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言出法随镇群雄（1/2）

陆凡立于重生星海的核心，周身并无璀璨神光，也无骇人威压，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宁静。那枚无瑕道种已彻底与他相融，不分彼此。他即是道，道即是他，但这份“是”，并非吞噬，而是包容，是理解，是如同大海容纳百川般的自然。

他的目光平和地扫过太虚。

那些先前因“无瑕道种”而显化，因玄天道主溃散而惊疑不定的古老存在，此刻仍隐匿于维度缝隙、时空褶皱之中。他们的形态光怪陆离，有的如燃烧的星云巨眼，有的似盘踞的规则触须，有的仅是几缕交织变幻的因果线……每一尊，都曾是某个时代、某个宇宙的巅峰，是活着的传说，是太虚中的掠食者。

贪婪并未因玄天道主的败亡而彻底熄灭，只是被更深的忌惮所压制。他们在观察，在权衡，在等待一丝可能的破绽。无形的压力依旧凝固着这片新生的星域，仿佛暴风雨前令人窒息的死寂。石乐志等人虽因宇宙复苏而获益，心神却仍被这无数道来自太虚深处的晦暗目光所牵引，不敢有丝毫放松。

陆凡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看到了那些古老意念中翻腾的觊觎、算计、冷漠，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他并未动怒，也未展露任何杀意。

只是如同拂去衣袖上并不存在的尘埃般，对着那空无一物，却又充斥着无数隐匿存在的太虚，缓缓开口。

他的声音不高，却奇异地穿透了所有维度屏障，无视了时空阻隔，清晰地响彻在每一位古老存在的“耳边”，不，是直接回荡在他们的道心深处。

“此间事了。”

四个字，平平无奇，如同友人道别，又如长者定论。

然而，伴随这四字而出的，并非声音，而是“规则”本身。

言出，法随。

“此间”——所指并非仅仅是他立足的这片星域，而是自无瑕道种成熟、玄天道主降临直至此刻，所引发的所有因果、所有纷争、所有围绕着他陆凡和这方宇宙的一切事端。

“事了”——并非请求，亦非警告，而是一个既定事实的宣告。是法则层面的盖棺定论，是因果线上的强行终结。

刹那间，隐匿于暗处的古老存在们，心神俱震！

那尊如同燃烧星云般的巨眼，其内部奔流的烈焰骤然凝固，构成其本源的毁灭法则像是遇到了天生的克星，变得温顺而沉寂，再也提不起半分掠夺的念头。

那盘踞如规则触须的存在，其延伸向本方宇宙的无数感知“须臾”，如同被无形的烙铁烫到，猛地收缩回来，传递回一种源自生命本能的颤栗与臣服。

那由因果线交织而成的虚幻身影，更是剧烈波动，它试图推演陆凡的根脚与未来，却发现所有与陆凡相关的因果线，在触及那四个字时，都变得一片混沌，不，是变得“理所当然”。仿佛陆凡说“事了”，那么一切纷争就理应结束，任何继续的企图，都是对“理”本身的悖逆，会遭到整个太虚底层法则的反噬。

没有能量的对冲，没有神通的碰撞。

这是一种更高层面的“说服”，是“道理”的绝对呈现。

陆凡的话语，就是此刻，此地，此事，最根本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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