都染上了一层更加绝望的色彩。

“文明为个体编织了可悲的意义…”虚无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刻刀,在他心中雕刻

“为了后代?那不过是基因复制的本能驱策。为了金钱?那不过是维持这具躯壳运转的冰冷燃料。为了生计?那不过是在走向终点的路上,徒劳地延迟着不可避免的坠落…回望这短暂、疲惫、充斥着痛苦与妥协的一生,他们…终究一无所有。财富带不进坟墓,情感止步于死亡,连记忆也终将湮灭于时光长河…所以…”

那结论如同最终的审判锤,轰然落下:

“存在本身,毫无意义!”“它不过是镜中花,徒有美丽幻影,触之即碎;不过是水中月,看似圆满皎洁,捞之即散。可悲…可叹…”

这无情而宏大的论断,带着冰冷的逻辑和宇宙尺度的“真实”,几乎彻底碾碎了忘川最后一丝抵抗的意志。

他周身那趋向虚无的气势愈发强盛,灰白的光晕几乎要将他完全吞没。他仿佛看见了自己守护的此界,如同沙堡般在熵增的潮汐下消融;看见荣荣明媚的笑靥在时光中黯淡、消散;看见温景然挣扎的坚持最终被黑暗吞噬;看见父母无私的爱意沉入永恒的寂静…一切都指向同一个冰冷的终点——寂灭。

“是的…毫无意义…”一个绝望的声音在他心底滋生、蔓延,几乎要成为他的主旋律。

他几乎要彻底放弃,任凭自己沉入那不再有疑问、不再有痛苦的永恒虚无之中。

就在这即将被同化的临界点——

一点微光,一点截然不同的、源自他灵魂最深处、被七个悲剧的冰冷和虚无的终极压迫所共同“淬炼”出的星火,骤然在他意识的核心,炸裂开来!

他想起了荣荣。虚无的声音立刻响起,冰冷而确定:“宁荣荣终将归于寂灭,此刻的守护,不过是徒劳地延缓一个注定的结局,毫无意义。”

但这一次,他没有被这冰冷的宣判击倒。荣荣的笑容、她的依赖、她在他怀中安睡的宁静…那些鲜活的、温暖的瞬间,如同利剑般刺破了虚无的灰幕!

守护她,真的需要“永恒”才有意义吗?守护她此刻的欢笑、此刻的安全、此刻的存在本身,难道不正是此刻最真实、最不容置疑的意义吗?!

他想起了温景然。那个在绝望中拥抱怪物之躯,却仍固守着最后底线,不愿对他守护之人动手的男人。

他的挣扎,他的痛苦,他那近乎自毁的坚持…这难道不是意义吗?这意义,不正是诞生于对抗虚无、对抗命运、对抗自身异化的过程之中吗?!

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面在虚无深渊中猎猎作响的、不屈的旗帜!

他想起了父母。那无私的、不求回报的爱。虚无的低语再次响起:“他们的爱意,连同承载它的生命,终将消逝。这爱,在永恒尺度下,亦如尘埃。”

但这一次,忘川的灵魂发出了怒吼:“不!这从来都不是非此即彼的问题!虚无,你错了!”

父母的爱,不需要“永恒”来证明其价值!它在给予的那一刻,在被感受的那一瞬,就已然完成了它最本质、最辉煌的意义!

它点亮了被守护者生命的某个阶段,塑造了某个灵魂,这份影响,这份温暖,无论是否被永恒铭记,它真实地存在过,它真实地改变了什么!

这就是它不可磨灭的意义!虚无的终点,无法抹杀它曾焕发的光芒!

如同拨云见日!如同混沌初开!

那点炸裂的星火瞬间燎原,点燃了他整个灵魂!

一种前所未有的、澄澈而强大的明悟,如同创世之光,驱散了所有笼罩的灰暗与绝望!

“我守望他们…”忘川的意识在光芒中变得无比清晰、无比坚定,他的气势猛然从消散的虚无中逆流而上,不再是趋向虚无,而是散发出一种沉静、浩瀚、如同承载万物的“虚无”之力!

“…从来都不在意结果!”

“我不是为了阻止最终的寂灭——那非我所能,亦非我所求!我的守望,是让他们不过早地、不必要地堕入那无底的深渊!”

“是在这通向终点的、或长或短的旅程中,为他们撑起一片空间,抵挡那些可以抵挡的风暴,驱散那些可以驱散的黑暗!”

他的目光扫过灰白幕布上的悲剧,眼神中不再是怜悯或绝望,而是一种深沉的悲悯与理解:“贫穷也好,富贵也罢;生如夏花之绚烂,或如秋叶之静美;最终,我们都将归于这浩瀚宇宙的怀抱,成为它寂静的一部分。但这绝非否定我们存在过的理由!”

“存在本身,就是意义!”这宣告如同洪钟大吕,响彻虚无!

忘川周身的气势彻底稳固下来,那是一种扎根于“存在”本身的、不可撼动的力量!

他不再被虚无同化,反而如同定海神针,在虚无之海中巍然矗立!“存在,不为了那遥不可及、注定冰冷的‘结果’而忧惧!存在本身,就是在用最直接、最根本的方式,对抗虚无!”

“就是在对这片永恒的‘无’,发出最响亮的宣告:‘我在这里!’”

他的声音充满了力量与温度:“尽管结局早已注定,但这对抗的过程,这存在的姿态,这不屈的宣告——这不正是最宏大、最真实、最值得敬畏的意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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