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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可怜(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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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

谢远洲一步抢至榻前,用力抓住元猗的后领往后一扯。元猗便如同粘在蜜糖上的苍蝇,瞬间被那股蛮力甩脱,狠狠砸在地上,犹自呓语呻吟,又挣扎着朝距离最近的谢远洲爬来。

谢远洲见元猗如此,心知她必是中了腌臜药物,沉着脸扯下帘绳,三下五除二便将元猗双臂反剪捆绑,动作迅疾狠厉,与战场上擒拿敌酋别无二致。

白玉章安静坐在榻上,冷眼瞧那美艳的贵女此刻正如待宰的牲口,被弃于冰冷地面,只能无助的扭曲呻吟,心中不觉一阵畅快。

绑好元猗,谢远洲抬眼又撞上少女,心跳如万马奔腾,几乎要破膛而出,俊朗刚毅的面庞瞬间涨红,耳根也烧了起来。他手忙脚乱地脱下自己的外袍,将少女从头到脚包裹严实,只露出一张惊惶未定的小脸。

白玉章被他裹的像个蚕宝宝,鼻间尽是谢远洲惯用的松木熏香,心底忍不住泛起层层恶心。她眨眨眼,望向谢远洲时半是惊讶半是疑惑,“哥哥,嫂子为何要脱我衣裳?”

闻言,还没褪下去的热度烧的更甚,连脖颈都染上了绯色,谢远洲喉结剧烈地滚动,眼神飘忽,完全不敢直视少女清凌凌的眼,只能含糊其辞,“她...她...定是吃醉了酒!对!醉酒发疯,举止无状...你...你别放在心上......”

费力解释完,谢远洲背过身去,强行压下心头狂澜,目光骤然转向仍在地上磨蹭的元猗,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将军府。

南苑。

日上三竿,元漪幽幽转醒,浑身骨头如同被重锤碾过,酸痛难当,头颅里更像是灌满了滚烫的铅水,沉重欲裂,意识尚且混沌未明。她勉强挑开眼皮,喉咙干涩发苦,下意识张了张嘴,“水......”

白玉章见她睁开眼,端起一只青瓷小碗,轻声道,“府医给你开了方子,快喝了去去余毒。”

袅袅热气带着苦涩的药味升腾,白玉章执碗在床沿坐着,微微倾身,那姿态体贴至极,无可挑剔。元漪撑着手臂起身,正欲询问贴身婢女何在,白玉章却贴近几分,尾音又重又凉,“义兄分明没娶你,你竟腆颜消受我一声‘嫂子’,还真是不要脸呢...元、姑、娘!”

元猗瞳孔骤缩,难以置信地看着这张清丽绝伦的脸,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冻得她浑身一僵。

“哎,不过想想,你也是不容易。没名没分的赖在将军府许久,又处心积虑给我那义兄下药,只可惜呀......”白玉章轻轻摇头,仿佛在为元猗惋惜,又似嘲弄,“机关算尽,却不知还有一招叫做‘螳螂在后’。不过是把你给义兄的药下在了你的杯中,你便在义兄面前丑态毕露,还丢尽了元家祖宗的脸。”

白玉章欣赏着元猗瞬间煞白的脸色,唇角讥诮更甚,又将药碗往前送了送,声音低如耳语。

“你说,你是不是很可怜?”

骤然被戳穿所有心事与秘密,元猗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挥开面前药碗。药碗撞在床柱上,瞬间粉碎,滚烫的褐色药汁四溅飞射。

“贱人!”元漪双目赤红,状若疯魔,不管不顾地扬起另一只手,狠狠朝着少女掴去。

几乎同时,带着薄茧的大手迅速攫住元漪的手腕,谢远洲高大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立在床前,神情失望又难以置信,“你为何要打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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