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归途暗涌与“苟圣”的觉悟（2/2）

“弟子陆凡，见过冯长老。”陆凡躬身行礼，姿态恭敬，无可挑剔。

冯长老没有立刻说话，如同实质般的目光在陆凡身上扫视着，仿佛要将他里外看透。一股淡淡的威压笼罩下来，那是属于筑基修士的灵压。

陆凡心中凛然，但面上依旧平静，体内灵力在微操技巧下缓缓流转，如同深潭静水，不起波澜，将那丝威压悄然化解于无形。

片刻后，冯长老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陆凡，黑风山脉之事，你做得不错，为宗门挣得了脸面。”

“长老谬赞，弟子愧不敢当，皆是分内之事。”陆凡低头应道。

“分内之事？”冯长老语气听不出喜怒，“以练气四层修为，稳筑基家族阵法，智取地火莲叶，甚至……疑似与魔莲教妖人交手。你这分内之事，做得可是相当‘出彩’啊。”

果然来了！陆凡心念电转，知道重点在后面。

“弟子惶恐。”陆凡依旧低着头，“稳住阵法，实属侥幸，乃是利用地火莲叶能量特性，行险一搏。取得莲叶，亦是机缘巧合，当时局势混乱，弟子不过是捡了个便宜。至于魔莲教……弟子确实遭遇埋伏，侥幸将其反杀，但对其来历目的，一概不知。”

他这番话，半真半假，将大部分功劳归咎于“侥幸”、“机缘”和“混乱”，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突出一个“运气好”的普通弟子形象。

冯长老盯着他，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破绽，但陆凡神色坦然，眼神清澈（装的），没有丝毫心虚。

“哼，倒是会说话。”冯长老冷哼一声，“魔莲教重现，事关重大，你既与他们有过接触，近期需留在宗门，随时配合调查，不得随意离宗，明白吗？”

“弟子明白。”陆凡恭敬应下。这算是变相的禁足？还是保护？亦或是……监视？

“另外，”冯长老话锋一转，语气稍缓，“你此次任务，功劳不小。宗门赏罚分明，贡献点一千，灵石五百，特许你入‘藏经阁’一层，挑选一门功法或法术，作为额外奖赏。望你戒骄戒躁，勤加修炼，莫要辜负宗门期望。”

赏罚并施，先敲打，再给甜头。标准的宗门驭下手段。

“谢长老！弟子定当努力修行，不负宗门厚望！”陆凡脸上适当地露出“惊喜”和“感激”之色。

从执事殿偏厅出来，陆凡微微松了口气。这一关，算是暂时过去了。冯长老虽然严厉，但看起来并非刻意针对。宗门的态度，目前来看是功过相抵，略有褒奖，但也有了限制。

他摸了摸怀中那片温润的莲叶，又想到那可以进入藏经阁一层的奖励，心中渐渐有了新的计划。

名声已经初步传开，系统的称号任务在进行中。宗门的关注和限制，是压力，也是动力。魔莲教的阴影，是威胁，也可能成为他进一步“苟”发育的契机。

“藏经阁一层……或许能找到一些关于‘净世金莲火’或者魔莲教的只言片语。又或者，能找到更适合我目前状况的、不起眼但实用的法术。”陆凡思忖着。

他抬头望向青云宗深处那云雾缭绕的群山，眼神深邃。

宗门之内，也并非净土。之前的赵莽，林家内部的龌龊，乃至这次戒律堂的突然问话，都表明平静水面下的暗流涌动。

但他的“苟道”，本就是在夹缝中求存，在暗流中取利。

“接下来，是该好好消化此次收获，提升实力，顺便……看看这藏经阁里，有没有适合‘苟圣’的传承了。”

陆凡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身影缓缓融入宗门往来的人流之中，平凡，低调，仿佛一滴水汇入了大海。

唯有系统面板上，那“声名鹊起（第一阶段）”的任务进度，在悄然跳动着。而一场围绕着他，或者说围绕着他身上秘密的、更大范围的风波，正在青云宗内外，缓缓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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